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一个亿毕竟是大数目。明日早晨,给您如何?”

姜钟国懵了,几秒钟之前,楚河还只是他不正眼看的小乞丐。几秒钟后,堂堂的武道大师,竟都挡不住他一拳。

不知觉间,姜钟国连对楚河的称呼都变了。

“随便。”

楚河擦去手上的血迹,拂袖而去。

以姜钟国在东海的势力,自己不留下姓名,他也必然能够找到。而且,姜钟国能够盘踞东海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明白,为了区区一个亿,得罪一位武道宗师的下场是多么不值当。

因此,楚河自始至终都只对姜钟国说了五个字。

看到楚河离开,姜钟国瞬间瘫软在凳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捂着脑袋,趴在石桌上久久起不了身。

“爷爷。”

就在这时,凉亭小路尽头,突然吹来一阵香风。一个长发如瀑,浓妆淡抹,颜值不差秦映雪丝毫的少女,就带着七八个配枪警卫员,跑了过来。

也不知少女没看路,还是有意为之,楚河刚走两步,就被少女撞了个满怀。

噗通!

楚河犹如木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而长发少女,却是被直接弹飞三步远。要不是身后几个警卫员保护,一屁.股就要坐在雪地上。

“放肆,是谁给你胆子,拦我们小姐的路?”

一旁火爆脾气的警卫员,当即就掏出了墨色的手枪。接着,其他几位警卫员,也是纷纷将配枪掏了出来,七八个枪口,同时对向了楚河。

少女起身,看到凉亭上唯有姜钟国一动不动的趴在石桌上。之前陪同老爷子来的三人,已然踪影无。

粉嘟嘟的俏脸,瞬间煞白。

“柳云鹤?你这个乞丐,也想要爷爷的命。我早就对爷爷说了,武功没用,带上几个持枪的警卫员,比得上多少先天宗师?爷爷怎么就不听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死他,打死他呀!”

少女退缩到人群之后,趾高气扬的吼着。

她看楚河眼神,犹如是在看一具死尸。

“无知。”

谁知,风雪之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哼。

楚河负手而立,单衣在风中飒飒作响。孤身一人,面对七八个持枪的警卫员,犹如闲庭信步般淡漠。

“愣着干什么?开枪呀!”

随着,少女一声冷喝,七八个警卫员已然要抠响扳机。可就在这时,凉亭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放肆!”

这时,大家才发现,趴在石桌上的姜钟国根本没死。

老爷子没事,警卫员自然不敢开枪。

虽说为了保护老首长,上面特意为他们配枪。但在华夏,枪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可能用的。

“爷爷?您……”

姜心琪这才反应过来。

姜钟国,缓步从凉亭走来,亲自将自己的貂皮大衣披在了单衣飒爽的楚河身上。而后,更是向他鞠了一躬:“宗师,您受惊了。姜心琪,还不过来认错?”

“爷爷?您这是……老糊涂了?他可是柳云鹤呀?他可是一心要杀您的人呀?”姜心琪懵了,到现在她都要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哈哈,柳云鹤?别拿那种废物来侮辱宗师。”

姜钟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宗师?”

这时,姜心琪才反应过来,爷爷一直都称呼此人为宗师。作为最受爷爷宠爱的孙女,姜心琪跟在姜老身边的日子,甚至要比姜家二代那些叔叔伯伯都要长。

宗师这个词汇,她听到过无数次。

每一次爷爷说出这两个字,那眼眸中的羡慕都让她无法释怀。在21世纪,枪炮坦克、航天武器辈出的时代里,古武一道真的还有用吗?

姜心琪问过爷爷无数次。

可爷爷却对那些土枪洋炮,甚至是航天武器很是鄙夷。言称,若是能够在武道之上,修成宗师,那就是人形武器,便是枪炮也奈何不了。

姜心琪听这些都听得耳朵磨了茧子,对此根本不相信。

而如今,一个穿着破烂犹如乞丐的青年,竟被也要称之为宗师。

这简直是要颠覆姜心琪的世界观。

就他?

也配称宗师?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对你开一枪。”姜心琪在姜家骄横惯了,当即就开口。

“放肆,就你也配给对宗师开枪?”

没想到姜老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颤,知道要坏事,一巴掌就拍在了姜心琪的俏脸之上。姜心琪生来二十年,从未被爷爷打过,一下子泪水就涌上眼眸。

“老首长,您这是何苦?我跟您这么多年,也听您说过,武道宗师,一人便是一个家族,人形武器,炮弹坦克都奈何不了。可您也说了,但凡宗师者,最起码也得是七八十岁,看他年纪也小姐差不多大,就算从娘胎里修行,恐怕……”

警卫里,有一人走到姜老面前道。

“如果按照地球上的说法,我的确没到宗师。”

楚河淡漠开口。

“老首长,您看,他自己都承认了。小姐也没错嘛!”

警卫冷冷一笑,讥讽的说着。

从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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