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那边出事了!

李二少受到惊吓的呼喊,一下子惊动了整个李宅。

本身晚上就过得胆战心惊的下人们,听到这声呼喊就更加害怕,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从自己屋里出来!

直到李二少气急败坏的威胁谩骂,这才有人装着胆子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

人慢慢一多,李二少的惊魂才稍稍安定,而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那双带血的小孩子的鞋,都被吓得脸色极不自然,议论也随之渐起。

“我的天,看这鞋的大小,是一个小孩子的吧?”

“可不,不光是大小,你看这样子,也是!”

“太吓人了,你们说,这几天在宅子里闹的邪祟,该不会是个小孩吧?”

“----”

议论声钻入耳朵,李二少刚有所缓和的脸色瞬间难看,正想呵斥,听到屋里老太太在不断叫他,他才赶紧去把自己奶奶搀扶着走了出来。

老太太看到那双鞋子,浑身上下通体冰凉。

“二少爷,老夫人,你们快来看,这里有脚印子!”

院子的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有两个丫鬟立刻过来将老太太扶着,一群人呼啦啦往月门外走去。

“狗日的,还当你们眼瞎看不到呢!”

没人注意到房顶上有个黑影在此时悄然离开。

曹侯从上了房顶开始就没再下来,听到有人终于发现了留下的那一串血脚印,他立刻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顺着房顶一路到了水井位置的小隔断,跟着顺手抽了一片房瓦,在手中不断轻抛掂量。

“这边,脚印往这边来了!”

很快,走得比较快的几个家丁持着火把,到了水井这边。

曹侯盯着火把的位置算着距离,当第一个人进了这边月门的时候,他手里的瓦片飞了出去,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擦着水井上的天盖落入井中,发出‘噗通’一声。

几名赶过来的家丁身体猛地一抖!

“什么声音!?”

“是井那边,我草,脚印也是往那边去的,我说哥几个,这大晚上的该不会有人跳井吧?”

“你狗日的别乱说话,有人跳井声音哪会这么小----先过去看看!”

火把靠近了井边,已经能隐隐照到房顶。

曹侯骂了声‘卧槽!’立刻将身体压低,整个人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贴在了膈脸的瓦片上。

这下看不到了,但还能听到。

紧跟着他就听到一声颤抖的惊呼。

“是纸鞋!”

吓死你们!曹侯知道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做完了,轻轻松了口气,这一顿折腾下来,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李二少爷和老太太一行二十来个人随后赶到,看到那双纸鞋,再听到几个家丁说的刚刚听到的声音,身体一软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

而随着后半夜众人聚在一起的议论,这个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有了眉目。

先是有东西敲了老夫人的门,应该是想在今晚害老夫人,但没想到李二少爷这么一个小伙子在屋里,被二少爷的阳气一冲,再加上过来的人一多,那个东西受了惊就跑了,最后跑到井边跳了进去。

而那个东西,很可能是一个死了的小孩。

人心惶惶!

这么下去不行啊!瘸腿的门房李老头就在人群中,他想到了白天在村里看到的那个年轻道士抓邪祟,在西头那女人家里抓出了两条明明已经死了,却还会挠人的死猫,并且连续找到了村子周边好几个猫坟的事,想去把这事情和二少爷说一说。

但话到嘴边又作罢,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天亮后,到村里看看情况再说,万一那个小道长是骗人的,那介绍过来,岂不是砸自己饭碗?

第二天中午,陈小驴与曹侯在茶楼碰面。

听曹侯绘声绘色讲完昨晚上折腾李宅的事情,他淡淡喝口茶,道:“今晚上就别搞那么鸡飞狗跳了,李明师从江苏那边请了个神棍来抓邪祟,不知道来了没,咱们得给大师一点面子。”

“啥!?”曹侯以为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

陈小驴道:“今晚李宅肯定到处都是人,老太太不得不住在那,李明师虽然没有为了尽孝,就堵上可能会因为风水崩坏倾家荡产的气魄,但是他肯定会往宅子里安排很多人,咱们没有再折腾的机会了。”

“这倒也是,但是为什么说老太太不得不住在那里?”曹侯也不傻,但心里有和陈小驴之前一样的疑惑。

陈小驴将昨晚从李虎真那里听来的说法复述一遍。

曹侯道:“那今晚怎么说?”

陈小驴道:“记不记得没用那里有一种东西,叫摄魂香?你今晚去李宅,等他们松懈的时候给主屋里头吹一管香,然后进屋做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先在老太太耳边念叨李林生这个名字,多念叨几遍。第二,不管屋里有几个人,你给他们讲一个,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自杀的故事。”

“李林生,这不是姓李的他爹么,可是为什么----”

“闭嘴,做事就行,你能不能学一学没用?”陈小驴听到曹侯问为什么就头疼,没好气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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