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水厂安静的仓库里,虎子像一只大猫一样趴在地上,四只爪子紧挨着地面,远远看去又好像一块橘『色』的『毛』毯,仔细看,这张『毛』毯还会微微地呼吸起伏。

突然,虎子猛地翻了个身,很警惕地盯着门外,隔着大老远它就知道有人来了,奇怪的是才过去一会儿,它又跟个没事人似的重新趴下。

一个人儿从大门外边探出头来,嘻嘻地笑着,正是萌萌,她在家里吃过午饭,跑来给虎子和金送吃的来了。

“虎子虎子金,吃饭咯,看我给你们带了啥来。”

萌萌蹬蹬蹬地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刚烤好的新鲜海鱼,这种鱼的肉非常有嚼劲,还没什么骨头,最适合留给动物们吃。

比如金就很喜欢吃这种鱼,闻到香味儿了,它比谁都跑得快,扑棱着翅膀飞下来,叼起一条烤鱼就开吃,其实它和虎子都已经吃过饭,这会儿犯起了嘴馋,萌萌带来的零嘴,只够给它们打打牙祭。

虎子就矜持多了,它慢吞吞地吃着海鱼,一条大尾巴还竖起来左右摇晃,很显然对这烤海鱼满意极了。

“慢点儿吃,我还给你们带了兔子肉。”

萌萌挨个『摸』了『摸』它们,把篮子里的野兔子肉拿出来,这些肉是生的,切成粗粗的条状,萌萌把它们放在手心里,伸出手儿来喂。

这可难为金了,它下嘴特别心,生怕自己尖利的喙,啄到了萌萌的嫩手。

虎子也很心,干脆直接用『舔』的,不然它那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萌萌的手儿还在不在,就不好了。

虎子的舌头伸出来又卷回去,萌萌手上的兔子肉就不见了,她痒得咯咯直笑,问它们:“好吃吗?兔子是睿哥哥早上从田里猎来的,我今中午也吃这个。”

虎子的鼻孔扑哧扑哧地出气,那模样儿很有一些不屑,如果它能话,它肯定要,兔子有啥了不起的,这东西都是儿科,它虎子打猎的本事才叫好。

萌萌的手儿放在虎子的脑袋上,仿佛能知道它在想啥,顿时把眼儿都笑弯了。

她亲昵地抱住虎子,笑得特别开心地:“哈哈哈,知道你厉害,等虎子你有空,就去山里打好吃的给我吃。”

虎子温顺地伏下脑袋,甚至还点零头,这就是答应了。

睿哥儿跟在后头进来,他站在旁边,看着萌萌给虎子和金投食,心里觉得这俩动物奇怪极了。

金就不用了,那么大一只鹰,体型吓让很,私底下却和母鸡一样聒噪,还特别特别亲人,在他们这个地方已经是怪事一桩。

最奇怪的还是虎子,到现在也没人能出它的品种,看着是只猛兽吧,偏偏它对萌萌比猫咪还要亲,对别人可就没有好脸『色』了。

萌萌那么的女娃,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居然能驯得两只猛兽服服帖帖,让它们乖乖地听她的话,真真是让人不奇怪都不校

睿哥儿望着萌萌,她还在继续喂饭,笑得特别真可爱,也许就是这份无邪的纯真,才让虎子和金那么信任她。

睿哥儿自觉找到了答案,他多么希望萌萌能够永远快乐下去,萌萌的幸福喜乐,就让他来守护吧。

日子一一地过去,冬来了,气终于转冷,从海上刮来的风呼呼地吹,钻进人们的骨缝里,刺让很。

眼看气越来越糟糕,桃源村的人们决定最后再出一次海,把年底需要的海鲜捕捞回来。

现如今,村里的渔船也更新了,有了合作社投资,他们更换了一艘最新款的柴油大船,一次『性』加满油,可以在海上逗留十半个月,都不成问题,去的地方远了,抓回来的鱼也就多了。

村里也没有那么多人再去打渔,老一辈基本都不去了,现在渔船上都是年轻人,早晨刚刚送走了捕鱼队,这群昔日的老渔民心里头总觉得痒痒,很想跑到海上去试一试身手。

他们去不了远海,近海还是可以试试的,每家每户都有渔船,拿上船桨就可以开工。

海面上到处都是船,老冯家的人也全部出动了,萌萌打扮得严严实实的,跟着她爸她妈坐在渔船上面。

儿冷了,萌萌穿着厚厚的羽绒衣裳,袖子里戴着手套,脚上穿着雨鞋,头上戴帽子,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厚围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两个大眼睛。

这样子话很不方便,她刚出海就把围巾拉下来,问她爸爸:“爸爸,竹筐你带了吗?待会儿鱼太多了你装不下。”

冯益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妈在另一艘船上就叫嚷开了:“乖宝儿,快把围巾拉上去,心待会儿喝到了冷风。”

她灼灼的眼神盯着萌萌,直到她把围巾盖住脸儿,冯老太才跺着脚:“哎呦,这海上冷死个人,咱赶紧去把篓子起了,快点儿回去。”

她缩着脖子,嗓音都在发抖,从鼻子里呼出白气:“这气真是奇怪,比去年冷多了,冻得人凉飕飕的。”

她抱怨了两句,就去帮忙划桨了,气这么冷,动一动还能热乎点儿,老不动的话,手脚很快就僵了。

冯家人划着船,逆着海浪来到了礁石群,这片绵延的岩石,在海岸边铺陈开来,一连好几公里,都是漆黑陡峭的怪石,从海中涌上来的浪花儿,扑打在这些怪石上,激起一朵又一朵雪白的巨浪。

风声特别大,呜呜咽咽的,仿佛一首恒古不变的歌谣。

在这凄惨的歌声中,却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