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一月,香港也正式回归祖国怀抱。

国媒体热闹了一阵子,又恢复了平静。开心依然过着自己上班族的日子,每天调教徒弟、跟阿宝一起编写软件。有时候累了,才端起紫砂壶、提着鸟笼,一副顽主的姿态,重新回归自己悠闲大少爷的生活。

最近最常去的地儿,便是中戏和北影。

中戏是一个自由氛围浓郁的学校,深处东棉花和锣鼓巷交汇口,也就是各种名宅和民宅周围,相当的接地气。入学时被学校周围各种发声练习咿咿呀呀,蛙声一片震惊,原来所谓艺术院校就是这个样子啊。不知数年后中戏搬到昌平后,如何让学生观察生活练习!

这一大早也不例外,有几个小姑娘在“咿咿呀呀“吊嗓子,开心偷瞄了几眼,一个都不认识。篮球场上也有几个长条在蹦跶,好像又一个是未来火华社的社长,耍篮球倒挺像那么回事,正在欺负小学生。更多的还在宿舍睡大觉。

开心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人,才觉自己来的太早。

也不着急,慢悠悠摆开架子往哪儿一站,嗓门一开,就来了一曲《武家坡》。一个人分饰两角,既唱薛平贵也唱王宝钏:“指着西凉高声骂,无义的强盗骂几声。我为你不把相府进,我为你失了父女情。既是我夫把我卖,谁是那三媒六证的人?”薛平贵:“听了!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们主婚的人。”……

这突兀的一嗓子,瞬间秒杀场,吸睛能力那是杠杠滴。

“这位同学,您唱的可真好听,练过多久了?”一个老头背着手晃晃悠悠就坐在旁边不走了。

开心得意仰起头,“从小练起,曲艺世家。”

“哎哟喂,那不简单讷,从小没少挨打吧。”

开心发愣:“啥玩意?”

“《霸王别姬》里不就这么演的,从小板子打屁股打出的角儿。”

“嗨~~您想多了,电影那就是夸张艺术,当不得真。我是家里的宝,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谁敢打我呀。”

开心嘚瑟的将腿架在树干上,一边压腿练功,一边又炫耀起自己的嗓子。这唱戏跟演戏一样,是容易上瘾的。上辈子开心是只程序猿,怎么也跟这些传统艺术搭不上边的,可这辈子他却是门门通,过段时间不耍耍还觉嘴痒,真是怪哉。

“老先生,闲着也是无聊,要不我再给您唱一段。放心,今儿不收你钱。”开心大方的挥手免账。

老头呵呵直乐,“那感情好,可是我不大听得懂京戏,您还会点别的吗?”

这难不倒开心,微一琢磨道:“听您口音像是天-津的,那来一段快板解解乏?”

“那感情好,可是我这也没竹板啊。”老头更是乐呵。

“不妨事,把您手里的剑鞘借来用用。”这太极剑是木质的,把柄都摸光了,一看就有年头。开心端在手里掂量掂量,手指头敲打起来:

“噼里啪啦,乒乒啪啦,霹雳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嘿,有了。”

他随意鼓捣几下,还真有那么点快板的节调,张嘴就来:“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今天的话题到底咱要说点嘛,咱要说点嘛呢,咱要说点嘛,咱要说点嘛呢,咱要说点嘛……”

老头乐了,“您倒是说点啥呀?”

“甭着急,咱接着往下来。”

开心不慌不忙甩开架势,“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今天的话题到底咱要说点嘛,咱要说点嘛呢,咱要说点嘛……今天不把别的表,专嘱安最重要;说生产,讲安,安是那一片天;常叮咛,别嫌烦,听俺仔细谈一谈;安言,灯一盏,增加你的使命感;幸福观,安感,我得提前多宣传;你在外,她牵挂,家中亲人把你盼;你我他,心相连,众人把好安关;别轻心,莫等闲,安是你兜里钱;实在话,别笑俺,生命健康金不换;强素质,别小看,安技能多训练;早准备,别迟缓,安培训要超前……”[1]

一大清早,鸟儿嗓子都没叫开,他这说的热闹,立马吸引一大帮子人。

“好!”

一曲说完,竟然还引得老头带头叫好。

开心乐了,“嘿~,您这捧场倒是专业,免费的就是听得爽吧。快收了神通吧您,几声鼓掌倒是把那边吊嗓子的小姑娘都给吓跑了,这不是让我不是白来一趟吗。”

老头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专程来看女学生来的。”

“这您可看走了眼,中戏培养不出我这么个人才。我是师夷长技以自强。”

“唷,出国留学回来的?哪所学校毕业的。说中戏培养不出你这样的人才,这话大了。你这一身本事也不像是外国学校能培养的起来的,家学渊源我倒是信。”

开心懒得跟他争,“南加大毕业,跟您打听个事”

“哪个南加大?”老头只听到了前面一句,眼神微讶。

“就是那个南加大。”

“哪个院校哪个系?”

开心算是明白过来,看这老头应该也是学校的职工或者教授什么的,“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电影院校导演系,我们也许是同行。”

“哦~~”老头反应弧有点长,“倒是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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