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忤逆反抗。

又执意要用军令来压楚云轻他们,可奈何女人一声令下,杨烬上前将那人控制住。

地上的伤员浑身是血,嘴里模糊不清。

眼看着命悬一线,就要死过去。

就在此时,楚云轻蹲在一侧,手里的银针刺入,面色诡异的士兵突然坐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连吐三口污血。

他趴在那儿,不多时,洛衣带了沉香木过来,燃起一段头,吊在那人身上。

“水…水…”

周遭的人神色都变了。

“不要拿水。”楚云轻凝声,“体内污血不排出,他的命就算捡回来了也活不久的。”

“你这个巫师,妖言惑众!”

胡浩见楚云轻的治疗起了效果,大骂她是个蛊惑人心的骗子,定是要争一争的,再说了他在军中厮混,也有些许相交好的。

“都是幻术,障眼法罢了,你这女人恶毒的很。”

“是吗?”

楚云轻挑眉。

就在此时,杨烬猛地闪身过去,提起那人的衣领子:“你再敢胡说,我便将你下油锅炸。”

“放开他。”

楚云轻轻蔑地笑了一声,就这等子庸医,不至于动气。

会些止血的法子,就真以为自己神医再世,这些年跟着军队,到底是混了些许名堂。

“队内军医谁人在管?”楚云轻低声道。

几个围上来的士兵怯懦的很,楚云轻猛地站起身来:“我最后再问一次。”

“不过一个妇人。”

“这是将军府令牌,如若你们再这般推脱,无须上奏,直接杖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胡浩几人试图反抗的时候,杨烬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处,那人一个哆嗦,跪在了楚云轻面前。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话也说不利索,吓得往后爬,身上的绳子捆的很紧,他就不信了,这里人这么多,她能就这么把他弄死。

是将军府中出来的人。

“若是依照礼法,你该给我跪下磕头,尊我一声王妃娘娘,可我如今念及在军中,便不用这般繁琐。”楚云轻话音一落,那些人都变了脸色。

难怪檀管家守在身边,这般的恭敬。

原来是王妃娘娘。

“伤者,若是信得过我,便留下,信不过我自然可以找这位军医,我不会怪罪,至于你的命。”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

“娘娘,您何必这般仁慈,他这般忤逆您。”洛衣看不下去,上前一步。

可是楚云轻压根没有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的意思。

她低头。

“是生,还是死,你们自己看着办!”

就在她话音落下,她让人把胡浩放开,原先几个要好的果不其然,还是去找了胡浩。

因为之前那个被楚云轻治过的人没有丝毫好转的意思。

“娘娘…”

有人试探性地往这边走,对着她行了个礼,面前这人生得壮实,身上的伤倒是不多,坐在那儿。

“无需行礼,把手伸出来,你这伤倒也不要紧。”

楚云轻坐在那儿,指挥着洛衣和端木清尘一同帮忙,将沉香木燃起,给那些信得过她的人点上,林林总总不过几个,旁边胡浩那得意洋洋的眼神,王妃又能怎么样,在战场上厮杀,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就是今儿王爷在此,在他和军医当中选一个,那也是选医者。

躺在一侧,迷迷糊糊醒来的人,脸上结了血痂,他捂着心口,忽然泪水流了下来。

“我还活着?”

“嗯。”

楚云轻淡淡地开口。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僵硬的四肢也恢复过来了,如今倒也有了力气,他激动的很:“我活了,活过来了,谢谢您,谢谢王妃娘娘。”

“切不用下跪,被尸毒所伤,意识尚存,身子不能动弹,这是最苦的地方。”

整个人的意识慢慢被磨灭掉。

就像是魂魄被人硬生生从躯壳里面拽出来一样。

这边士兵彻底清醒,让那群等待的人眼中有了希望,有些人也只是因为看不惯胡浩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才选择站在王妃这儿冒险。

毕竟只是一个妇人,可谁知道,这人完恢复的很好。

“去找檀修吧,喝下那碗药才好。”

“是!”

那人的声音,中气十足。

而此时,在胡浩跟前的那几个人,气息慢慢变得紊乱,手脚抽搐,楚云轻从那儿过的时候,也不过是瞥了一眼。

有人伸手,想去扯她的裤脚。

可被她冷漠的略过。

她早给过这群人机会。

在军中,便是要讲信用,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死,也得老老实实走完。

若是不立威,那还有什么用。

“你,见死不救,简直恶毒。”胡浩气势汹汹地啐了一口,可惜这般模样,压根没有用。

“你也承认自己医术不行了吗?”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从前给过你们机会,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战场上当如此,你们身为凤家军,早就该懂得道理,更何况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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