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百里平云被钱轰鸣花了那五十块大洋买了后,就随着他来了钱府。

所谓的钱府,就是一户担心战火,逃离去国外的富商留下的宅子。占了这县后,花上些小钱,就把宅子给弄到了手,取下了原有的牌匾,换上了钱府的,就成了现在的府宅了。

初见那红漆大门,也是把百里平云惊了一跳,寻思着这种大门就是酒馆里说书的常说那京城大门,也不外如是吧,想到这,不由的看了一旁被两个人架着的钱轰鸣。

百里平云暂时被安排进了间客房,虽然同出一间府宅,但钱轰鸣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只有他在这软床上翻动了几次身子,怎么也睡不着,不是睡得难受,而是太舒服了,很是不习惯。

次日一早,他在天还未亮就起了身,在院子中站着桩,等着朝阳升起,行吐纳之法。由四岁被父亲教了这套不知名的吐纳法,练到现在也有十二载,体内的气也能灵活的运用,游走身体每一处角落。

有种说法是练刀百日,练枪一年,练剑则要十年,可若是把刀练了十年,那就是既有刀的势,又有剑的灵动。

百里平云的一套刀式每天只会练一遍,但有一刀,每天要挥出数千,乃至于数万次,小时候练刀开始,就没有停过。因为父亲叮嘱他,万般刀式,最后只有这一刀,才是真正的刀。它很美,不只是因为它的动作,以及它让人无法忘怀的感觉,更是因为它是致命的,刀锋所指,这条生命,便是你的了。

刚起床的钱轰鸣本来还因为宿醉的缘故,脑袋觉得有点疼,想着出来走走,看能不能缓和点,却没想到又见到了这一刀,每一刀都带起一股刀风,竟能把不远走到的吊饰也带的动了起来,而且这一刀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目光,想着若是能死在这一刀下,也算是不枉此生。

钱轰鸣暗想,这一刀,也只有赤子之心的人,才能通过时间淬炼,达到这般火候吧,若是有了一丝杂念,那就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这一刀有名字吗?”

一直到了百里平云练完刀,他才敢询问,开始时,生怕打扰到了百里平云,让如此美的画面被自己打破。听了他的话,百里平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又问了句:“这一刀有名字吗?”

“没有,我爹叫我这么练,我就这么练”,百里平云把气息调理好了,继续说:“后来他还没告诉我这刀的名字,就走了”,说完,百里平云眼神明显一暗。

钱轰鸣一听心里也是一痛,他只道百里平云的走是离世的意思,他自己便是年少失怙,与弟弟相依为命,忙岔开话题:“那你平时怎么叫这一刀呢?”

“就叫刀啊”,百里平云也是有些奇怪:“不然还能叫什么吗?”

听了这回答,他也是哑然失笑:“你这小子,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取这种名字吧。”

百里平云闻言,挠着头一个劲傻笑。他无奈的说:“这样吧,我就和你的这一刀式取个名,我见你刀一出鞘,宛如花开,而且最像那山茶花,山茶花美而不艳,为雅,而且能在冬日开放,为寒,就叫雅寒刀吧。”

“雅寒刀”,百里平云哪里听得出名字是好是坏,他父母过世早,以前父亲就教了一套刀法,到了现在,除了一身蛮力,大字都不识一个。

其实,钱轰鸣刚起床时,还对花了五十大洋买下百里平云有些后悔,但再次看到这一刀,就觉得值了,而且赚了,别说五十,就是七十块大洋也不亏,再多就不行了。

昨日百里平云被带回钱府也是浑浑噩噩,现在仔细打量钱轰鸣一番,觉得此人气质确实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他有着种信服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一个人天生具备,别人学也是学不来。

钱轰鸣看向百里平云,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走了过去就搂起了他的肩,这就是钱轰鸣的性格,大大咧咧:“走,跟我过早去。”

他也不客气:“我要白面馒头”,说着伸出七根手指,然后又缩回了三根:“要四个。”

钱轰鸣哈哈一笑,把他收回的三根手指扳了起来,然后自己还伸出两根手指:“四个哪够,给你七个,再加两个薯粉丸子。”

他一听,心里也是开心,尤其是薯粉丸子,也就是小时候,随着父亲在山里头住时,每逢过年,会下山一趟,来到附近的镇子,吃上一碗,都这么多年了,他也忘了是个什么味,只记得确实很好吃,一年到头盼的,就是那一碗薯粉丸子了。

兴许对于钱轰鸣,这一顿饭不算什么,可是对他,这怕是爹娘过世,吃过最好的一顿,想着就是把命卖给了钱轰鸣,也无所谓了,心里钱轰鸣的地位提了几分,远远高于张东恩,超过了自己,快要追上爹娘。

“平云,我以后就叫你平云吧”,吃完早饭,钱轰鸣就带着他上了街:“我现在就带你去我部队看看吧,你现在也算是我部队里的一员了。”

钱轰鸣的部队住在县南边,所有的瓦屋连成一片,正好把中间的一间大宅院围了起来,就连练兵场,也是和此处大宅院毗连,占地不大,但也正好够用,钱轰鸣手下八百余名兄弟每日便在此处训练。

见钱轰鸣来到了训练场,一个精瘦的男子走了过来,穿的却不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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