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旗总统通了热线电话,获得了花旗总统在花扶同盟上的保证,却丝毫没有让宫本三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显然,花旗总统并没表明立场,态度依然模棱两可。

花扶同盟的根本是什么,或者说花旗给予扶桑的安保证的基础是什么?不过是帮助扶桑应对军事入侵。简单的说,只有在扶桑遭受军事入侵的情况下,花旗才有兑现承诺与履行义务的责任。如果扶桑没遭到入侵,或者卷入一场自己引发的军事冲突,花扶同盟就只是一句废话。

当然,也不是绝对。

在没有出兵义务的情况下,花旗会不会给予扶桑支持,甚至是直接出兵参战,得看对花旗有没有好处。

那么,卷入扶桑与华夏的冲突,对花旗有好处吗?

不止是宫本三郎,会议室里的所有内阁官员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没有人提到,但是这些当权者心里清楚,没有花旗的支持,以扶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战胜华夏,甚至连挑战华夏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我们大可不用担心。”外相田中俊打破了沉默,说道,“特鲁尼在电话里明确提到,已经对我们关心的事务做了安排,还重点强调了军售协议。这就是一种表态,至少是对我们的暗示。”

“难道说,我们要拿一个牛皮哄哄的地产商人的暗示来决定大和民族的未来?”发言的是副首相兼财务大臣山口友雄。“暂且不说这是不是暗示,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做出决断。”

“显然,首先要确认的就是花旗当局的立场。不管是暗示、还是口头上的承诺。甚至是书面保证都不具有让我们做出决断的价值。必须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即获得花旗在行动上的直接支持。”

“什么行动,出兵吗?”山口友雄朝开始发言的法务大臣龟本弘胜看了过去。

龟本弘胜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确实如此,我们需要花旗更加明确的表明立场,最好是直接支持,至少也要提供具有明确意义的帮助,比如答应我们提出的一些要求。”宫本三郎长出口气,才说道,“只是,谁都无法否认,华夏已经在经贸战场上打响第一枪,而且对准我们的要害。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没有采取行动捍卫我们的利益,结果会如何,各位肯定很清楚。在这里,我想问各位一句,几十年之后,当我们认识到现在犯的错误时,该如何向我们的子孙,向神社里的历代先烈交代此时的不作为?”

山口友雄的面部肌肉踌躇了几前,却没有出言反驳。

“当然,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宫本三郎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假设我们已经获得了花旗的支持,那么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或者说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我们才有足够的把握击败华夏?”

田中俊本想发言,只是注意到首相的目光之后,就闭上了嘴。

显然,这不是外相能够回答的问题。

“如果是在刚果,除非花旗直接出兵,不然我们没有任何胜算。”显然,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一个人,即防卫大臣小早田秀吉。“在兵力投送能力上,我们没有明显优势,甚至比不上华夏,至少华夏拥有一支航母舰队,很快就会拥有第二支,还拥有数艘能够为特混舰队在远洋活动提供支持的大型补给舰,我们却没有。在空运方面,华夏拥有数十架能直飞刚果的大型运输机,还以每年数十架的速度增长,我们却一架没有。此外,在刚果附近,华夏有坦桑尼亚与赞比亚,能够借助这两个国家的基地。只可惜,我们同样一无所有。虽然巧妙的战术能够解决一些问题,但是远无法弥补我们的巨大劣势。就算通过军事政变推翻了现在的政权,我们也无法在刚果建立一个跟我们保持友好关系的政府,更别说华夏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军事手段根本行不通。”山口友雄说了一句。

“除非不是在万里之外的刚果。”

山口友雄的眉头跳了几下,虽然他早就料到小早田秀吉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心里依然是咯噔一下。

“虽然我对经贸方面的事情不太在行,但是很明显,华夏采用的由远及近,从基础原料着手的围剿战术。用一句华夏的俗话来说,就是‘温水煮青蛙’。必须承认,这一招非常高明。”小早田秀吉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华夏采用这个办法,除了通过控制原料来打击我国的工业,特别是高端制造业,更主要的,其实是为了避免跟我们发生直接冲突,因为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非洲国家的政权变更就挑起跟华夏的军事冲突。华夏此举,或许并不是惧怕我们,不过足以证明,华夏还没有为冲突做好准备,也没有打算通过冲突来维护已经到手的成果。”

“即便如此,华夏的军事实力也不在我们之下。”山口友雄依然在据理力争。

“没错,只是华夏也没有把我们当成对手,至少没把我们当成军事上的对手。”小早田秀吉看了山口友雄一眼,才说道,“如果华夏把我们当成对手,而且只把我们当成对手,那么我们与华夏的战争早就爆发了。”

“你……”

“从根本上讲,华夏不敢贸然制造战端,怕的不是我们,而是花旗。只要花扶同盟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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