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比,自杀都不会,白活着丢人现眼。”

“别乱说,小心她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不要脸的蠢货,怎么还不死……”

安夏被两个女人聒噪的声音吵醒,蓦地睁开眼,她看着视线中两张陌生的脸。

两个女人,年长的一身名牌,优雅的短发,浑身珠光宝气,年轻的长发白裙,锥子小脸我见犹怜。

她记得刚才是被车撞了,所以这两只是肇事者?

“倾倾,你醒了?”珠光宝气的察觉到她的动静,眼眸一闪,满脸堆笑凑过来。

倾倾?

安夏瞪着一脸假笑的白璐,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

“她”叫乔倾夏,云都大学表演系二年级学生,因为求爱被拒,在昨夜割腕自杀。

自杀?

手部传来痛感,她抬手,盯着腕口的纱布,接着,看到她的手——

白皙,小巧,纤细,玉一般精致的颜色,衬着艳丽的美甲,简直像个艺术品。

这绝不是她的手!虽然她的手形也不错,但是指节比较粗,加上疏于保养,皮肤没有这么细腻。

“姐,你还好吧?”耳畔响着乔芷欣轻轻柔柔的声音。

想起刚才那声傻比,安夏觉得世界玄幻了。

“醒了就好,倾倾呐,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白璐继续抒发感慨。

安夏揉了下太阳穴,此情此景,她心底忽而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乔芷欣还在那儿嘘寒问暖。

“没错,”她坐起身,淡漠抬眸:“你们吵到我了。”

语气清清淡淡,琉璃般透亮的眼珠没有一丝情绪。

乔芷欣却是一怔,心头莫名打了个突,乔倾夏极其厌恶她,哪次见到不是闹得天翻地覆,何曾试过这般淡静,就好像她是卑微的蝼蚁,根本不值得对方多看一眼。

她不喜欢这种被藐视的感觉,转了转眼睛,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滚出去!”

病房门外,一身中性打扮,面无表情的庄云舒走过来。

安夏眉梢半挑,脑中自动涌出一段信息。

庄云舒是“她”的母亲,而之前的那对女人,是她的便宜父亲在外面养的小三和私生女。

“你们聋了吗,g-u-n,滚,谁让你们进来的?”

庄云舒将手中的东西在床头柜上重重一顿,气势很足,白璐却不屑地撇撇嘴。

“庄姐,听说倾倾住院,我们心急着就赶来了,哎哟,好好地怎么想不开去寻死呢?你就倾倾这一个独苗,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呐?”

哪像她,为乔家生了一儿一女,特别是女儿乔芷欣,天生就聪明,对家族事业也颇有天赋,和不学无术,成天只会惹事生非的乔倾夏简直就是鲜明反差。

“庄姐啊,芷欣不是也考上云都大学了吗?渤哥说这周六要替她办个升学宴,就请了些家里人,你也会来的吧?”白璐得瑟地抬起手,露出乔渤刚送的大钻戒。

乔倾夏能上大学是因为迷上一个男人,缠着庄云舒花钱走关系进去的,哪像她的芷欣是以高分扬眉吐气考入的,这一对比,乔倾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