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受到了强烈惊吓,皮包儿也一屁股坐了起来。

“打,打火儿!”我急得去抓方向盘,皮包儿这个笨蛋,关键时刻钥匙怎么也捅不进孔里去。

外面的人脸敲敲窗户,面皮离开车窗,那张扭曲发白的脸又恢复了正常,“我说好心的大哥,能不能帮帮我们。”

活的?!我俩立马停止了抢夺方向盘,互相看了一眼。

“峰哥,好像是活的诶。”

“我他妈听见了。”于是我勉强镇定下来,“你,你们是人是鬼?”

外面人听了笑笑,“当然是人了,你看——”说着撅起嘴,冲着窗户哈了口热气。

我见车窗上的那抹雾气慢慢散去,满脸黑线地缓缓落下了车窗,“是活人你他妈装鬼,有病啊你们。”

那几个听见我把他们几个当鬼了,是又好气又好笑,“误会了,误会了,大哥。”看样子他岁数比我还大。

“我们就是这方的住户,家住大龙沟。喏,就往前边儿。”吹唢呐的那小子指着刚刚来时的路,“我们村的姑娘出阁,村里的规矩吹鼓手需要娘家出。今天早上我们几个人吹吹打打的把她送到了婆家,怎奈婆家太热情,一留就把我们留到了晚上。晚上我们几个开车回来,开到一半竟然没油了,可这附近根本没加油站。我们寻思往大路上走走看看能不能碰见过路的司机,这不就碰见了你两。”

我一听那个气啊,敢情是人吓人,“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大晚上的穿这么身衣服,闲着没事儿你还特么吹喇叭干啥。”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们也害怕,我耍唢呐半辈子了,我寻思吹几通壮壮胆。我们看见你们车刚刚还亮着,后来灭了灯,再后来驾驶座的人都没了。我们还寻思去哪儿了呢,就趴着车窗往里瞧……”

话还没说完,皮包儿早就乐得直拍大腿,“我说峰哥,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逗逼。我就让你看看前边是啥,你给我整个冥婚,吓得我烟烧到手都不敢吱声。”

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让信阳那个老太太吓出毛病来了嘛!”

皮包儿确认了一遍村民是不是大龙沟,然后皮包儿对我说,到了,咱们去的也是那里。

我悻悻地打开车门,让村民挤了进来。往前开了不远,果然看见一个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福特。我们后备箱有自带的软管,从油箱里抽了点油给他们,一拧钥匙车发动了。

在前面福特的带领下,没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个叫大龙沟的村庄。村子傍山而建,当汽车开进村子时已经快夜里两点了,家家户户闭门熄灯,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告诉我这里还有人烟。

我们在一个岔路口与福特告别,皮包儿带着我东拐西拐在一个大院面前停了车。“到了,下来吧。”

我跳下车一看,大龙沟村委会?皮包儿嘻嘻笑两声,说是临时据点,因为这是公司新开辟的路线还没有建接应点,跟这村儿村长商量了一下,临时把这个村委会做宿舍。

车开进院子,洗脸刷牙、铺床铺被等一切忙活完都快快三点了,我和皮包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囫囵个儿往床上一躺就睡死过去。

等再睁眼时已经早上八点了,我和皮包儿被一阵刺耳的音乐吵醒。皮包儿接电话说了几句就催促我赶紧起床,说公司派车把游客送来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心说这旅游公司真行,哪有导游打头阵,游客自己来的道理。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们就听见大院儿门口大巴车的喇叭声。这是足足两辆大巴的旅游团,游客下车一点数竟然有七十八个人,加上我们整好八十个。我的乖乖,这么多人的大团,不是要我两亲命嘛!

皮包儿冲我笑笑说,小Case了,一百二十人的超大团都带过,何况是八十个人。以前搁石家庄我算领导,我说啥是啥,现在人家皮包儿领导我,他既然说行,我也只好信他。

临行前,皮包儿丢给我一个重重的行李包,我打开一看是吃的,足足后半个月的量。我问咱们做导游的还需要自带干粮吗,公司设置的服务站不给提供吗?皮包儿就笑笑,说因为这是刚开发出的路线,现在基本属于试营业状态,一切配套设施还没建立完善,你就凑合着点儿吧。

队伍经过点数,整理装备后就向村子后面的山进发了。这是一支颇为奇怪的队伍,七十八个人的队伍部是二三十岁的棒小伙子,一个老幼病残都没有。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看样子负重足足有四五十公斤。队伍列完队后不吵不嚷,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在我看来根本不像平常出来旅游踏青的游客,倒像是一支行军打仗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们选择步行的方式后村子后山挺进,我和皮包儿举着小旗子走在最前面,我悄声问皮包儿,“皮包儿,这些到底是啥人啊,我看他们根本不像来旅游的啊。”

皮包儿嘿嘿笑笑,同样悄声回答我,“实话跟你说,这其实是一支寻宝队,天台山藏有皇家宝藏这事儿你总该听说过吧。公司借这个噱头搞了条线路,每年都有大批借旅游的名义前来的寻宝队,我们呢无非就是带带路,这都是业内不公开的秘密。”

天台山藏着历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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