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林家。林姝凉是活活被渴醒的,叫了两声妈,没人应。这个点应该去上班了,她揉着眼睛准备起床。

窗帘拉得很严实,不小心踩到昨天乱放的舞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就像在地上生根了,揉揉脚踝,不知道是麻了,还是被扭到:“痛死了。”随即无奈地靠在床边,找手机打电话。

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像打光似的,照在她脸上。睁不开的眼睛,只看得见卷翘的睫毛,皮肤很白,巴掌大的脸,粉红色的唇瓣有点干燥。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还是那般清凉的声音,淡淡地说:“喂。”

“沈星河,我脚好像被扭了,你过来一趟。”她嗓子哑得厉害,

“对了,顺便帮我拿瓶水,谢啦!”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沈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大早上的,就不该接她电话。

虽是这么想着,动作倒是很娴熟,立马去拿了医药箱,用他的水杯接了水,赶紧去隔壁。

来的次数多,钥匙放在窗户夹缝里他都知道。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他径直走去姝凉房里。

看见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头发更是乱七八糟,还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沈星河看着她的眼神,无奈之余又带着些许宠溺。

“你来啦。”姝凉笑,因为光的原因,眼睛只睁了一半。她里面本来就没穿什么衣服,这一动,胸前就显得十分明显,她自己没发现,反倒伸手要水喝。

沈星河生硬地移开眼,从她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丢给她,

“水在外面,能自己走吗?”他不看林姝凉的方向,手不由自主地摩擦衣角,喉结咕噜咕噜滚动了一圈。

她把外套裹着,这才发现胸前没有束缚,难怪沈星河丢外套给她。她虽然男孩子性格,但还是害羞了,但强装镇定说:“我能走还叫你来干嘛?你扶我过去吧。”扶的话,手放在哪里呢?

外套那么薄,总是会蹭到。想到这,沈星河的脸都有些发烫,他摸了摸高直的鼻子,过去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林姝凉这么说,但没想到沈星河会这么做。她的手无处安放,就只能挂在他肩上。

沈星河倒是规矩得很,手指都没有摊开,而是捏成圈,还算绅士。男孩穿着最简单的白衣短裤,隔得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长得越发好看,从这个角度看去,竟也找不到一点瑕疵,像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怕被发现,姝凉收回目光,又不是没看过。他们虽然很熟,但也只限于打打闹闹,还没有靠这么近过,还是用这种暧昧的方式。

平常走几步就到的客厅,今天似乎格外漫长。两人之间一直不说话怪尴尬的,为了打破安静的气氛,姝凉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

“练过啊!”沈星河没有回答,看似不理她,余光却瞟了她千万遍。她那些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这么一小个缩在他怀里,莫名的······有点可爱?

她的手很软很凉,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沈星河默不作声,直到把她放在沙发上才开口:“我是练过,但是你该减肥了。”姝凉瞪着他:“我胖吗?一六几90斤很胖?再说了,你说一个跳舞的女孩胖,你良心不会痛吗?”她是从小就跳舞的,一直很注重身材,加上平常锻炼也多,根本谈不上胖。

没有一个女生能忍受别人说自己胖,林姝凉也不例外。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沈星河说:“难得你还知道你是女孩,那就注意一下形象,你眼角的眼屎很是惹眼。”他还夸张地凑近看了看。

她遮都来不及,沈星河立马又转身去拿医药箱,憋着不笑出声。窘!尴尬!

随即她又释然了,一副躺平任嘲的样子,

“我什么丑样你没见过?你尽管嘲笑好了。”这话不假,他们是很多年邻居了,算半个青梅竹马,还一起在小学主席台上领过奖状;经常拿对方撒谎骗爸妈,方便出去玩;初中的时候,姝凉更是成为媒介,替别人递了不少情书给他,顺便也帮他清理烂桃花······她这样星河反倒没话说了,摆弄一下她的脚,

“你的脚完好无损啊。”其实她也发现了,可能就是麻了而已。她干笑,

“是吗?先不管了,你把水给我,我渴死了。”沈星河内心是奔溃的,大早上就是跑过来给她送水?

不过,她怎么直接喝了。

“那是我的杯子,我帮你倒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一饮而尽,

“小时候我吃过的棒棒糖你还抢呢,怕什么?”

“·······”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说。真是脸皮厚,算了,和她计较这个做什么。

“我回去还有事,你走两步看看,没事我就先走了。”她脚是要跳舞的,可不能有事。

林姝凉脚背崩直,线条流畅。看来是没事了,沈星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等等,我刷完牙和你一块儿回去。”说着人已经走到卫生间了。沈星河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她就在里面含糊不清地说:“因为我家没人,我又正好饿了。”

“啧。”沈星河无言以对,拿她没办法。……沈星河爸妈离婚了,他爸又是大老板,特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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