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苏惟不仅是尴尬了,而是很难堪。她起身就往外走,却没想到李允恩在她身后说道:“苏惟姐姐,在勋哥从来不是我的人,他爱你,他是你的人。” 清脆而散漫的掌声响起,jon起身跟在苏惟身后往外走。 在jon的房间里,他拿了罐汽水递给苏惟。苏惟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他的那几本旧杂志。 翻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喜欢收集旧杂志吗?” jon喝了口汽水,慵懒的歪在沙发上,说道:“出国后没有新的看,就随便带了几本,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这都将近五十年的杂志了,你能随便就带来,看来你家里这种古董杂志应该不少。我就随便翻翻就行,可不敢都给你拿走,这种都太有收藏价值了。” jon垂眸久久不语,苏惟翻了一会儿杂志也不是太感兴趣,就放下问道:“你之前说找我来有事,什么事啊?” jon抬起头,先是喝光了那罐汽水,才开口道:“我打算在韩国住下去,做点生意。你愿意跟我合伙吗?我们一起发财。” 苏惟笑了:“算了吧,我可没有生意头脑,不然也不会在北京漂了好几年,最后一事无成被我爸抓回家。” jon也笑了,又问道:“你当时在北京做哪一行了?” “室内设计,我当时大学里学的就是这个。不过我做的都不怎么好,也留不到大公司,都在小地方做,也没什么生意。最多是接接旧房改造的单子,就是那种预算特别少的,麻烦的要命。” jon点了点头:“你当时在北京一个月能赚多少?” 苏惟自嘲的笑着说道:“北漂在北京的地位就极低了,我又是北漂里的底层。刚毕业那会儿做助理天天跑工地,累的要死一个月才开三千块钱。做到第三年,也才开到五千多,什么也不够干的。跟一群人合租,住那种像集体宿舍一样的房子。挤地铁上班,中午没有工作餐都舍不得吃什么。那日子,想想真不是人过的。” “五千多不少了,北京消费很高吗?” 说到这个苏惟直咧嘴:“消费要分怎么说,大城市就是这样,消费选择性特别多。你要奢侈随你奢侈都像没什么上限一样,你要真是个穷人,底层其实也不是活不下去。” jon听的非常认真,对中国这个他没去过的国家,好像充满了好奇心。苏惟就打开了话匣子,差点把改革开放近四十年,都跟他说了个遍。什么北京的房价啊,特别是天价的四合院啊。还有国产电子产品的飞速发展,网络销售平台的发达程度,特别是让外国人惊叹的,极其便捷的电子货币支付。 整整一个下午,苏惟都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中国这近四十年,翻天覆地的变化。 jon的眼中散发着光彩,不时的也会问上两句。 到苏惟终于不再讲了,他叮嘱道:“这里的人比较排斥中国人,你不要跟别人再讲这些,避免遭受人身攻击。想说话的时候就来找我,我很愿意听你说的这些事。” 苏惟找到一个人愿意听自己说话十分开心,当即爽快的答应。 晚饭时两人又一起吃的,苏惟是直接从jon的房间过去的。两人走到楼梯处时,苏惟看到自己住的203室房门口,放着一只大纸箱。 jon见她盯着那只纸箱看,就说道:“是南太太放那的吧,你要不要现在拿进去?” 苏惟点点头,就过去把东西抱进房里。她收李允恩的东西其实很不舒服,可人家的好意还是那么轻松的态度,她退回去也不合适。 晚饭再没见到李允恩,酒店里又好像没有其他住客,整间餐厅里就苏惟跟jon两个客人。 jon不怎么讲自己的事,多数时间都由着苏惟一个人讲话。苏惟今天开心极了,起码是没回自己房间之前是开心的。 jon很绅士,饭后陪苏惟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喜欢站在这吹冷风,邀请她出去散步又不去。 直到送她回了房间,jon才回去。 次日一早是李允恩把早餐送到房间来的,并且跟苏惟一起用餐。她看着苏惟刚换上的毛衣感叹道:“苏惟姐姐,你的衣服都很漂亮,可惜我只能穿妈妈挑选的这些衣服,像个老古董一样。” 苏惟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们韩剧里也不缺好看的衣服,为什么你们这样的贵族女孩反倒不穿呢?” 李允恩愣了一下,表情里的不解一闪而逝,边吃边问苏惟:“苏惟姐姐,你喜欢设计时装吗?” 苏惟突然就想起了跟南在勋初遇的日子,沉浸其中好一会儿她摇了摇头:“我没那个天赋,也不爱好时装设计。” 李允恩的失望很明显,叹了口气道:“还想让姐姐帮我设计一些呢,真是可惜了。” 苏惟笑笑没再说什么,她只为南在勋做这件事。想到这儿她有点愣住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件事只为南在勋,那件事也只为南在勋,好像自己活着的意义也仅是为一个南在勋似的。 可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美好,除了眼前的李允恩以外,南在勋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那么美好而甜蜜。 早餐刚吃完,jon就来了。人还没进来就嚷嚷着:“小惟,外面下雪了,你要出去玩吗?” 苏惟有些失落,她多希望睬着雪散散步啊,可她连这间酒店的大门都出不去。 “不去了,天冷我就犯懒,就想在房间里待着。” jon进来坐到苏惟对面,李允恩则坐在侧面的小沙发里。 苏惟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在勋不允许她把手机在任何人面前拿出来。现在的她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就连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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