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御兽宗大长老薛问,他看起来比俞尚行还要年长,颇有仙家风范,长须飘飘,仙韵灵动。薛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宗主,何必堕了自己的威名?世人都知道你疼爱小莘,此事却也是小莘有过在先,你也犯不着与一个小孩子计较,算了吧!”

高登见到来者,心中一突,立即上前参拜:“弟子高登,拜见师傅!”

众人皆上前施礼:“见过大长老!”

薛问看着门下弟子,眼神锋利,高登好不自在。薛问甚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子,看似温和谦恭,实则心狠气狭。若不是牵挂着师徒之情,加之高登十分孝顺,薛问也不会收容高登至今。

“登儿,你可知错?”

高登听到师傅颇为严厉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既是委屈又是愤恨,责怪师傅不为他着想。高登素来害怕薛问,薛问对高登的要求也极为严格。

高登显得楚楚可怜,轻声道:“师傅,徒儿知道了!”

“那还不去给莫侄儿道歉!”

高登十分为难,他拉不下来脸面,恳求道:“师傅,我……”

薛问面色一沉:“嗯?”

高登无可奈何,不情愿的走到莫有身旁,咬牙切齿,他将这个莫有记在了心中。高登硬生硬气地说道:“师弟,对不起!”。道完歉,高登甩手走到一旁,再也不看莫有,似乎眼不见为净。

薛问自然对高登的态度有所不满,但他明白不能逼得过急,只能循序渐进。薛问一直想要改变高登,做着各种努力,但高登却未能明白薛问的一片苦心。薛问无奈的摇摇头:“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

被这么一闹,俞尚行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台阶。作为父亲,他的确生气;但作为宗主,他必须顾大局。对晚辈出手确实不妥,俞尚行一时气上心头,才会失了态。幸亏薛大长老及时出来制止,俞尚可也就借机收了手。虽然如此,但俞尚行却故作姿态,佯装愤怒,哼道:“薛师兄,怎么能轻易算了?宗门的规矩,每位御兽宗弟子都该遵守!”

薛问会心一笑,他自然明白俞尚行的用意:“呵呵,俞师弟这是要我配合他演戏!”。薛问故作惊讶的看着俞尚行,甚是不解的问道:“师弟,那又该当如何?”

俞尚行面现愠怒,十分威严:“师兄,规矩不能废。小女就算再怎么不对,也不能无辜受辱吧?”

“自然!自然!我这就去给你讨个说法!”薛问转过身来,向莫有招了招手。莫有走到薛问身前,薛问说道:“师侄,虽然小莘有错,但你动手在先,确有不当!师侄给我一个薄面,向小莘道个歉,怎么样?

莫有自然知道薛长老是为了他好,但他倔强着昂着头,说道:“好说,只要她肯向我妹妹道歉,我便道歉!”

薛问头大,以他对俞莘的了解,此事绝无可能。而莫有又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不肯退步,薛问十分难办。

时柒看着莫有,心中感动。时柒知道,莫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时柒不想莫有受到什么惩罚。她向着薛问道:“长老,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需要俞莘的道歉,我愿意前去向俞莘道歉,请求她原谅我哥!”

莫有看了时柒一眼,心想:“俞莘本就看不起时柒,若是时柒前去道歉,只会让俞莘更加看不起时柒。”莫有知道自己不能再犟着了,他把时柒拉到身后,说道:“好,薛长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道歉!”

薛问微笑,总算解决了,他心中就是害怕莫有不愿让步。

“孺子可教!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能屈能伸!”

薛问领着莫有,来到俞尚行和俞莘面前。俞尚行已经是满脸笑意,而俞莘则是愤恨的盯着莫有。

“俞莘师姐,对不起!”莫有深深地鞠了一躬。

俞莘一脸嫌弃,哼了一声。俞尚行适时的开口,说道:“嗯,知错认错,好!莘儿,你也有过,这件事莫有已经道歉,便结束了,你不可记恨,可知?”

“我不!”俞莘气鼓鼓,想不到,到头来,她的父亲并没有站到她的一边。俞莘越想越气,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你……”俞尚行老脸挂不住,这个女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俞莘两行清泪,俞尚行心疼又无奈,只得甩甩手。

“好了好了,师弟,小莘只不过是小孩脾气,不必当真,我们回去吧!”薛问看出了俞尚行的窘迫,当即开口,缓解俞尚行的尴尬。

薛问说罢,拉着俞尚行飞走了,留下一堆惊愕的脸庞,想不到这件事,竟然草草了结。

空中,俞尚行心中还是俞莘委屈的脸庞,心疼不已。他十分疑惑,平时薛问可没这心思管闲事,便问道:“薛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没见你这样积极?”

薛问明白俞尚行心中的疑虑,但实际上薛问对于御兽宗,其实比俞尚行这个宗主更加了解,他追忆道:“师弟,你可记得百年前,御兽宗的大劫?”

一听及此事,俞尚行脸色瞬间阴沉,心中大恨:“我终身难忘!当时我等身陷绝境,几乎殒命,幸得无名强者出手,阻击强敌,御兽宗才得已幸存。”

俞尚行眼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一丝侥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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