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疗伤的时间最是漫长,可如果身边有美人相伴,那就另当别论,有人只恨时间过得快,太短,而有人只是觉得多了个陪伴的人,不那么无聊而已,这百里平云虽然对江芷兰有着好感,却也只是第二类人。

百里平云经过秦作南调理后,就搬去县内客栈,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日早上,打坐修炼以后,便提刀走到客栈后院里,这后院现在也没别人,百里平云便练起了刀,虽然现在能每刀都带有刀意,却想把刀法练到万刀归一,却总觉得中间隔着层纸,怎么也捅不破。

虽然百里平云心里苦恼,但一旁拿着包零嘴坐在石墩上的江芷兰却不一样,平日里她见长辈或者同辈们练功,都觉得粗鲁不堪,现在见到百里平云的刀法,觉得十分好看,一时把这当成了逢年过节家里自己爹爹请来的人做的表演,但是想了想,觉得那些个戏班子演的都没百里平云这好看。

待百里平云停下手,江芷兰把零嘴收回怀里,说道:“百里呆子,怎么皱着眉头,你这刀法不是舞得蛮好看的”,这江芷兰自从知道百里平云是百里奚后人,不愿称他作平云,只想叫他百里,却又觉得不亲切,就加上呆子两字,成了百里呆子。

百里平云也不隐瞒心里的疑问,说道:“前辈说我这套刀法若是想练到下一层,需要做到万刀归一,可我却怎么也想不懂。”

江芷兰嗯了声,右手撑起脑袋想了下,然后说道:“你觉不觉得,你这刀法每一招都像园子里的花一样美,但却像百花齐放,每朵花都不一样,我见过一个画师,他对着一园子花发愁,我就问他,你为什么发愁,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

见百里平云摇头,江芷兰接着说道:“他说这满园子的花都那么美,而我却只想画最美的一朵,于是一直下不了笔,只能在这坐了一下午,这时,我爹来了,和那画师说了一句话,那画师的问题就解决。”

“是什么话?”

江芷兰右手手指指着空处说:“我爹说了,何不把每朵花取一处精华,去掉其糟粕,合成一朵花后,就是你最想要的那朵。”

百里平云听言,只觉心里像是一道灵光闪过,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感觉隔着的纸变得更薄,只需一些助力,就能点破。

其实秦作南这时也是在那后院不远处,防着有人进来打扰到百里平云练刀,现在听到江芷兰的话,不禁点头,心里有几分赞许,低声说道:“这死老鬼说的话倒是蛮有道理,若是平云悟懂了,这也不失为突破到万刀归一的法子,只是,这万刀归一才是你这刀法传承的开始,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去走,除非能找到百里万渊那小子。”

说完,秦作南伸了个懒腰,翻身跃进后院。

江芷兰见秦作南进来,显得十分兴奋,蹦起身来问道:“大叔,是要出发了吗?”

“你偷跑出来,想来早就查到这宝藏的位置对吧”,秦作南说。

江芷兰伸手进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道:“那是当然,我是把别人送予爹爹的地图弄到手才偷偷混进来通山的车子里的。”

百里平云却没把注意力放在地图上,而是盯着江芷兰的怀里想,这江芷兰怀里怎么什么都能藏,先是零嘴,现在又是地图,晚些不知道还能拿出什么来。

江芷兰似乎感应到百里平云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眼睛笑得一眯,说道:“百里呆子,我这胸脯好看不。”

“好看”,百里平云这一回答就觉得不对劲,然后急忙改口:“我只是觉得...”,说道这里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总不能说,我觉得你这怀里真能藏东西吧。

江芷兰看见百里平云这番窘态,笑得更厉害,腰也挺不直起来。

却说几人出了客栈,发现今日的通山县多了许多人,而且相互间带着几分警惕,显然都在相互提防。

一名提剑的中年人见百里平云一行人出来,看见领头的秦作南,先是凝神一看,而后嘴角泛起微笑,走上前去说道:“这几日江湖都在说,秦作南秦前辈重出江湖,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这次来九宫山寻宝,居然还能遇到你”,这中年人抽出长剑接着说:“晚辈想领教一番你的高招。”

“先给我一个理由,我不喜欢多用一份力,你要知道我很懒,这江湖里的人都知道。”

中年人笑容更加灿烂,答道:“我当然知道,我听说你重出江湖,知道杀一个老去的人,总比杀一个正值青年的要容易得多,获得的名气大上许多。”

秦作南点头:“这有道理。”

“那你是准备受死了吗”,持剑中年人舔了下嘴唇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死的是我?”

“因为不然死的就是我,但我不想死,所以只能把你杀了。”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也会把一个人杀掉。”

“这么说,你是答应出手”,持剑中年人摆了个起手式道:“今日只要我能杀你,就不需要以晚辈自称,因为我杀了江湖一流高手,而且我还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叫...”

秦作南伸手打断这人的话:“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赶紧出手,我赶时间。”

这人听了也不怒,狞笑一声,挽了朵剑花,然后手腕一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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