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顾夏二人本打算先回房梳洗一下再去给柳氏报平安,可谁曾想,一进院子的门,就见站在门口伸长脖子一脸焦急的柳氏。

而见到浑身是血的夏沫,柳氏差点就晕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东妈妈,快,快去找大夫。”

柳氏伸出手,却又怕把夏沫弄得更伤,那手就停顿在了半空。

顾白驰淡淡道,“太太不用担心,她没事,只是一点外伤,我们已经找过大夫了。”

即将踏出门口的东妈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只听夏沫轻声道,“太太,这血不是我的”见柳氏的眼瞅到了顾白驰身上,她又赶紧解释,“这是动物的血。”

“真的没事?”柳氏很是疑惑。

夏沫点头,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奈何回来的时候顾白驰非要去一趟医馆,让大夫好好给她把了脉才肯放心,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晚。

进了屋,夏沫松开顾白驰扶着他的手,“夫君,你有事先去忙吧。”

顾白驰动了动嘴唇,柳氏却是抢着问,“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你媳妇怎么办?”见顾白驰一脸难色,她似是明白什么,说道,“算了,得早点回来,别让你媳妇等太久了。”

顾白驰望了眼夏沫,见对方一脸的笑意,不似作假,这才拜托柳氏多照顾夏沫,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柳氏就扶着夏沫进了浴室,边指挥东妈妈打热水,便叹气的说,“这二郎的性子啊…你受了伤,他怎么能扔下你独自一人,唉…二郎媳妇,你就担待点,不要和他置气…”

热水打好后,见柳氏没有出去的意思,便躲着脱掉衣服,钻进木桶。

柳氏守在旁边,又是不停的叹气,“二郎他也命苦,别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却才成亲,颜姐儿她娘虽说时常与二郎闹,可两口子,谁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偏那裘氏也是个没福气的,生鹏哥儿时又碰上难产…可怜我的二郎哦,年纪轻轻的…”

说着,又拿起木桶旁的帕子给夏沫擦拭背部,把夏沫给吓得在桶里不敢动弹。

“二郎媳妇,你也不容易,唉…若是以后二郎和你吵,你别和他闹,来我这儿,我给你做主。说起来,那日在镇上见到你,我就打定主意要你做我儿媳妇了,等找媒婆一打听,可真好,你还未许人,不然我这二郎不知何时才能有媳妇哟。”

夏沫穿越过来,并未接收原主的记忆,柳氏说的这话她根本不敢搭腔,只一味的揉着身上瘀痛的地方,恩恩啊啊糊弄过去。

等擦干后,柳氏又帮夏沫把药油给推上,才嘱咐半天后离开她的房间。

人一走,夏沫顿时松了口气,这个婆婆太热情了,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夏沫心虚的想,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那诡异的婆媳关系让她不得不对柳氏有一层隔阂,不敢真心相待。

白日忙活了一天,夏沫早就累极了,爬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因她喜欢睡在里面,半夜突然口渴想喝水,直接就往床边滚,可这一滚,却是滚到了某人的怀里。

“你醒了?”黑暗中,某人声音沙哑的问。

夏沫点点头,“我想喝水,”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以为顾白驰要一夜不归呢。

顾白驰点上等,倒了杯水递过去,“担心你,便早早的回来了。”

接过水咕隆咕隆的一口喝下,见他还穿着外衣,不解的问,“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古人睡觉都是穿里衣的好吧。

顾白驰笑,“见你睡得熟,怕把你给吵醒了,将就着就睡了,你身上还痛吗?”

夏沫摇摇头,想多说点话,却无奈困得要命,倒过头又开始呼呼大睡。

见此,顾白驰笑着摇头,心中无事之人,才会睡得这般香甜吧,依旧是和衣睡下。

第二日

吃完早饭,柳氏看了眼顾白驰,“昨日可是有收获?”

顾白驰答,“有一头熊,几只野鸡野兔,待会儿见了沙毕他们才知道能得多少银子。”

柳氏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一成亲,又是买礼品,又是办酒席的,那银子就如白花花的流水一般流了出去…”

顾白驰不等她说话就道,“太太说的是,家中又添了一人,按以往给的银子定是不够家用的,下午等我把银子拿回来就给您。”

柳氏又道,“那行吧,我就等你下午把银子拿过来。”

柳氏体恤夏沫身上有伤,又带了四五日的鹏哥儿与颜姐儿,才再次把人交过去。

夏沫这几日倒是休息的很好,顾白驰也顾忌的不敢动她,日子倒是悠哉的很,不过在见到颜姐儿与鹏哥儿俩孩子时,头又开始痛了。

颜姐儿一进房间就开始大声嚷嚷,“我说了我不要红色,你这窗帘床单怎么还不给我换。”一脸嫌恶的把床单和窗帘挨个扯下扔到夏沫脚边,装饰的花瓶也砸碎一个,愤愤道,“这么丑的瓶子你用的惯我可用不惯。”

鹏哥儿虽说比颜姐儿乖巧许多,可两姐弟却是有着深深的血脉之缘以及日日相处的感情,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两人的枪口总是一致对外,哪怕鹏哥儿单独与夏沫相处的时候有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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