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站了起来,“里长爷爷,我们家就我和娘与弟弟,弟弟还小,还请里长爷爷允许小女子说几句话。”

对于夏家这个有礼貌的丫头,潘乐还是比较喜欢的,当下点头让夏沫说。

夏沫望着夏老爷子,对他深深的一鞠躬,“爷爷,这些年我,我娘还有弟弟在这个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爷爷想必心中也知数,以前我们忍着受着,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拨开云雾,爷爷奶奶还有伯伯伯娘等能对我们改观,能让我们不再忙完一天的活事后不给我们剩饭吃,家里炖的鸡熬的汤我们也有份吃上一口喝上一口,生病的时候可以请个大夫抓点药早点好起来,可是,五年了,这五年来我们哪一天不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一点改观都没有,就在前几天,奶奶还要把我许给一个鳏夫做媳妇,奶奶,我自问这么多年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沫说着说着捂住脸哭了出来,“为了救回我的命,我们欠了阿牛哥一家三十两银子,但难道这是我们愿意做的事情吗,我们愿意欠别人银子吗?可没想到奶奶一听到这事就急吼吼的过来找我们分家。呵,真是我的亲奶奶啊…”

“不过没关系”夏沫抹了抹眼角,“分了家也好,至少今后我娘和我弟弟不用再起早贪黑,不用再日日吃着剩饭,也不用病了也不看大夫。分了好,那三十两我们自己还就是,不需要你们一分钱,不过这家必须得公平分,还有,奶奶,既然那门亲事是我嫁过去,那么,男方送来的礼钱你也应该给我娘才是。”

那个鳏夫她是嫁定了,因为这门亲事已经定好了,也过了彩礼,听长胜说那家和县官也有些关系。就怕悔婚之后男方恼羞成怒,和县官通气,随便找个官司就把他们一家给抓了,那才是真的哭都哭不出来。夏沫想好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好好去迎接前方,就算见不到彩虹,可她也不是吃素的,不见得能受什么气。

一听到夏沫说要拿出银子,高氏就炸毛了,两个爪子就往夏沫身上招呼,“你个赔钱货,亲事是我说回来的,凭什么银子要给你,早知道当初你以生下来就该把你给掐死,省的我被你活活给气死。”

夏沫才不是春娘那历来顺受的性子,虽然不能还手,但躲还是能躲的。当年她可是跆拳道黑带,虽说如今这身子不好,但也不妨碍她轻盈的躲到夏老爷子身边,并精刻计算好时间,让高氏那魔爪落到了夏老爷子脸上。

高氏出手可不是盖的,夏老爷子脸上顿时起了五个血痕。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潘乐直敲着那老烟杆,愤然望着夏老爷子,“我说夏老弟,这家还是分了吧。”以往他都是主合不主分,可这高氏实在是太气人不过了,当着他这个外人面就打起孙女来,可见这春娘一家平日要受多少委屈。这话止不住的就开口了。

夏老爷子满脸涨的通红,看着高氏那疯狂样,人生难得一次做了对的选择,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你这老婆子,再吵,再吵我就把你休了。”

高氏被打的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叫一声,头往下一低,就往夏老爷子胸口撞去,嘴里大声嚷嚷着,“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这老不休的,我给你生儿子,给你困觉,你居然打我,我和你拼了。”

“还不把你娘拉开…”潘乐指着看傻了的夏明秋与夏明冬。高氏的两个儿子这才把发疯一般的高氏给拉开。

“爷,要是不分家,奶肯定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来。”夏沫适时的开口。

长胜也过来拉着夏老爷子的衣袖,糯糯的道,“爷爷,就算分家了,长胜还是您的孙子,爷爷,您就同意吧。”

夏老爷子看着家里最懂事的两个孙子孙女,突然就老泪盈眶,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就分吧。”

夏明秋的媳妇马氏立马递过去一张准备好的清单。

要正式分家了,高氏也不闹了,死死的盯着夏老爷子,生怕他多分一点出去。

夏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夏明秋,二儿子夏明草,四儿子夏明冬。夏明草便是春娘的丈夫,五年前朝廷征兵,一直未回,家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按高氏的说法,夏明草不在,春娘他们一家都是外人,把房子给他们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哪还需要把家里的田和银子分给他们,那分明是便宜外人。

但夏老爷子在这方面显然是明白人,把家里的田地与用具,还有他说知道的那五两一钱银子,都一分为四,分给了春娘。

高氏愤愤的道,“那要是她带着我孙子改嫁呢,这田地就白便宜给她了?”

里长潘乐瞪了她一眼,“无知妇人,她若是改嫁,这田地自然再回到你手中。”

高氏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但看到里长潘乐列举好的清单后,又开始咋咋呼呼了,“不行不行,他们三个人,哪种的了两亩上等水田,那旱田也是,他们根本种不过来,分那么多干嘛,哎呀,农具,农具,分多了…不行,这么多年他们白吃白住就罢了,那银子怎么还分给他们。”

吵吵闹闹的,让人头疼。

最后,这分家明细总算出来了,因为高氏的闹腾,春娘一家还是吃了些亏,不过他们也不是特别在乎,就如高氏所说一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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