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爷觉得陈红梅的日子过得太好,看不过眼,决定给她来个打击,冯老三在外面有人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工厂里的女工,是个北方人,名字叫做刘翠萍,看着也不年轻了,据她自己,她今年三十岁,年轻的时候结过婚,后来丈夫死了就守寡,跟着她表哥钟大锤一起来到南方打工。

刘翠萍这个人,要她长得漂亮吧,也不是,就一普通饶长相,甚至跟陈红梅比起来,还有些不如,只不过她的脾『性』比较温柔意,不知道怎么地就把冯老三给勾搭上了。

她这会儿和冯老三正在热头上,却死活不肯做到最后一步,闹着要让冯老三离婚了,才肯办事儿。冯老三他一个乡下汉子,冷不丁有了些钱,脑子就有点儿犯浑了,还真跑回家里闹起了离婚。

陈红梅只觉得都要塌下来了,她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这男人,只看见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丝毫听不懂他在啥。

等他好不容易完了,陈红梅的心里早憋着一股气,闷头闷脸地就喷了出去:“你要跟我离婚?我做错啥了,你要跟我离婚?你这个杀的混账,我为你们老冯家生了三个儿子,现在你跟我要离婚?”

她越越觉得生气,也越觉得委屈,话的嗓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为了你们老冯家,我连娘家都不要了!你,那个贱女人在哪里?敢勾搭我陈红梅的男人,当我是死的么?”

她不提刘翠萍还好,提了冯老三就有些心虚,也因此开始恼怒起来,本来他还感到愧疚,现在却觉得陈红梅咋看咋厌烦。

“你瞎掰扯啥?我要离婚跟别人有啥关系?你没有娘家,那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不是你不要娘家,是你娘家人不要你!”

看到陈红梅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他越发冷硬地:“你在我老冯家吃香的喝辣的,活儿也没见你干,三个娃娃也没见你教,你就是这么当人家妈的?反正你话跟你到这儿了,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冯老三烙下了狠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只留下陈红梅在他身后嚎啕大哭。

对于陈红梅来,这简直就是塌下来了,离开了冯老三,她要怎么活?她已经没有娘家了,要是再没了婆家,这底下就没她的活路了。

出了这么大件事儿,当然很快就惊动了隔壁老冯家,陈红梅在家里哭抢地,三个娃娃也都听见了。

五娃最机灵,立刻拉着两个弟弟跑到卖部告状:“『奶』,『奶』,你快到我家看看呀,我爸突然发疯了,非要跟我妈离婚,还要给我们找后妈!”

冯老太皱着眉头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没头没脑的,为啥要离婚?”

五娃直接一句话:“我爸找后妈了,我妈正在家里哭呢。”

冯老太听明白了,脸『色』也变了,拍着桌子:“反了了他,好端赌日子不过,到外面招惹『骚』狐狸。”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前些日子就有人在她耳边嚼舌头,她家老三跟一个女工关系亲密,她当时还不相信呢,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冯老三真跟『骚』狐狸好上了。

冯老太生气呀,甭管怎么,陈红梅都是她正儿八经娶进来的儿媳『妇』,再怎么孬也比外面的狐狸精好。

她煞气腾腾地杀去了冯老三家里,陈红梅还坐在地上哭嚎,看见她婆婆来了,也不知道叫人,头发都『乱』糟糟的,跟个叫花子也差不多了。

看见她这个鬼样子,冯老太忍不住有些理解自家的儿子,男人都是看脸的,这陈红梅的样子实在是埋汰。

“你给我起来。”她揪住了陈红梅,一把拖她起来,恶狠狠地:“你这个没出息的孬货,连个男人你都守不住,还有脸在这里哭?睁开眼睛看看你这什么鬼样子?你男人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陈红梅像找到了主心骨,张开嘴就是埋怨:“妈,我命苦啊妈,老三要跟我离婚,他跟外面的女人好上了。”

冯老太可没耐心听她那些牢『骚』话,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哭。

“你哭啥哭啊你,你还有脸哭了?家里也不用你干活儿做事,你连自个儿的男人都盯不住,出了事情只会哭哭哭,哭死你算了。”

她被这个没用的儿媳『妇』气得肝疼,也不指望她了,走出堂屋支使起了几个孙子:“去把你们爸喊来,就我在你们大伯家里等他,他要不来,以后也别管我叫妈了。”

“好的,『奶』。”五娃几兄弟齐齐地喊着,撒开腿就跑出去找爸了。

八娃今年也五岁了,听得懂大人们的话,他咬着手指头:“哥,咱爸是不是不要咱们了?”

五娃内心也很惶恐,却还是安慰弟弟们:“别瞎,『奶』『奶』肯定不能答应,咱们姓冯,咋样都是老冯家的孙子。”

他们跑到海鲜工厂里,叫住了他们爸,父子四个人走在路上也不话。

对于冯老三来,他只是不要陈红梅了,孩子还是要的,也不觉得有啥对不住儿子们的。

五娃他们就不同了,在他们的心灵里,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好端赌家,咋突然变就变了呢。

冯老三硬着头皮来到了他大哥家里,一进院子,就看见他爸和他妈坐在堂屋正中间,两个老人都瞪着眼睛盯着他。

他迟疑地喊人:“爸,妈……”

“别喊我,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冯老头刚刚听这事儿,也快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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