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撞见了?

陈小驴微微皱眉。

看了眼李虎真那边,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到了贾西北面前。

走过来后才发现并不是贾西北一个人,同坐的还有一男一女。年轻男子头发极短,浑身透着股剽悍气,女子则穿着身碎花衣,脸上没有粉黛,面前也没有酒,放着杯清水。

两人身上的土腥味,与贾西北如出一辙。

视线从三人身上一划而过,陈小驴举杯道:“又见面了贾先生,真巧。”

“坐。”贾西北指了指身边空位,笑道:“不是说过么,我和陈大师的缘分不止于昨晚。”

这话有嚼头!

陈小驴心中微动,思考着这话背后有没有威胁的意思在里头,站在原地不动声色道:“这么说,贾先生是专程在等我?”

“是,也不是。”看陈小驴不坐,贾西北也不强求,微微弯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话就不得不让陈小驴想得更多了。

比如为什么贾西北会在这里等自己?

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一定会来大世界?

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简直和前几天收到匿名信,随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的事情一样难受,这让陈小驴极为不舒服。

他决定把话说开,直言道:“我在上海过得挺好,也没有去和别人做事的想法。而且说实话,除了坑蒙拐骗我啥都不会,您就不必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不然误了您的事情我也担待不起不是?”

“陈大师你确定自己真的过得挺好?”贾西北反问。

陈小驴道:“真得不能再真。”

“呵呵,那就先不说这事情了。”贾西北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话锋一转道:“咱们聊聊别的----”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做。”陈小驴截断他的话,举杯道:“就不打扰贾先生,还有这两位朋友了。”

看着陈小驴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人将目光投向对面,男子迟疑道:“三爷,这----”

“是不是很像我?”贾西北笑容不减,肉瘤子弯出的弧度更大了些,仿佛脸上盘踞了两条长长的蜈蚣。

灯光渐变。

大厅中突然一阵欢呼。

舞台上红色帷幕渐次拉开,一排戴着黑色透明面纱帽,露着雪白大长腿的舞女手挽手走了出来,开始了近两年流行上海的踢踏舞。

陈小驴目光从舞台上一掠而过,等走到李虎真他们气氛凝重的桌前时,脸上表情已经变成了‘神秘莫测’的微笑。

他直直的盯着李虎真,就好像看着某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说话。

大厅中嘈嘈杂杂,人来人往,再加上这时候灯光昏暗,所以一开始,李虎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直到十几秒后,侧边一个发现了不对,当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目光只停留在李虎真身上时,他轻轻拍了拍李虎真的胳膊,低声道:“三少。”

李虎真本身就心情极差,被突然这么一拍,脸色就更不好看了,皱眉道:“干啥?”

“这位似乎是找你的。”跟班用词中性。

出来交际的,除了说出‘祖坟冒黑烟’那位仁兄,脑子转的一般都不慢。

所以看着面前这个家伙好似有恃无恐的模样,他没有咋呼,不然这万一是个来头不小的主,那到时候就难受了。

李虎真抬头,这才注意到桌前站了个人。不过他被陈小驴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舒服,语气不善道:“你谁啊?算了算了,没空搭理你,赶紧滚蛋。”

“脾气很冲啊小兄弟。”陈小驴将手里的伏特加轻轻摇晃,冰块发出微微的碰撞声。看着一桌人的目光都朝自己聚来,他扫视一圈,再次把目光凝在李虎真身上,用不大的声音啧啧笑道:“气象堵塞,不利其主,命格渐躁,损财毁身,我说小兄弟,都衰成这样了,还来这声色犬马的场子损害气运,你是有多想死?”

帮啷!

酒瓶破碎的响动突然炸起。

“我草!你他妈说啥呢!?”讲出‘祖坟冒黑烟’的愣头青当场暴走,一把磕碎了手边空瓶,拿着半截锋利的酒瓶,几乎要戳到陈小驴脸上。

陈小驴眼睛都没眨一下,直视李虎真。

比这大的场面见多了,这点程度算个屁?

李虎真脸色更不好看,任谁被人当面说你想死,怕脸色都不会好。有心发作,可旁边那个没眼色的东西都已经发作过了,更何况面前这个家伙,讲话似乎有点玄乎。

所以他硬压着脾气,让愣头青将酒瓶拿开,阴沉道:“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天恰好还有师父布置的一局没看,发现小兄弟面局不太对,完成个指点课业而已,话也说了,就不打扰了。”

陈小驴撂下句话,施施然转身欲走,同时心中默数‘一二三’。

数到三时,李虎真突然起身道:“等等。”

咬勾了。

陈小驴嘴角一翘,转过身表情就恢复正常。

“怎么了?”他问道。

李虎真盯着陈小驴,“既然开了口,就把话讲清楚,不然,我不保证你今天能安从这里走出去!”随着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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