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剑风雷长老放下酒杯。

老族长剑乏点了点头,三位长老一同站了起来。

老族长率先发言:“长话短说,想必你们早已知道为何来此,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剑法,弓术,铸造,知识等等一切有用的技艺,以及自控力。”

剑乏老族长的年纪很大了,眉毛和短须都已经花白,目光却还是烁烁有神,提到自控力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队伍末端的白昼。

老族长的目光刺痛了白昼,剑历在一旁幸灾乐祸。

白昼把头低下,隐藏面部表情,他想要训练,但不想在剑历的手底下训练。

这是一种取舍,他从父亲那争取到训练的名额,就必须忍受其他一些抗拒因素。

“为什么他也来训练了,我们要和他在一起啊,一个外姓人。”剑离别出声抱怨道,左脸的伤疤格外显眼。

“就是说呀,为什么要跟差点杀掉自己父亲的人一起训练。”剑风华跟着小声嘀咕。

白昼失控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在剑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虽然剑往生出面澄清,但孩子仍旧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加上剑往生又为白昼挨了一百刑鞭,这些孩子都在为剑伯不平。

“你们嘀咕什么!?”剑往生怒喝,他双目赤红,声音宛如雷霆,几个男孩吓得一哆嗦。

“好了,往生,不要因为小孩子动怒。”老族长打圆场。“这七名孩子是我们的希望,将在未来大放光彩,你们都能感觉到吧。”

“嗯。”剑往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才只是故意吓吓他们。

老族长继续对孩子们说。“勿要嚼舌,勿要妄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是剑往生修炼出了差错,与白昼无关,今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是,离别知错。”剑离别不情愿地说。

白昼作为事件的起因,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充满愧疚的看了看父亲,父亲报以微笑。

白昼又瞄了瞄剑雨笙,稳重的样子一点不像孩子,他也正了正身子,有样学样。

老族长从练剑树边上拿出一个布袋,扔在孩子们脚下。

叮当作响的铁器露出头来,是成年人的剑,没有开刃。

老族长说:“你们是兄弟,是亲人,不是什么只会瞎乱斗的毛头小子,虽然你们还小,但是也到了要展翅高飞的时候,在接下的日子里,不必再跟教书先生学习,我会亲自负责传授你们知识经验和通用语言,剑厉长老教授你们自控力和专注力,强化六感,这是未来修炼必不可少的;剑往生长老会传授你们铸造兵刃和一切战斗技能,而执剑长老剑风雷将教授你们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现在每人拿一把剑,练习挥剑。”

七个人闻言一哄而上,抢夺长剑。

剑的长度快要超过他们的身高,但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兴奋,这不是树枝木杆之流,是真真实实的铁剑!

七个男孩拖拽着剑笔直站好,好像拿了剑便成了武士。

白昼若无其事的一手举起,才发现他的力量给他人带来不小的惊愕,赶忙放下剑,低埋起头。

“就知道显摆。”剑离别撅嘴。

白昼的小脸发烫,好像做了什么值得羞愧的事。

练剑树历史悠久,躯干如同黑铁,斑驳的剑痕纵横交错,无数代剑族人都在此挥过剑,分不清哪条剑痕属于谁了。

白昼对着古树挠头,手里的长剑拖在地面,对他来说这把剑像纸片一样轻,感觉一用力便会折断。

“喂,你不好好练剑么?因为力气大所以自大么,还是等着剑伯给你单独辅导?”剑离别没有好气的说,正如所有孩子间没理由的互相厌恶,他特别烦白昼,在上次比试后,又加深了好几倍。

反之,白昼也能感受到赤裸裸的敌意。

“不是。”白昼感觉语气有些懦弱,又大声重复了一次。“不是!”

“剑祖在上,你是傻瓜么!重复两次。”剑离别不屑道。

白昼瞪着他:“重要的事可以重复三次!”

“好了,都别废话了,练剑!”剑雨笙赤着上身已经挂满了汗珠,成人的剑对他来说很吃力,用尽力才能勉强挥舞起来,能做的也只是利用惯性乱砍,在练剑树躯干添上一条条斑驳的银色浅痕。

白昼看着剑雨笙如此努力,不免心虚起来,但内心仍然倔强,练剑有什么用。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他一向这么认为。

然后白昼在脑海里狠狠地鄙视了剑离别,就是他一直从中作梗,真是随了他爹,反正剑离别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剑历。

想起失控的那件事,白昼就充满内疚,他开始对着练剑树连砍,挥剑越来越用力,将不满和不快发泄到练剑树上。

………

一有事情做,时间就会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老族长的课堂上,白昼趴在桌子上,用书本挡在脑袋,眼皮直打架,和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修行真是枯燥的要命,竟然还要背书和考试。

还是他父亲的课程有意思,带在林海边缘穿梭,脚踩在结实的枝干上,弹跳跃起,任风扫过脸颊,短暂的滑翔后,再如灵猫一样轻盈落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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