万临赞同的说道:“对,即便是要见他,也得让他先来见咱们才是!见了他以后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州府是他的地盘,咱们去见他也显得有些被动。”

佟实一听万临说的有道理,便说道:“对,是本官冲动了!他邹意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咱们二人去见他?严大人,你现在就派人去通知他吧,咱们正好再趁这个机会搜集一下他更多的罪证。”

严咏德马上说道:“下官现在就派人去通知邹知州。”

邹意料到佟实和万临会让他去石梁县见他们,他也没什么气恼的,提前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严咏德的书信一到他立即出发。

严咏德说邹意大概会在四天以后到,这四天他就领着他们两个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周围的县城民生如何。

两个人每天都跟严咏德聊民生政事,他们看得出来严咏德确实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而且严咏德的家里十分清贫,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夫人孩子都瘦骨嶙峋。

万临看到他和家里这样心有不忍,跟佟实商议了一下,不好直接给他银两,怕他不接受,也怕伤害他的自尊心。

于是俩人便给孩子买了好几套新衣服,又买了几匹布料,还给他家里买了很多米面粮油。

严咏德倒是没想到他们能对自己如此照拂,心里感动,便让妻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请万临和佟实在家里喝了顿酒。

喝了这顿酒,三个人更是互相了解了一些。

万临看出严咏德在这里做个县令实在是大材小用,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远在外地的万彰。

虽然他们经常互通书信,万临对万彰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但是万临能看得出来万彰身为一方县令也并不好把理想都转换为现实。

万临便在闲谈间跟严咏德聊起了万彰的事。

严咏德说他们之前县跟万彰管理的县城最近还有些商贸间的来往,他对万彰的印象不错。

跟严咏德和万彰一比较,万临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得多,而且也有些太顺风顺水了。

他们两个人都在外地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却都没有忘记初心,一边为百姓谋福利,一边还要与黑恶势力做斗争,这种毅力和勇气都是让万临真心佩服的。

万临想着,如果这次的案子能查办的顺利,就一定要上奏皇上把严咏德和万彰都调回京城。

四天的时间转眼过去,邹意来到石梁县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奢华的排场,只坐了个四人抬的小轿子,衙役仆从一共就带了六个人。

万临等人推算出他要到达的时间,便都来到了县衙门口等候。

三个人远远见了那么顶朴素无华的小轿子,要不是看到轿子两侧的衙役们,他们都没敢相信那里面坐着的会是邹意。

严咏德鄙夷的看了眼轿子,对万临和佟实说道:“我们这位邹知州可真是会做戏,竟然坐了这么顶轿子就来了?二位大人可别被他给蒙蔽了,以为下官是在诬告他。”

佟实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鄙夷的冷笑,“呵,终于要见到这位邹知州本尊了,本官倒要看看这位邹大人是个什么德性。”

邹意的轿子落下后,他一从轿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就都不约而同的咂了咂嘴。

这邹意四十出头,身材中等,一双三角眼,两截淡眉毛,鹰钩鼻,吹火嘴,怎么看他的长相都是奸猾无情之人。

但是最让人看着不顺眼的并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这一身洗得发旧的官府和竟然打着补丁的鞋。

万临心说严咏德家境都如此贫寒了,人家的官府也没这么旧,鞋上也没有补丁啊。

邹意身为知州俸禄就不少,就算不贪污受贿也不至于穿的如此寒酸。

他这是在故意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是在打大宸皇帝的脸?

堂堂四品官员竟然如此仪容,皇上要是知道了都会挂不住面子吧?

“下官见过佟大人,万大人!”

邹意十分谦卑的向他们二人见了礼,然而从他眼神里透出的精明却让人无法相信他能多么谦卑。

佟实故意话里有话的说道:“邹大人,你这身打扮可是够艰苦朴素的,让我们几个人往你面前一站,就好像是鱼肉百姓的贪官一样。”

邹意苦笑了两声,“呵呵,佟大人见笑了。下官也不想穿成这样来见二位大人,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如此前来啊!”

“你怎么会被逼无奈呢?”佟实不解的问道。

邹意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悲苦神色,“唉,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的家里前几天失火了,家里的东西烧得不说是一干二净,也都烧得差不多了。这身官服和鞋袜都是勉强从以前的箱子低下找到的。”

“什么?您家里失火了?”严咏德真是被吓了一跳。

邹意无所谓的笑笑,“其实也不过是场小火而已,家里人没有受伤就是万幸了。我便没有四处张扬,也就是本地人知道而已。”

严咏德本来还对他有那么几分同情,可是他忽然反应了过来。

邹意必定是知道京城来人要查办他了,所以就放了火想要烧毁他贪污受贿的罪证。

严咏德一想到这心里就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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