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默然不语,秦朔接着说道"道长以医济人,沽名钓誉,出家无庙,募化积资;阔修重宇宫,重建玉虚观。工程浩大,耗财之多,非数年不能竣工,故而道长重回草庐。其表,隐于草庐清修自雅,其里,却不甘寂寞,多有插手江湖之事”

“道长当年归隐之时,已发不沾江湖恩怨之誓,如今欲要救人,却又避强畏难,此非话大可吞九日,胆小不见三星,何也?”

“那依你之见,老道我应当如何?”

“太平佛门迎香客,道君归隐山林间,乱世菩提作地藏,老君背剑救苍生,晚辈愚钝,却也知舍身而死,向道而生,前辈乃世外高人,境界高妙,却因当初家师一句戏言,于此地画地为牢,何异于神物自晦?”

那老道闻言白眉耸动,开口说道,“原来是清谛那秃驴的徒弟,怪不得这么能言会道,不过当初你师傅能靠三寸不烂之舌,让我于此结庐数十载,你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敢跟我嚼舌头?”

秦朔听后朗声说道,“晚辈斗胆,欲效家师旧事,与前辈约法三章,成者王,败者寇,不知道前辈敢否?”

那老道闻言哈哈大笑,"当初你师傅舍了二十年阳寿,千灯佛隐之下,才胜了我半招,如果你能胜我,莫说要我出山救人,便是让我取了上端兆雄的项上人头,又有何不可?”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果真如此,我一招即可胜你!"

洞玄真人不以为然,飞身而出,马焕章等人此时也不明所以,跟至院中,秦朔慢步来到院中,轻声对蒋温伦说:

“之前我跟你说的恨燕姑娘的事情,你可记下了?”蒋温伦闻言面上一怔,随即说道,“记下了”

洞玄真人见秦朔与蒋温伦窃窃私语,不由开口说道:

"你若知难而退,念你是故人之后,我不为难你,若待会动起手来,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真人何出此言?我岂有临阵退缩之意,必能一招胜你!"

"我秦朔可以把自己的人头拉下来,然后再让它长上去!真人,你可有此功?"

"望真人不要失信于我,使我死不瞑目!"说罢,秦朔横剑就要自刎。

洞玄真人二指微弹,宝剑连断四截。

"你这后生,你与这风雷帮上下非亲非故,何至于此?"

秦朔闻言大呼道:"现江湖上有贼人为一己之私,不惜屠戮众生,借以血祭,九臂螳螂黄彭祖已亡于此,梨花神枪梅九春也因此被灭了满门老幼,如今风雷帮上下几百余口也遭此毒手,我斗胆请前辈出山,并非为一家之私,身殉于道,有何不可?"

秦朔此言既出之后,一旁的纪君昊头颅垂下,眼神微闪。

而洞玄真人闻言哈哈一笑,“好一句身殉于道,有何不可,我看你这小子被清谛弄去当和尚实在有些不妥,也怪不得清谛要你还俗,如此义烈,岂可老于禅林,也罢,童儿,取我青卢剑来”

不一会儿,一柄古朴宝剑被一道童呈于洞玄真人之手,“剑之成也,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当年我剑道大成,本欲争雄江湖,却遇到你师傅诳我,输了半招,在此隐忍数十载”

“现在清谛的徒弟亲自来让我出山,我青卢剑再出,也不算违了当初誓言.....嘿嘿,追兵来得好快,你们暂且退下,此地有我应付”

马焕章等人闻言自知在此只能添乱,随即便随那名道童往后山隐匿去了

夕阳西下,霞辉未尽,马焕章等人才刚刚离开,只见山下五道人影飘然而上,领头的一位肋下悬剑,白面、长髯、剑眉、虎目,看上去约有五十岁左右,正是一代枭雄,江湖七大世家上端世家家主——霹雳侯上端兆雄无疑。

后面跟的是江湖七大世家,居于中后的其余四位家主飞天夜叉侯清明、展翅神雕龙知明、乾坤妙手梅伟博和飞刀浪子池云。

洞玄真人朝那上端兆雄笑了笑,随后说道:

"无量天尊!我当是何人来此,原来是几位世家家主,贫道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上端兆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人不必客气!我是直来直去之人,现在手里有确凿的证据,从拒马山上逃出的一干凶犯,就在你这横庐山上,想来真人武功盖世,却不会想与我七大世家作对吧?不如将这些凶犯交出,免得伤了和气!"

洞玄真人闻言面上顿时露出疑惑之色,开口说道"此话怎讲?有谁能证明是藏于贫道之所?"

“哼,洞玄老道,你少跟我们装蒜”,“他们从拒马山上逃出来之后,一直有人手跟着了他们”

“眼看着他们在马焕章的带领之下,直奔此处,上了横庐山!难道这还能有假不成?"

洞玄真人闻言抚掌大笑“你这话却是好没道理,我这横庐山方圆数百里,他们就不会逃到别处吗?偏偏就一定要到我这草庐来?”

"我手下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你的草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快把人交出来!"

"刚才贫道正在屋内打坐,他们该不会从院中绕路而逃吧?"

"真人就不必再掩饰了,我们在这山前山后早己安排了人手,要是他们从山中绕路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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