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车上的食物拿了进来,然后又递给我包芙蓉王。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帮我去取猫皮——辟邪。

我就笑,“拉倒吧,那玩意儿当个褥子还行,辟个屁的邪啊!”

黑皮尴尬地笑笑,也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外走。我便转身抱着塑料袋里的食物,去往我的“新家”。

“黑皮,你找的东西这不是在袋子里吗?”我从塑料袋里掏出那张猫皮。

“咣当~哗啦~”

“不好!”我惊呼着往门口冲去,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大门已经被黑皮上了铁链儿,那种孩臂粗细的铁链,外加一个大的出奇的锁头。

“黑皮,哥,哥!你们想弄死我就直说,犯不着兜这么大个圈子。你就是在这里杀了我也没人听见的,我不想饿死,饿死很难受的。”我近乎哀求地说。

黑皮从门缝里望了我一眼,仿佛像看傻子一样,“放心,不杀你的。过了今晚自有人前来接你,休息去吧。”

然后他便没理我在门内,连哭带闹的百般哀求,急匆匆地上车走了。

这下完犊子了,原本想神啊鬼啊的一大堆,没想到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后却是要把我活生生饿死。我认定六爷他们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杀我灭口。

可我又转念一想,这又说不通啊。那红衣女怎么回事?那夜路上我瞧见的那杂七杂八又是怎么回事儿?黑皮要想杀我,给我买吃的干啥?这说不通啊,这没逻辑啊!

我坐在院子当中凉亭内,胡思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先不管这些了,现在的我饿到了极点。我胡乱吞咽着黑皮所买的食物,我想最起码我现在还有些吃的,先吃饱了再说。吃饱喝足后人总是喜欢犯困,于是我就趴在这凉亭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日近黄昏,我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精力感到前所未有的充沛。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我尝试着给黑皮打电话,却发现这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吃饱了,睡足了,于是我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哪个地方墙头比较矮一些。让我搁这个地方睡一觉?我睡了,看见没,我该走了。真当我三岁小孩儿,让我干嘛就干嘛啊。现在就我一个人了,那老子还不赶紧跑!

于是我从前院开始转,希望能找到一个缺口或者矮一些的地方。按平常人家来说,砌一个一米多高的墙头就已经够用了,可偏偏我所在的这座宅院,墙头最矮的地方也足有四五米高,不像是民用住宅,倒像是一座工事。

我兜兜转转的来到后院,发现后院的山墙竟然比前院还高还厚。“连他妈个狗洞都没有!”我懊恼地蹲在地上开始抽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边的天空阴云密布,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轰隆”的雷声。

“要下雨了。”我喃喃自语,我将烟头杵在地上按灭。忽然发现方砖上有斑驳的白线,类似于我老家小学用白油漆刷点过的篮球场。

那白线横七竖八的一直延伸到花草那里,这是干啥用的啊?我挠头。难道说以前这里居住着一批篮球迷?我颇有兴趣地俯下身,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忽然右肩头被人猛拍了一下。

“这么晚还不休息吗?”后面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