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末兵眉头升起一丝戾气,借力一蹬,身体腾空数尺。一个空翻,抡起钢枪砸向郜晨。郜晨躲闪不及,举臂相迎。铠甲与钢枪相碰,“锵”地一声,末兵连人带枪被震入空中,郜晨脚下砖石碎裂,只觉双臂发麻,气血翻涌,一时间动弹不得。末兵身在空中,侧身一转,一记蝎子摆尾将郜晨从城楼的台阶口踢下,没给郜晨一次还手的机会。

两人交手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曦才把布囊交给单怀殛,郜晨便已落败。

末兵落地,一把将炎雨拉到身边。炎雨心头一慌,一直捧在手里的木匣摔在地上,倒出一堆药瓶与细针。炎雨还想去拾,却被末兵拦住挡在身后。

郜晨再次冲上城楼,曦上前半步,末兵横枪向前。这时,单怀殛打开布囊,取出一卷古朴的卷轴,轻声道:“退下。”

闻言,曦直接退回。郜晨愣了一下,恭敬地行了军礼,道:“遵命。”也如之前那样站回到单怀殛身后。

“阁下不要激动。这些日子炎雨小姐一直在做军医,单某以项上人头保证,没人对她有任何不敬。”单怀殛将卷轴递给郜晨。

末兵回头看了看炎雨,后者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单纯的姑娘来说,有机会给他人治伤,就是很开心的事了。

“我们走。”末兵带着炎雨走下城楼。

“末兵先生,期待你我的下一次合作。”

“不会有下次了。”末兵的身影消失在台阶处。

“陛下。”眼见末兵离开,郜晨上前道,“为何要让这个佣兵如此放肆?”

“他不是一般人,还有大用。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行了,你回去吧,把卷轴给他,不然他该着急了。”

“遵命。”郜晨离开。

“曦,你觉得呢?”

“他很强,杀他不容易,而且不需要杀他。即使我们杀了他,也杀不了穷英,杀不了那头翼钊,不如留下他们,相互牵制。”曦的声音很年轻。

“不错,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单怀殛笑道,“靳凰那里呢?”

“城禁号角刚响,末兵的同伴就护着她出了城。那人实力很强,我的人没敢出手。”

“还带了人,挺谨慎啊。你手头有多少魅将?”

“大部分魅将在外执行任务,弋桑城内除了伤员外只有两个。”

“算上你,只有三个?”

“还有残夜。”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从在悬棺发现她之后,我们就试图对她进行洗脑。但她在入棺前已经经历了一次洗脑,那次洗脑的强度很大,使得我们始终无法彻底控制她。现在,只要不是之前为她洗脑的人再出现,她都会服从我们。她入棺大致是在三千年前,所以那人不可能再出现了。”

“好吧,这次你们四人一块去,但是如果残夜出了问题,我要你的命。军队和官方不会帮你们,这要由你们魅部独自完成。堂堂夕陵帝国,不能在明面上和一个佣兵过不去。”

“遵命。”

“还有,不要和末兵彻底撕破脸,他的合作价值比靳凰大得多。末兵愿意交出靳凰最好,不行的话能弄明白那个同伴的身份也可以。局势现在越来越乱了,强者一点都不值钱。不意气用事这方面,我最相信你。”

“明白。但是,他怎么办。”

“速战速决,能赶紧在城内解决最好,不行在外城设暗哨,二次拦截。那个老头,确实麻烦。”

末兵与炎雨走在街上。城禁后的弋桑完是另一副景象。冷月悬空,户门紧闭,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在回荡。楼船如同巨大的死鲸,乌蒙小船像棺材一样靠在岸边,黑色的涣鵟江水在死寂中流淌。难道的,末兵与弋桑城显得如此和谐。

炎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跟在末兵身后,恐惧压过了与末兵重聚的喜悦。她在弋桑生活了一段时间,见惯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她知道夕陵从战争中保留了城禁的条律,但还是第一次看见。眼见弋桑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变成一座死城,炎雨心中的骇然无以言表。

末兵一手牵着炎雨,一手倒提十字刃钢枪,警惕地望着周围,来到一家客栈门前,敲了敲店门。

“吱呀”一声,掌柜的小心翼翼地推开店门,见是末兵,慌忙将二人请进。

“哎呀,客观您总算回来了!这都城禁了怎么还四处转悠啊!诶,这位姑娘是?”

“你别问了。”末兵打断掌柜的话,将一小包碎银两放在桌上,“你把楼上两人叫下来,我们现在就走。”

闻言,掌柜的脸色一变,将双手背到身后,道:“这钱我可收不得,城禁还外出,撞到魅将可怎么办啊。”

夕陵的城禁并不是禁止居民出行,而是向居民通知:魅将即将在城内执行任务。夕陵在统一前饱经战乱,因此格外珍视和平与秩序,形成了和平与警戒共存的独特民风。魅部说白了就是这种独特民风下形成的警戒机构。夕陵法律规定,为了保障居民生活安定,魅将不得在城内执行任务。如有特殊需要,则需发布城禁令,以通知居民。之所以会有死城的景象出现,只是源于普通人对魅将的恐惧。

“掌柜的你别管怎么多了行不行啊!你只管把他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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