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吗?”元自实回到庵中,妻子迎上前来问他。

元自实不语,慢慢摇摇头。

“这可怎么办啊!”妻子绝望的说道,“他怎么能不认账呢!”她又是怨又是哀,“当初就不该帮他,这没良心的东西!”

“别说了!”元自实打断她,其实他心里也痛恨极了。

两人都沉默了,庵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咚咚咚。”柴门忽被敲响,两人一惊,心中燃起希望,妻子飞奔至门口,一把拉开柴门,触目是两个陌生的戴着面纱的女郎。妻子一愣,难掩失望,但还是勉强问道,“两位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两位小友,请她们进来吧。”

妻子回头,恰让开一半空挡,来人顺势来去,屋里走出一老翁,鹤发童颜,似有不凡。

“原来是轩辕翁的故知。”妻子让开门让两女进来,心下暗暗疑惑,只看这两人的气度装束,然不似会单独出行的,更不像是长居寒室的轩辕翁的故知,她只是细细的看两眼,隐隐的就觉得心惊,不知是何家的千金。

“两位惠临,可谓蓬荜生辉,还请至后院一叙。”轩辕翁笑呵呵的请两人往后院去,其中一个女郎出声应下,两人便跟着轩辕翁移步。行动处,衣翩翩兮若惊鸿,身矫矫兮若游龙,恰似神仙中人。

元自实夫妻两个俱不通文墨,难以诗文描述,但浑不妨碍他们受到震动。

“这是谁家的千金,实在好大气派。”元氏喃喃。

“两位道友请了。”轩辕翁引两人至后院,“贫道复姓轩辕,贱名早已弃不复用,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面前的两个姑娘先后摘下面纱,两人俱是桃李年华,其中一个姑娘面容清丽,气度不凡,但两人并立,她的风华已然为身旁的另一个姑娘掩盖了。

那姑娘亭亭的立在破庵里,杂花枯枝、破瓦灰墙似都为她的美貌照亮了。昏光里更见她肤光如雪,唇若点樱、眉如墨画,说不尽的秀美动人。这样一个女郎只需往那一站,旁人便看不见别人了。

轩辕翁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一会儿,“两位好姿仪。”他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了。

“我姓冯,冯沛凝,这位是我师姐,杜兰真。”那个容貌慑人的女郎神色淡淡的没有说话,另一个姑娘笑着,“轩辕道友,我们经由李道友的介绍来寻你,听说道友精擅上古刻骨族文字,有事相求。”

轩辕翁不动声色道,“哦?”

“是这样的,我们师姐妹寻得一块古简,奈何不懂刻骨族文字,始终不解其意,多方打听,侥幸得识道友,希望道友能教我们这门文字。”冯沛凝道,“至于报酬,还请道友开。”

轩辕翁沉默了一会儿,“若贫道没有猜错,两位想来都是名门大派出身吧?”

“不错。”冯沛凝点点头。

“贫道可以教两位这门文字,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得到一枚筑基丹,得以筑基。”轩辕翁面色沉凝。

“道长可知筑基丹之贵耶?”冯沛凝既不答应,也不否决,只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倘若贫道不知,何至于数十年一场大梦?”轩辕翁苦笑道。

“虽然我们师姐妹两人也算是得门中长辈喜爱,到底仍未筑基,这筑基丹也是拿不出来啊!”冯沛凝摇摇头,“说实话,虽有,只够自顾。”

“那恕贫道无能为力了。”轩辕翁语气坚定。

冯沛凝微微蹙眉,实在没想到轩辕翁这样坚决,这古简的价值并不确定,谁知够不够抵得上筑基丹,况且她说的也的确是真话,作为内门弟子,冯沛凝只有一枚筑基丹的份额。多的便要自己去赚了。

“道友很了解刻骨族?”杜兰真问道。

“论起对刻骨族的了解,贫道虽不敢说第一人,但超过贫道的绝不超过一手之数。”轩辕翁见她首度开口,不由郑重起来,他已看出这两个女郎中以杜兰真修为地位更高,他是否能得到筑基丹多半着落在杜兰真身上,故而极力自夸。

“筑基丹,我可以拿的出来,但要看道友能教给我们多少东西了。”杜兰真说道,“我可以向道友保证,只要你教给我们的东西让我满意,我就把筑基丹给你。”她说着,手一翻,握住一个玉瓶,“筑基丹在此。”

见了杜兰真手里的玉瓶,轩辕翁素向波澜不惊的脸也浮现了几分激动,连呼吸也粗重起来,他盯着杜兰真手中的玉瓶,“贫道需要验证这就是筑基丹。”

“不可以。”出乎意料的,杜兰真拒绝了,“你在此修行多年,想必自有布置,我不愿意冒险。”

“倘若道友戏耍贫道,贫道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轩辕翁面色沉了下来。

“给你看你也不能分辨真伪。”杜兰真毫不退让,神色淡淡。轩辕翁一生所求不过筑基,何尝见过筑基丹呢?

“贫道看不出道友的诚意。”轩辕翁摇摇头。

“我看道友修为已是炼气圆满,可惜年事已高,元气亏损,想必寿元无多?”冯沛凝问道。

“道友所言不差。”轩辕翁淡淡的说道。

“可见道友愿不惜一切代价谋此机会了?”冯沛凝抚掌一笑,“筑基丹先给你,道友只需发心魔誓将所知部告知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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