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

夜风凛半日里没有吃喝,此刻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得有些沧桑。

小包没接话,木然坐在堂内,老僧入定般,不喜不悲。

夜风凛又等了半刻钟,门外哭泣烧纸的两位妇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为前一位,略微显老,看起来三十七八的模样。紧跟其后,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双眼通红,眼皮肿得亮晶晶,应该是哭得十分伤心。

小姑娘搀扶妇人坐好,自己站在一旁,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妇人扯绢帕擦了擦眼,对夜风凛说:“先生远道而来,十分不巧,遇到家中有丧,不嫌弃的话,就先住一晚,明日再让小包替您看看。我是小包的母亲,你叫我贤伯母就行了。”

夜风凛看一眼堂上的小包,多半是因爹去世而过度伤悲,默默的流着泪。自己处在大厅里,也不知所措,便点头答应下来。

贤伯母带着夜风凛到客房住下,招呼了几句,就走了,整栋房子,深夜里寂静得可怕,夜风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在小白龙那听得了夜风凛的消息,又见他多日未归,就想去黑龙江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当归摆摆手说不用去,以夜风凛那机灵劲,不会出事。

见当归这么说,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便去离宫翻看起古籍打发时间,结果又遇见小白龙在书架旁翻看《异兽志》,我发现他每次翻看的古籍都与神兽有关,还随身带了个笔记本,时不时在本上写写画画。

“你对神兽类,好像很感兴趣啊!”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花臂膀,一股刺激的热流,触电般随着指尖传递到我身体里。

“啊,好烫!”

小白龙赶紧捂住自己的左臂,面带愧色,红着脸问:“你没事吧?”

“你这手臂……怎么?”望着自己被烫红的指尖,仍有麻木感,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白龙。

“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左臂天生异常,有时滚烫无比,别人不经意间触碰,很容易被烫伤。”他挠挠头,那不好意思的样子,倒有些像云间。

我看他左臂上那条花龙活灵活现,动感有力,仿佛马上就要挣脱束缚,飞升而去,小白龙皮肤潮红,顺着肩头至拳掌处,忽隐忽现。

“倒是神奇得很,从来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当归坐在我肩头,一只爪子抱住我的脖颈,吱吱称奇,随着它身体的摆动,我身子受不住力,差点一个趔趄。

“当归你最近越来越重了,拜托你,减减肥好不好?”我边揉搓自己的指尖,边抱怨它,并没有太注意一旁小白龙阴晴不定的脸色。

他抿抿嘴,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忍不住开口问:“白小姐,你是在同这只狐狸对话?”

我心里咯噔一紧,转头看看当归,它同样一脸严肃,回看着我。

八局里知道我能同当归沟通的还没几个,甚至都以为当归是只普通的胖狐狸,时间久了,一时没在意,却被小白龙看透了!

小白龙见我们面露难色,右手握拳,伸出食指,中指并立,发誓绝对不会将这事告诉第二个人,否则断子绝孙!

大家同是八局的人,懂得每个修习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心中犹豫不定,面子上打着哈哈,笑骂小白龙发这么重的誓言,若有一天应验了,可就划不来了。

趁小白龙不注意,我耸耸右肩,暗示当归快装傻。

它在我肩上,很快明白过来,二百五似的流着口水,吱吱乱叫,还伸出两只爪子,神经病般挠乱我的头发……

小白龙见当归演出得如此卖力,也不好意思再追问,面子上打着圆场,笑话当归太皮。

我心想当归这戏也太足了!搞得我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只想快离开,便对小白龙说:“我云间师兄在里面修习,我去看看他,你先忙!”

小白龙艰难的忍着抽搐的嘴角,对我摆摆手说:“好,你去吧。”

转身往云间修习的方向走去,背后隐隐约约听到阵阵窃笑。

当归这家伙!!!

微笑着走到无人处,将它从肩头拽下来,抱在怀里,对着屁股一顿胖揍!!!

……

夜风凛这边,一夜睡得并不好,包府夜里太过冷清,又有人过世,整栋房子死气沉沉,仿佛鬼屋般。

加上长白山脉的寒气侵袭,让夜风凛心生悲凉,早上醒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双眼浮肿。

走到大厅中,见小包早早的跪在灵堂前烧纸焚香,也没了昨日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夜风凛取了一炷香点燃,恭敬的三鞠躬,插在棺材前的香炉里,然后随小包跪在灵堂前,往火盆里添纸。

“谢谢!”小包头也不抬,嘴里轻声道谢。

夜风凛点点头,心中有些疑惑,不吐不快,见小包情绪尚稳定,便问:“鄙人有一事不解,令父过世,为何家中如此冷清。”

小包又是一阵沉默,夜风凛心想:得,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这小包是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自己便不再开口,专心往火盆里添纸钱。

半晌过后,没想到小包突然开口:“我爹是横死的,断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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