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张望道。

抱着她的苏珞羽顿了顿,眼里划过一抹疑惑,刚准备说什么时,怀里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时,苏轻羽才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根本不像是秋天,口中嚷嚷地抱怨道:“不是刚入秋吗?怎么这么冷。”

耳边传来柔柔的笑声:“你呀,怕不是一觉睡傻了?都入冬好久了,外面是雪,自然冷了些。”苏珞羽帮她盖了盖被子。

这时,她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夹棉袄子。

因为苏珞羽极瘦,即使穿的厚实,依旧窈窕。

她脸上红了红,嘀咕道:“原来我一下子居然昏迷了这么几个月,连自己的及笄礼都错过了。”她生辰是九月,如今只怕是都十一、二月了。

想到梦里的发簪,她心里划过一抹淡淡的遗憾。

她没看到苏珞羽眼中一划而过的疑惑。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一股阴寒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隐隐带着几分寒气。

一道器宇轩昂的身影夹着雪花踏了进来。

是泷泽彻。

苏轻羽身上只穿了亵衣,连忙躲在被子里缩了缩。

眼里划过一抹不悦,没想到他居然胆子这么大,直接闯入了她房间。

却不想,他开口一句话直接把她雷的外酥里嫩:

“阿苏,我们的亲事定下来了,内宫里的公公们一会儿便来宣读圣旨,你个小懒猫还不赶紧起来。”

她睫毛轻颤,瞬间惊呼道:“亲事?”

泷泽彻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有些好笑:“是啊,你开心吗?”

苏珞羽站在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一副司空见惯了样子。

苏轻羽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

为什么这一切,看着这么诡异?

倏地,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挥开了泷泽彻摸在她脑袋上的手:“你是魔怔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还有,凛王殿下难道不觉得这样私闯女子闺阁有些唐突吗?”

在她的冷言冷语下,他嘴角的笑意逐渐僵硬,浑身的气压有些低:“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了吗?你给本王说过,你要嫁给本王的。”

那不是梦里发生的事吗?

“臣女又不是不知道殿下喜欢的是谁,那个人不是我,况且臣女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殿下的垂青,怎么会说嫁给殿下这样的荒诞之事?”一字一句说出口,莫名的,她心口的难受比以往的哪一次都来的深刻,如撕裂般的疼。

这是怎么回事?

恍惚间,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眼中的不自觉的滑落。

啪嗒!

热泪落在她手背上,似乎被烫了一下。

她不想要他看到她眼底的狼狈,别过头不去看床边的人,指着门口强装冷冷道:“你快点走,我不想看到你。”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欢欢喜喜而来的泷泽彻没想到床上的人是这个态度,眼里微沉,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浑身气压低得吓人。

良久,他开口了:“阿苏,你忘记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一起说的那些话了吗?”

低沉的声音微微轻颤,不像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人。

“经历的事?说过的话?”苏轻羽下意识轻笑质问道,脑袋有些混乱,“我何时与殿下说过什么?或者允诺过什么?殿下能否清醒点?”

泷泽彻听着这话,眼底深得可怕:“阿苏,就前两天,你还在本王怀里对本王说着来日可期呢,难道那时人不是你?”

“是的,不是我。”话说的斩钉截铁。

她面无表情,眼底的颜色冷的可怕。

他眼底微沉,黑眸深得可怕,垂眼自嘲了一声:“原来这就叫翻脸不认账。”

站在一旁的苏珞羽见两人闹得如仇人见面一样,心里暗叫不好,拉着他便往外走去:“殿下,轻羽应该是没睡好,有点闹床气,你不如随我离开,下次再来看她。”

泷泽彻被拖着向门口走去,眼睛却直直望着她,深邃低沉。

苏轻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疼很疼。

等他们离开片刻后,梦里的画面如快放电影般划过,似真似幻。

里面的温度和触感,仿佛都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一时间,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只是头疼得厉害。

“啊!”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将枕头扫到了地上。

哐当。

坚硬物件坠底的声音让她微微清醒。

收拢了思绪,一望去,是个紫檀木的小盒子。

看着,有几分熟悉。

压下心里不祥的预感,她仓皇的跑了过去,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些冷。

但她顾不上了,连忙弯腰捡了起来。

手上的触感有些熟悉,似乎她经常把玩着一样。

小盒子大概两指宽,一个巴掌长,刚好……可以装下一支簪子。

指尖轻颤了颤。

她稍稍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羊脂白玉的发簪,上面的做工微微笨拙,但也看得出是认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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