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与西夏的岁币还是辽的岁币都是朕心中的痛,但是这些都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我也无力反抗,若是兴兵讨贼,胜利了,百姓怨声载道,失败了,百姓要反了朕的天下,你让我如何去做?”

赵佶好似找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人,一股脑地诉说着。

“朕每每想到,无不以泪洗面,想我秦皇汉武,戎马北蛮,建功立业,而我大宋每况愈下,哎,朕只能逃避这个世道,弄些自己乐意的东西来排泄忧愁,虽然世人诽谤朕不以王业为重,却游乐嘻嘻于民间玩物之上!那是他们不了解我的艰难!”

“陛下不要理会俗家百姓的偏见,臣定位你荡平四海!”

刘铭只能安慰略表忠心了,此刻正是徽宗虚弱的时刻,还能不表表忠心!

“哈哈,国师你真以为朕昏聩吗?”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陛下不但不是昏聩之君,还是明君!你慧眼识珠,发掘新人,胜任国师,是天下之大幸!”

“哈哈,朕一生见过无数人,只有你如此的放肆,你这是间接地夸奖自己呢!”

“陛下,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想你元符三年(1100年)继承大统,而来已经有十五年之久,若是昏聩,怎么能天下太平,陛下定是心灵巧妙之君王,群臣奸恶无论都在掌握之中!简直是决胜千里之外,运筹掌握尽在手中的一代明君呐!”

刘铭自己夸的都嫌害臊了,赵佶听的如痴如醉!

“国师所言极是,我听闻你在孟店城拥有了一只可以不断生产马匹的天降祥瑞之马,可是属实!”

“属实,臣下那匹马不但是祥瑞,也是祸害!”

“此话何意?”

“陛下,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大宋自保有余,进攻不足,至今未我们失去西北与东北的养马之地!导致步兵在整个禁军之中比重居高不下,一方面马匹缺少,需要从西夏与辽国榷马场购买,另外则是存栏马匹也持续下降,后续养马跟不上才是最致命的!若是战马以成,必将开启北伐的战端,所以是祥瑞也是祸害!”

赵佶听到刘铭的话语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对军事也有所了解,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陛下自古以来想要驱逐北蛮,非骑兵不可,无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都以马骑冠绝天下,北蛮逐水草而居,马匹健硕,退恪守,进可攻,是我们步兵远远达不到的!

如果战端一开,我们只能被动挨打,大胜了,敌人骑着马跑了,败了就无路可退!这是根本的不对称战争!是个极大地劣势!所以马匹是关键的因素!”

赵佶笑着拿出一本书籍递给刘铭说道:“孙子兵法朕每日都在研究,只不过碍于现状无力改变,倘若你真的为朕培育出良马,外辱早晚是要报仇的事!”

“陛下等臣的好消息吧!”

刘铭现在信心十足了,都说徽宗是昏君,刘铭看来实则不然,不是他不想打,是打了没什么作用。

赢了白赢,敌人跑了,输了就等于丢失了广大的土地了,因为大宋的西北与燕云屏障不在,一输就要兵败千里无人烟了!

“有时候朕真希望不做这个皇帝,只做个富足的文学之士,广泛推广一下瘦金体、诗词歌赋、书画珍品之类的东西!但天下实难太平,朕一日都睡不着安稳觉!”

“陛下不用烦恼,十年臣为你定天下!”

赵佶对于刘铭的吹嘘自然是苦笑着摇摇头,安慰的话可以不用说那么多!

“朕的园林何时能建造?”

赵佶前一刻还在悲怜世人,后一秒就开始问他的皇家园林的事了!

“陛下,莫急,只要钱庄正式运作,则园林所需之费用可大量供应,到时候不但一处园林,就算是两处也不是什么难事!”

“国师,你的想法朕清楚,掌控天下财富,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些豪族大商会愿意存钱给你吗?”

“放心吧,陛下,他们会愿意的,毕竟如今商业繁荣异常,大宗买卖若是能通过庄票买卖进行,相当于简化了很多繁琐的程序,他们攥着庄票可以随时从各地的钱庄兑换钱财!这样的便利恐怕没有几个人不愿意的!”

赵佶听到刘铭的话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不过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就算是天下富商愿意存钱,他们肯定是交易完成即刻换取钱财,到时候根本来不及挪用,岂不是让朕白白等候!”

对于赵佶的话刘铭笑笑:“陛下你想想如果一个姓刘的客商在京东西路购买了两万贯的货物,用的是我们的庄票,他从京东西路运输到汴梁,在售卖这一来一去是不是耽搁个几个月时间,到他下一次在将钱存在钱庄,再到京东西路购买,是不是就有几个月的延后性!我们注重的是这个过程的资金流!天下的商客若是都是如此资金流岂不是很可观?”

刘铭只是从一个商人身上分析了一下,若是综合起来,刘商人拿着钱庄的票单去做买卖,王商人收到票据继续与李商人做买卖,这中间多长的时间,钱庄可以顺利地挪用到徽宗兴建园林上来!

这里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也是未来刘铭需要争取的,那就是依照税收作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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