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伯和棺材刘都出去找女纸人了,我因为那天晚上和棺材刘的谈话,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的,同时也胆战心惊。

我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一天晚上,一直瞧不起我的赵梅杰突然来找我了。

这些天,赵梅杰一直住在我家,我爸妈很喜欢她,但我们俩谁都瞧不起谁,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问她找我什么事。

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来讥诮我,没想到她却说出了令我无比震惊的话语:

“张大流氓,你想不想知道纸人在哪里?”

我讶然一声,眨了眨眼睛死死地盯着赵梅杰,她知道纸人在哪里?难以置信,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已经够乱的了,这妮子还要来耍我。

赵梅杰看着我,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郑重道:“跟我走,我知道纸人在哪里。”

“你知道?”我不相信,也不想跟她走。

赵梅杰点点头:“来不来?”

说完,她也不理睬我,直接扭头就走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不信任她,但还是跟上了赵梅杰的脚步。

赵梅杰带我去了村子西的扎纸铺子,扎纸铺子的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姓李,人长得挺憨厚的。

他手艺一绝,在我们村儿也算是远近闻名,村里办丧事,扎的纸人都是出自他之手。

我和赵梅杰刚走到铺子门口,就看到张大婶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张大婶是隔壁的邻居,就四十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年轻时候可是村里的村花。

张大婶看到我们后,笑了笑,和我们打起了招呼:“来找老李?”

我点了点头。

“在屋头呢。”

说完后,张大婶便离开了,我和赵梅杰直接进了屋。

李老汉的铺子里摆满了各种纸人,而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在铺子里发现了一排女纸人,那一排女纸人竟然跟我遇见的那只纸人是一个模样的。

我头皮阵阵发麻,原来女鬼附身的那具女纸人,竟然是李老汉扎的!

我愣在了原地,最后还是赵梅杰拉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

李老汉也出来了,热情地跟我们说话,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

聊了一会儿,我提出要请李老汉喝酒,李老汉笑的连眼角纹都出来了,欣然答应。

酒桌上,李老汉和赵梅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令我意外的是,赵梅杰一副扶风弱柳的样子,没想到还挺能喝酒的,就连李老汉也喝不过她。

李老汉被我们灌了酒,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了,给我们讲了许多有关扎纸人的禁忌。

“这扎纸人啊,烧之前一定不能画眼睛,一旦画上了,纸人就会活过来,而且纸人也不能见血,见了血就会被变成煞。”

我和赵梅杰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一行,非常好奇。

李老汉喝了酒,就止不住话头。

“我们李家扎了几辈子纸人了,父亲走后,留给我的遗产就是这堆纸人纸马,临走前握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这门手艺不能丢啊。”

李老汉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问起了他屋子里头女纸人的情况。

李老汉有些醉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半眯着眼睛,开口道:“你说女纸人啊?我是照着安康县城肖远山的女儿仿制的。他女儿我见过一次,长得漂亮,我扎纸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照着她的样子做了。”

原来纸人的样子是这么来的!

我和赵梅杰瞬间无语了,仿照人家形象扎纸人,这不是在诅咒人家死吗?

而且,这刘老汉酒劲上来,整个人完变了一副模样,说到人家“长得漂亮”时,目光十分猥琐。

他顿了一下,道:“只是没想到,那纸人卖的并不好,这都一个月了,才卖出一只。”

就一只?

我顿时反应过来,那具纠缠我的纸人肯定是从李老汉这里买走的。

可是是谁买走的呢?

我正准备开口问买家是谁,李老汉就已经喝醉了,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和赵梅杰对视一眼。

我推了推李老汉的胳膊,然而李老汉根本没醒来的迹象。就在这时候,隔壁的张大婶又过来了,她赶紧扶起了趴在桌子上李老汉,抱怨道:“哎哟,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

见李老汉醉成这幅样子,我知道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跟张大婶打了一声招呼便和赵梅杰离开了。

回去的途中,我和赵梅杰一直在商讨着纸人的事。

赵梅杰抿了抿唇,开口道:“张小凡,看来这些天一直纠缠你的纸人估摸就是在李老汉这里买的。”

“那会是谁买的?为什么要又要缠上我?我跟买家无冤无仇的。”我皱了皱眉。

赵梅杰道:“肯定是有人要害你。”

说这话时,赵梅杰的语气很坚定,我瞬间好奇了,她怎么这么确定是有人要害我呢?

更令我不解的是,赵梅杰是怎么知道纸人在李老汉的铺子里的?我大伯和棺材刘找了好几天,都没有那纸人的踪影啊。

我问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