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穿着厚厚暖暖的冬装,因为比同龄人瘦小很多,不论远看近看都像是一只糯米团子。

还没他巴掌大的小脸一如既往没有血色,白如胜雪,水汪汪的眼眸好似两颗黑曜石,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心软。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傅南歧别开视线,食指弯曲敲了敲桌面,道:“抄快些,不要耽误我休息时间。”

白楹竭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明明是她牺牲休息时间来这破地方抄东西好不好?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楹忍了。

写到一半,她皱了皱眉头,咬着指甲,有些纠结……

白楹偷偷看了一眼坐那闭目养神的傅南歧,少年身姿如玉竹般修长,青涩五官却难掩俊美之容,哪怕身着简衣也遮不住那清冷孤傲的气质……

“你看什么?”傅南歧闭着眼睛,冷不丁出声。

白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看痴了的目光,嘀咕了一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虽然她不是外貌协会,但对着这样如画般的人,感觉饭都能多吃半碗呢!

看到停笔之处,白楹脑壳又疼了,她厚着脸皮走过去,扯了扯傅南歧发白的的衣袖,“小哥哥,这个字我不会,你教教我嘛……”

尾音软绵绵的,好像小勾子在拨弄心弦。

傅南歧睁开眼,哪怕坐着他也依旧比娇小的团子高很多,他俯视着小姑娘,看她的宛如看一个智障。

白楹:“……”她忍!

她又轻轻扯了扯傅南歧的袖口,不说话,就用湿漉漉地眼眸盯着他看。

傅南歧面无表情道:“别碰我。”

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几不可闻的弧度,他讥诮道:“扯坏了,你赔?”

看他身上的衣服,总感觉穿了很多年……

白楹莫名心疼他一秒,然后立马收回手,只见傅南歧眉宇不耐,走过来,用眼神示意她握笔。

白楹照做。

傅南歧站在白楹身后,微微弯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伸出右手覆盖在白楹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写了一遍。

白楹如醍醐灌顶,“啊”了一声,正想感激他,结果身后人很快走开,冷嘲热讽道:“你是猪头吗?写字都不会?”

就这样,难怪要迟上几个月再去学堂,不然早把教知识的老师气死了。

白楹气的,一扭头,压根不想说话。

明明是这个字太难了好吗?笔画这么多这么复杂,她都没学过写过!

果然美人如蛇蝎,恶毒得很!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白楹愤愤不平,加快速度抄,抄完,东西一收拾,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但是想了想,还是要有礼貌一点,于是白楹说了一声“小哥哥,阿楹下次来给你带吃的哦”。

傅南歧眼皮都不带抬得,理也没理白楹。

白楹:好气哦。

她轻轻哼了一声,走出去。

二十秒不到,她像是外面有鬼似的惊慌失措又跑了回来,真的是用跑的,小短腿蹦跶很快,快跑断气了,明明只是一小段路距离。

真弱……傅南歧心里默默冒了这么一句。

白楹整个人都扑傅南歧怀里来了,手脚并用。

傅南歧一只手拎开她,面色黑沉,她又想像那天晚上一样爬到他身上!

“外面,外面……”白楹死死靠住傅南歧大腿,上气不接下气,本就雪白的小脸如今更是苍白如纸,说话断断续续,“外面,有,有蛇!”

傅南歧:“……”

白楹不敢相信,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委屈得泪花都要飚出来了:“明明是冬日,不是应该冬眠的吗?出来溜达什么呀……”

傅南歧默然,小团子死死扒着他的腿不放,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让人想要……再欺负一下。

最好哭出来。

“小哥哥……你,你可不可以把阿楹送出去……”白楹吸了吸鼻子,大拇指和食指一再缩短距离,“就一段路,一小段路……”

傅南歧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她,“被你这么一吓,蛇怕是早跑了。”

什么叫被她一吓?明明是蛇吓她好吧?!

天呐!这个人良心何在?!

白楹用眼神谴责他,说什么都死活不放。

反正她现在抱大腿可熟练了,还能运用小技巧让人甩都甩不掉。

傅南歧:“……”

他没办法,眉头紧锁,单手把白楹夹在手臂下,像夹一只小猪似的把她送到冷宫门外,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冷宫大门。

“嘭!”一下,大门上的红漆都要掉下来了!

白楹不敢久留,就怕那条蛇爬出来。一边走,她一边嘀咕,那个大魔王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东西,他就这么点家当了,还不好好保护!

果然不是人!

不过……还算有仅存的良知,把她带了出来……白楹一想到那条蛇的模样,就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竖起来!

麻麻救我!这个地方不符合自然规律!

……

白楹回到景玉宫的时候,恰好午睡时间快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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