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县没有宵禁的说法,常在夜已深,也是能在街上见到人,三三两两,或一人抱着酒壶,叹这乱世何时结束。今夜县里,人们都早早回了家,窝在床里,街上空无一人。夜静,静的让守在石开图府外的众人都放缓了呼吸,生怕一点动静就会打破这黑夜的沉寂。

百里平云望着眼前比人高出不少的围墙,深吸口气,脚尖轻一点地,便跃上了高墙。

由高墙俯视下去,正有两名警卫站在下面,聊着闲话,远处也没有其余人。百里平云舒了口气,暗道还好只是两个警卫,若是多出一人巡逻,估计就被发现了。

这时正在聊天的两名警卫,尚不知头顶处正蹲着一人,打量着他们。百里平云深吸口气,跳下高墙,两人警觉,刚张开嘴,还未等两人出声,百里平云双手就击在他们后脑处,只听见一声闷响,两人晕倒在地。

见此,百里平云松了口气,转身正想离开,不料来了一人,此人一身着装奇怪,且穿的是木制鞋子,右手边腰际挂着把刀,正看向百里平云,见百里平云看了过去,鞠躬说道:“我看阁下手持兵刃,虽被布条裹着,但掩藏不住其中的刀气,如果没猜错,一定就是百里平云吧。”

百里平云一听这人口音就觉得不舒服,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生硬至极。再看这人能在无声无息间接近,显然不是等闲之辈,百里平云右脚后撤一小步,做了个抽刀提防的姿势,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只是一名日本前来的浪人剑客,师父在我前来时告诫,万不可透露姓名,所以师命难违,恕我不能回答”,说着鞠了个躬,又接着道:“本来我该和大部队一起前来,可听说这里出了名刀法精湛的少年,就忍不住先来。”

这人说完,抽出腰间的刀,说道:“日本浪人,请指教。”

“百里平云,请指教”,百里平云抽出柳叶刀,凝神戒备。

这日本浪人的刀法显然是先攻为主,踩着小碎步冲了过来,这步伐虽小,速度却极快,不亚于轻功,而且一双木鞋踩在地上,竟不发出一丝声响,非常诡异,百里平云一时间愣住。就在日本浪人接近那一刻又回过了神,使了五行引里的亦步亦随,化解了对手的攻势。

“好”,日本浪人见这刀法精妙,不禁赞叹了句。

百里平云见抢得攻势,也不饶人,想着这人说自己是日本前来,想来不会懂得暗劲这一东西,手下的招式也变成了绵里藏针。初时日本浪人只觉招式绵软无力,心里还嘲笑了番,可感觉到刀法里的暗劲,脸色一变,一个不慎,被伤了五脏六腑,嘴角一丝鲜血流出。

府里的人斗得正欢,府外的人可是急了起来。这百里平云一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兵器打斗声,而且日本浪人那一声叫好喊得毫无头绪,更是让他们急透了心。

钱轰鸣打量四周的人,看到张二娃处微微摇头,就张二娃那身粗浅的功夫,怕是过去了,也帮不上忙。而且时间久了,石开图的警卫都围了上去,就为时已晚。

“韩参...”,钱轰鸣转头看向韩参谋,话未说完,就被他摇头打断,只能叹了口气,急得踱起步来,也毫无办法。

“钱军长不必着急”,许怀南走上前来说:“前些日子,国民军总部派出了一名高手前来助我,估计能帮的上忙。”

钱轰鸣一听大喜。

许怀南见此一笑,转身对着自己部队里喊了声:“金仁雄,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魁梧,手臂的粗细可以赶上寻常男子大腿的雄壮少年,背着两把长斧走了出来。一看这长斧,就知道定然非常重,可这金仁雄走起路来,居然毫无声响,没有发出一丝动静,这是一身功力练到收放自如才有的表现。

金仁雄对着许怀南和钱轰鸣行了个礼,看向韩参谋时,先是愣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也没被人察觉。韩参谋其实在看到他出来时,就已经失了阵神,只是没人看向他,才未被发现。

“这金仁雄是当年被灭门的鄂南金家旁系后人,侥幸逃过一劫。虽然是旁系,学的却是金家正宗斧法,再加上天生神力,有他相助,钱兄大可放心”,说着看向金仁雄说道:“去吧。”

只见金仁雄没有去往百里平云进去那围墙的地方,而是寻到了大门,抽出两柄长斧,旋着画了个圈,大吼一声,劈向大门。

这一声吼可谓是震破云霄,其中饱含内力,钱轰鸣、许怀南,还有那些没修习过内功的军士都被震得脑袋一阵眩晕。再观这一斧的威力,更是惊人,把这厚实木板制的大门硬生生批出条大缝,透过这缝,能看见府内的状况。金仁雄这一击出手,又是几下斧头过去,而且一下比一下快,一式比一式猛。

没多时,金仁雄收起斧头,运气对着大门就是一掌,早已千疮百孔的大门哪还经得住这一下,当即就打得个稀巴烂,看得后面众人吸了口冷气,想着这要是用在人的身上,估计都被剁成末了。

见这大门打开,钱轰鸣不再犹豫,说道:“大伙都跟我来,去杀了那石开图”,随后看往许怀南:“平云就靠你了,许县长。”

“钱兄放心,我定不会让百里平云少上一根汗毛。”

二人当下领着部下兵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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