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太后咬牙切齿道。

“太后娘娘饶命啊。”花氏忙跪地哭求。显然太后今天这是要给王妃出气,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儿啊,在府中有王爷撑腰,可这是皇宫啊,她怎么就……

“饶命?哼,哀家若是饶了你的命,那么以后群臣的侍妾都可以有样学样,不拿正妻当回事了。”

“娘娘,贱妾冤枉啊,是王妃,王妃说让贱妾随侍在王爷身边的。”

“哼,让你随侍左右,你大可以跪在一旁伺候,难不成还要王妃给你让位不成。简直就是尊卑不分。”白太傅的妻子嫌弃道。

她虽然是正妻,但是丈夫宠爱侍妾,每次丈夫都要护着侍妾,这样的事情她可是深有体会的,她最恨的就是那些出身低下的小贱蹄子。

闻言,白太傅斜睨了妻子一眼,她只管嘴上痛快了,可她忘记了太后当初也只是贵妃,虽然位列贵妃,说白了也是妾,并非正妻。

在北宸国,嫡庶尊卑是很清晰的,就算太后现在尊贵无比,但先皇在位只是贵妃,死后一样只能葬入妃陵,更加不能更改谥号为皇后。这恐怕也是白太后一生的遗憾了。

白太后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她这个嫂子就是心直口快,今天是自己的生辰,自然不能对她发火,让人觉得她气量小。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的生母。今天暂且饶过了她,等有机会了再与她计较。旋即道:“太傅夫人说的正是这个理,嫡庶尊卑有别,王妃终究是王妃,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恃宠生娇还讲过错推在王妃身上,实在是可恶。哀家看来,将你杖毙也是轻的。”

“娘娘饶命啊,娘娘,就饶过贱妾吧,王爷,您帮妾身求求情啊。”花氏扯住宸王的袍子哭求道。

“太后,这都是本王的家事,是本王宠坏了她,本王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就不劳烦太后了。”宸王冷声道。

“宸王这话错了,你身为王爷,如此对待王妃,怎么对得起哀家,哀家可是把你恩师的女儿嫁给了你,你就这样报答哀家,报答你的恩师吗?”太后冷声道。

满朝文武皆知,楚相是因为给宸王鸣不平,要扶持宸王登基,才被太后处斩的。如今太后又把楚相搬了出来,无非就是要逼迫宸王善待他的王妃,这么说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人家的爹都为了帮你丢了老命,现如今一门孤寡的,你就算是不爱,最起码也好吃好喝的待承着,在这样的场面也给个面子啊,居然让侍妾跟王妃地位如此的不同,怎能让人不多想。

这时,宸王看向了楚璃雪,那意思就是,赶紧的,去跟太后说,不要责罚我心爱的女人,否则等回府了,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虽然没有开口,那也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她是那么轻易被人威胁的吗?好吧,她认了,就算跟他不和睦,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场面让他下不了台的,让人说宸王妃不懂事,就算是说,也是说宸王妃大方得体,宸王做的过分至极,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的满大街了,不在乎多一个两的。

思及此,楚璃雪悠然起身,朝着太后恭敬的行了一礼,“太后娘娘,这花氏如此这样大胆,都怪臣妾管教无方,一切都是臣妾纵容的,如今在娘娘的生辰之际,失了体面,损了王爷的声誉,又坏了皇家的规矩,还请娘娘责罚臣妾。”

好狠辣的一招,本来侍妾与那些个命妇们平起平坐就已经很让人不乐意了,现如今,这王妃还要出来把罪过都拦在自己身上,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有了楚璃雪想要的结果,果不其然,太后发飙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宸王府,哀家知道你知书达理,但也不能这样委曲求,你是哀家赐婚给宸王的,宸王如此待你,百姓们会怎么说哀家。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闻言,花氏一惊,昏了过去,楚璃雪心中暗笑,还真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几句话就能吓成这样了。她可不想让花氏就这样死了,要不然她的戏码又如何上演呢?

“太后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不易杀生,不如这样,杖责五十,若是还有口气,那就说明太后娘娘您仁慈,若是死了,只能说她人贱,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楚璃雪一席话说的白太后心花怒放的,这样能颠倒黑白的人,她当初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若是当初就把这个女人送到宸王府,那么藏宝图说不定早就在她手里了,那她还惧怕宸王吗?

“好,哀家就依了你。去吧!”白太后摆摆手,迅速就有侍卫将花氏拖了下去。

“太后娘娘,今儿个是您的生辰,还是让这些孩子们给您表演个节目,让您开心开心吧。”太傅夫人笑着道。

白太后哪里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一个女儿已经进宫当了皇后,儿子因为风评太差,如今都没有哪家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家的,都已经二十四五的人了,她这个当娘的能不着急么?

“好,那就依太傅夫人的吧。”白太后淡笑道。她也想看看今日来的这些个贵女们,有没有什么好苗子,也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啊,皇后那个笨蛋,入宫三年了,只生了一个女儿,到现在,皇上连个儿子都没有,甚至有人说,是白家造孽太深,所以无子嗣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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