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该怎么拍?

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拿这个问题问国内导演,恐怕就会得到这个答案,但更多的还是“复杂”“挠头”“去死”“逗人玩讷”。

在开心看来,拍摄的流程问题就是最简单的,“一开始,然后,再然后……”甚至可以去参考小学劳动课本《如何折纸鹤》。

就像折纸鹤一样,虽然简单,却也有多道折叠过程。

从最开始的准备到第一个镜头喊“action”并非一蹴而就,这其中需要经历多重步骤。

“中央车站”第一组镜头,就是中年的阿朵在中央门汽车站里替来来往往的人写书信,背后是一群群来来往往的行人,永远都是急匆匆各行各事。镜头前,却有一个个客人坐下,用丰富的表情或开心、或沮丧、或伤心、或憎恨的说着自己的话。

斯琴高娲饰演的阿朵就是那个记录者,手中的圆珠笔不断写字,机械的写字,一成不变……

就这一小段内容,短短的几分钟戏份,也是充满着故事的。

开心明白自己的优、劣势所在,不管理论知识多么丰富,对初次执掌导筒的菜鸟导演而言,是没有机会能亲自感悟消化多少经验的。

所以开心坚决按照程序来,不搞特殊化,在学会跑之前得先学会走路。

也许会和你想的不一样,最开始的步骤不是布置、不是打灯,而是走戏。这是导演和演员的工作。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应该在现场,熟悉这个片段的剧情,熟悉每一句台词。这样,摄影才能抓到更好的角度,录音才知道话筒在哪里才能跟着演员,不漏掉每一句话。

其次,码位。

初次演戏的演员,在开机后会不知道该怎么走动,怎么去面对镜头,开心必须教会他们这些。大概在演员走了两次之后,表演的方式固定了,他再调整一些细节。然后就需要由场工或者摄影助理开始贴地标,也就是通常说的码位置。

码的具体位置,是演员表演开始,结束,和中间停顿的各个点。具体方法是用大力胶贴在演员站着位置的两脚之间。这样做的好处,第一是帮助演员控制节奏,第二是协助演员做到不同次的表演基本相同,方便不同机位剪辑;第三是摄影组跟焦(跟焦是什么,不解释)。

也许经验丰富的演员不需要这个,可在这部电影里,这种笨拙的方法是再合适不过。

第三步,定构图走起。

现在越来越多的故事片已经不画分镜头剧本了(好吧,是除了广告都不画了),这时候就是摄影指导发功的时候――当然了,摄影指导要么请好的,再请不来大师之前,开心觉得还是自己兼任比较放心。

早早定下构图,灯光师才能打光,道具组才能布置场景,因为他们看到的影像,是监视器里看到的那种经过摄影机加工的图像,和人眼不一样。

按图索骥。

如果是运动镜头,则定构图需要定两次,即起幅和落幅度。

任何在定构图之前要灯光组打光的摄影都是耍流氓:“给你打,给你打,打好了穿帮怎么办,你负责呀?重新给你挪吗,你谁呀你?”笨重的灯光、录音设备,零碎的都能装了一大车厢。这玩意儿体力不好的,还真玩不起来。如果没有合适的配合,就会愈发显得场面混乱。

在香港,灯光师有“灯爷”之称,有句行话叫“得罪谁也别得罪灯爷”,万一他打光的时候给你暗淡一点,到时候成片黑乎乎一片,绝对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其重要地位不言而喻。但开心觉得,这也跟香港绝大多数电影没有规范化的提前构图有关,在那个追求效率的年代,连剧本都是现写,如何能让灯光师好好工作呢。

而在这个时候,演员就可以休息了,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光替。

这不是只有拍摄明星时候需要注意的,不管多小的剧组,这时候都不应该让演员站在画面中作为打光的参考,因为演员的情绪很容易被身边大呼小叫忙来忙去的灯光师傅们影响,而且长时间站立,演员会麻木,不利于表演。长时间被灯光烤,会有些呆滞,也会不停要补妆。

光替,就是身高和演员差不多,身材类似,穿着同样颜色衣服(不同也行,但是别差太多)的,随便啥人……

搞清楚了构图意思之后,才是打光和布景的阶段。

打光之前,灯光师应该是一直站在监视器前面的,根据摄影师定好的画面,开始进行光线造型。

但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活,要注意的是,灯光师一定要兼顾到这个镜头里所有可能涵盖的演员调度,走动、表演,防止不接戏;在故事片拍摄中,一定遵循同一内容从景到特写的拍法;在拍摄同一场景时,如单机拍摄正反打,一定要先把一个光位下所有的机位拍完。否则即便记再准确,都很难在补拍同一位置上的镜头时做到灯光完一致不穿帮;主光方向,光比,一定要固定,要测量好并且记录数据,防止穿帮……

其次摆放细节道具,也是需要开心或者摄影师赵小鼎去亲自去指挥的。某些细小的道具,如《盗梦空间》中的陀螺,往往都是镜头语言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导演要摆放进去,是为了叙事服务的。而摄影师要放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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