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哼大声说道:“切,他怎么可能认识这东西?他才读过几天书啊?”

阿哲也阴阳怪气地说道:“国家扫盲好几年了,因为阿泰的存在,还是没扫得干净。”

安若泰张了张嘴,却没有应承。

这东西,在前世,安若泰不但听说过了,还研究过几天呢!

它叫坡芽歌书,是近几年才从滇东南富洲县壮族村子坡芽村的村民家发现的,经地考证,八十一个图案,分别代表一首壮族山歌,山歌连在一起,又讲述了一个壮族先人的爱情故事。(真诚推荐,好听得很,网上有,书友们自己查。)

坡芽歌书一出,在国内国际上,拿过不少大奖,在学术界引起轰动。

它的意义在于,填补了壮族有语言没文字的空白,也是首个图歌(把歌用图的形式画在布上),反应了百年前壮族人民的生产生活。

作为一个文青,安若泰还真的关注过这个坡芽歌书,还学会了其中的几首歌,可是,他并不通壮语,唱起来总觉得差了不少味道。

此时,摆在眼前的,与前世所发现的那个歌书竟一模一样,大小,颜色,图的数量,图的形态,都是一样的。

安若泰有点恍惚了,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当一个快乐的小资,当一个滋润的王老五。

大爷爷见安若泰没动静,定了定神,慎重地说道:“这是我家代代相传下来的老东西,先人们口口相传,这里有秘密,应该记录了很多东西,只能传给最会唱山歌的后生,可惜我文化太低,几十年了,也没参详出个名堂来。”

阿哲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就说嘛,阿泰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他连山歌都不会唱。”

阿哼与他配合默契,马上说道:“不对啊,他会唱。每次在后山拉屎,他都会哼个不停。”

阿哲说道:“那是便秘。”

农清珊诧异地看了一眼安若泰,心道:这家伙居然不会唱?装。

作为D级明星,她对这种东西没有半点免疫力,毫无形象地探出上身,差点就趴在桌上了,撅得老高,略小、却又浑圆,眼睛落在布上,恨不得马上就解开其中的秘密。

看了一会儿,却毫无头绪,下意识地端起一碗酒,就要往嘴里送。

安若泰看着她那瘦精干巴的小模样儿,都瘦成这样了,还光想着喝酒,让她吃一口饭菜,仿佛会要她命一般。

摇了摇头,大手伸出去,一把抢过酒碗,摆在自己面前。

农清珊一愣,又突然明白过来,无奈地瘪了瘪嘴,却也没坚持抢酒喝。

伙颜玉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笑了笑。

大爷爷也认真地看着土布,依然毫无头绪,不由愁肠百结,突然抬眼看着安若泰,说道:“阿泰,刚刚你说居然是它,是几个意思?”

大家听了,也都扭头看着他。

安若泰抓了抓头,这个不好回答啊,总不能说在另外一个世界听说过坡芽歌书吧,会不会被抓了切片?

但大家都看着他,却又不能不答,想了想,端起酒碗,慢慢地喝了起来,却是在争取时间,要编出一套说词来。

一碗酒喝得再慢,也很快被喝干了,他只好放下酒碗,说道:“大家都知道,我父母在中越战争中牺牲了,我很穷,很小就外出闯荡,不瞒大家,说好听的叫闯荡,其实是在流浪,餐风宿露,饱一顿饿一顿,也是常事……”

安若泰第一说出这些年的遭遇,大爷爷沉默了。

伙颜玉沉默了。

阿哼阿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虽然他们跟安若泰不对付,但不代表有仇,这一拍,有和解的意思。

毕竟,都是同一民族,都是同一寨子的,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的。

农清珊抬眼看着她,直勾勾的,却分不出有什么情绪,心道:“与他相比,我的烦心事,倒是不足一提了。”

山区的夜里,大火熊熊,油茶树条毕毕剥剥作响,铜锅中的龙虎凤翻滚着,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大家却不吃不喝,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谁也没想到,这后生小子,这些年,竟吃了这么多苦。

大爷爷的眼中,已有一丝泪花和愧疚。没照顾好烈士的后代啊。

安若泰说开了,反倒平静下来,继续说道:“我在无意中听说,我们壮族祖先能歌善舞,曾经把山歌画成图,画在土布上,一个图就是一首歌,也是一个故事,巧的是,他们说的,这些歌和图,就叫坡芽歌书呢。刚才大爷爷拿出来,我就突然想起了这个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坡芽歌书?坡芽歌书!”

大爷爷连连点头,说道:“这名字取得很妥贴,但是,是不是这样子呢?”

阿哼和阿哲对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有一丝佩服之意,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认识这个古老的布卷。

安若泰既然说出了坡芽歌书这个名字,也不打算将它埋没了,于是,盯着歌书,详细看了起来,同时,努力回忆着前世的记忆。

很快,他就惊喜地发现,前世并没有搞通也记不太清楚的地方,现在却清晰无比。

安若泰心中一喜,却不表现出来,难道,这也是穿越的大礼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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