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呢,廖道爷心里想着,看来明着进去是不行了,可是我一个这么大道行的修行之人,也不能半夜里跳进去啊,自己算了半天,也算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了晚上,路上行人渐渐少了,道爷还是在茶摊那块,不过这会人家已经收摊了,坐在地上,看着贾府,“诶,有妖怪不抓,你说奇怪不奇怪,师父让来,那肯定我是能进去,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可就睡着了,修行之人睡觉都轻,虽是睡着也是警醒着,耳听得谯楼之上鼓打三更,道爷心绪繁杂,睁眼一看,只见贾府上边忽忽悠悠来了一阵黑烟,化作一只巨手,就往贾府抓,不知道要抓什么,就是往里作抓东西的动作,手还没进到里边,突然一股红光映目,跟探照灯一样,直冲天际,廖道爷一看愣住了,这手,有道行,这不是本体,是有高人不定在哪做的法,这红光,没见过,赶紧念动真言,手做剑诀,一指双脚,脚底下就好似长了倒刺,可以在墙上行走,走到院墙边,站在墙头上,定睛观瞧,下边一只搂大搂大的大白鼠,得有两头牛那么大,张着血盆大口,正在吐丹,原来那红光正是鼠精吐的丹放出来的,血红血红的,这丹形成一层壁垒,这巨手进不来,双方正在较劲,廖道爷一想,这是两个妖怪打架啊,心中拿不定主意,又一转念,这鼠精是实实在在的在这里,上边这位还不知道在哪了,我打退了这手,逼那鼠精说出这手的来历,在一并处置,想罢咬破舌尖血,噗一口吐出三昧真火直奔这手就去了,火碰到巨手,一下子就凭空烧了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鼠精见状收回自己的丹,又化作人形。正是那白氏夫人,廖道爷,一看明了,这屋中的妖邪就是这妇人,抄起知秋,一跃而起,白夫人一看,不恼不怒不惊不怕,幽幽下拜:“多谢道爷相助,我家能有这一夜的安宁。”

“休要多言,妖孽,你纳命来!”廖道爷心里想得是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妖怪一办,然后问出跟谁打得架,就完事了,没想到这一句妖孽纳命来喊得太大声儿了,这一喊,一屋子奴仆家丁都听见了,呼啦抄一下出来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不用?这回你可算是私闯民宅了啊!老道我告诉你你跑不了!”

廖道爷一下就急了,“她是妖精,你们没看见吗?”

“管着吗?耗子精吃你家粮食了?你,现在赶紧滚,要不然明天就带你见官!”

“休要对道爷无礼,今天要多谢道爷相助,今日太晚了,安排道爷歇息,明日我有要事要和道爷商议。”

要说廖道爷现在不管不顾,直接去取鼠精性命,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又加上周围有不少的人,误伤了他们也不好,于是也就作罢,好不容易进了贾府,就暂且听听明日鼠精有何话想说。料定主意就随伙计找了一间客房住下。

可以说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是廖道爷前四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象过的事。师父用意深刻自不必多说,可是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事?人人都害怕妖怪,求他去抓妖驱鬼,降妖伏魔,可是今天怎么会人人护着妖呢?难道说是施了法术迷惑了众人?可是众人没有受蛊惑的迹象啊?还有那巨手是从哪来得,今天这桩事,为何都算不出来,实在是太怪了。

琢磨了一宿,廖道爷也没怎么睡,对他来说,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第二天一大早,道爷起来练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那个年代三十就已经蓄须了,已经步入中年了,廖道爷又胖,将近两米的大个,在院里踏罡步,掐剑诀,心里烦闷,练起来更加用力。不一会来了个下人,问道爷:“呦,道爷,您够早的,早上想吃点什么?我们赶紧给您准备,大奶奶说了,您想吃什么,就给您做什么,不用客气。”

道爷也是真饿了,前一天喝了一下午的茶,肚子里刮得干干净净的,晚上也没吃东西,这一早起又练了半天,但是他和这家人的关系还是很微妙的,不好意思的,照着平时一半那么要,“我一般不吃太多,俩油饼,俩煎饼,十屉包子,两碗豆浆就行了。”“霍,好家伙,道爷海量。”

不多时,摆下桌子放好了吃食,大奶奶跟丫鬟婆子一桌,道爷跟家奴院工一桌,一顿足吃,道爷感觉奇怪,之前也有过大门大户的老爷请吃,从没见过有跟下人一起吃饭的,餐桌之上,欢笑之声不绝于耳。只听大奶奶说了句:“老爷这病最近几天就能见好,少不了要道爷帮忙,你们几个多长些眉眼,道爷想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切不可怠慢。”

道爷一听,腾就站起来了,“妖孽你……”话没说完,这桌家奴员工呼啦抄一下起来,给道爷直接就摁地上了。“大奶奶,您说吧,咱怎么处理?”

“呦呦呦,可别可别,快搀起来,道爷您没事吧?快给道爷掸掸土,我刚说完别慢待了道爷。”

“真真,岂有此理!”要说放在往常,跟这鼠妖得打了几个来回了,可是这次,师父派下自己那是肯定有他的用心的,但是自己想不明白,也不想轻举妄动。

“我与道爷有事要讲,左右的,去忙自己的活吧!”下人们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看大奶奶,威严正色,也不好再讲,对着廖道爷说道:“老杂毛,我们家大奶奶要是掉一根头发,回头给你们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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