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鸣便道:”十二,你气力这般巨大,不若与为兄比试下剑法如何?”他口中的剑法,自然指的是谢家的破岳剑法。

“好,你且暂等,我去去便来。”谢浔应道,转身就朝自己院子走去,虽然只打了一会儿,不过拼尽力与谢鸣这等高手过招,消耗还是很大的,他正好借回去拿剑的机会休息下。

破岳剑法要用重剑,之前他要力以赴展示自己的拳法与气力,自然不会把重剑带在身上,纵然他天生力大,重剑在身也终究是个不小的负担,哪怕是谢鸣,武功高他许多与他比拼拳法也不会把重剑背负在身。

谢浔的佩剑重三十三斤,长二尺四寸,剑名青乌,乃是他十六岁时谢鸣请京师名匠以精铁掺杂玄铁金精银精为其铸造,通体漆黑,尚未开锋。自从得到后谢浔便一直用这把剑练武比试,要与谢鸣比剑,自然是要用最顺手的兵器,所以虽然谢鸣那里也有不少宝剑,谢浔仍要回去拿自己的剑。

谢鸣的剑乃是传自上古的名剑巨阙,相传为史上最著名的铸剑师欧冶子所铸,乃是天下最好的重剑,此剑是谢氏家传的宝物,据说乃是先祖在山洞中与破岳剑法一同得到。

约摸半盏茶之后,谢浔自院门出现,他手持青乌宝剑,一步一顿,一袭白衣随着晨风扬起,他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谢鸣,此时朝阳渐起,晨光照在谢浔的侧脸,衬得他如同天神下凡。

而院子中间,谢鸣只是怀抱巨阙,微笑的看着谢浔,一动不动。

高手相争,最重气势,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便是这个道理。谢鸣通告刚才的交手,确定自己在力量上已经和谢浔不相上下了,也就是说自己在破岳剑法最核心的要求上已经与谢鸣处于同一地位了。

至于招数之类的,他早已练的滚瓜烂熟,他与谢鸣相差的只有眼力与内力,而剑法不同与拳法,内力能起的作用并不大。

概因内力能通过经脉灌注于拳头之中,可剑乃金铁之物,并无经脉,内力灌注自也无从谈起。

所以昔年有一华山弃徒才能在内力尽失的情况下,凭借三尺青锋独占正邪两道六百多好手的围攻,引无数剑客心向往之。

至于兵器,虽然自己的青乌不如谢鸣的巨阙有名,不过二者之间的差距也就只在名气上而已,天下之剑,只要足够耐用而又符合剑客要求的话,便已称得上宝剑了,只是有的因为主人的事迹而天下闻名,流传千古,而另一些却尚未绽放光彩便随主人一同没入了历史的尘埃之中罢了。

综上所述,谢浔自信在破岳剑法上有与谢鸣一战的资本,虽然结果多半是输,可即便如此,他也要以最巅峰的状态去迎战这个谢氏第一天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一战中吸取到最多的经验。

谢鸣既是他的偶像,他的师长,也是他追赶的目标,谢鸣就是他心中的那座山,破岳剑法,既要破敌手手中之山,亦要破自己心中之岳!

谢浔一步步踏来,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四周一片寂静,风与谢浔衣裳摩擦声与他脚步声交相辉映,突然,谢浔的手动了,他的脚也随之一蹬,只见一道白影掠过,犹如晴天霹雳,白日鬼魅,犹自留下飞扬洒落的一地黄沙。

谢浔虽快,可谢鸣这个江湖四骏岂是浪得虚名,就在谢浔手动的一瞬间,谢鸣便摆好了架势。

虽然以他的轻功完可以后发先至,抢攻上去,将谢浔的气势自巅峰打落,不过谢鸣既然有心试试谢浔破岳剑法的最强面,又怎会做这等扫兴之事,因为只消将谢浔的气势自巅峰打落,这场战斗就将会呈现出一种一面倒的局面,变得索然无味。

兔起鹘落之间,谢浔便已攻了上来,几息之间,两人便已过了数十招,两人都是用的同一套剑法,而二人对这套剑法与对方的习惯都是了若指掌,谢浔占了气势上的便宜,而谢鸣则与眼力上要胜过谢浔一筹,故两人打起来倒是平分秋色。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虽然现在打起来不相上下,不过若如此僵持下去,谢浔必然逐渐落入下风。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在气势强盛的时候不能快速建立巨大优势,一旦时间拖长,必然会快速陷入劣势,何况谢浔还并没有建立优势,谢鸣只消等他的气势消耗殆尽,便可轻松取胜。

谢浔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攻速不断加快,力道也不断加大,不过武功较量不是拔河,大力并不能出奇迹,不管谢浔怎么加强攻势,谢鸣都能一招不落的接下。

眼看谢浔气势将近,谢鸣一旦反守为攻,他便要落败,这时,场中异变陡升,只见谢浔脸上一道紫气闪过,他手上的力道竟又大了数分。

两人本来力量相若,故能打个不相上下,如今僵持之下,谢浔力量突然加强,谢鸣一个不防之下,竟被攻破了防御。

便如两人扳手腕,僵持之下,一方不论是突然撤去手上的力还是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最终的结果都会是另一方猝不及防之下整个平衡被打破,快速结束战局。

谢鸣亦是如此,他本以为谢浔已技止于此,没想到他尚留有余力,在失了一招之后竟难以快速的再次招架,非是他反应与眼光不够,实是手臂受到了出乎意料的重击,短暂的震荡之下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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