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人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这女子看起来并无恶意,不过观其行事,也难分正邪,她虽说是有缘,可谁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

谢浔更是感觉莫名其妙,他不觉得自己与这女子有什么缘,他心道:“我也就昨天晚上与见过她罢了,若这就叫有缘,那昨天醉仙楼里的人不都与她有缘,若是此前和她有什么交集,那昨晚就应该找我谈话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那女道又接着道:“昨晚我说不是武林中人,非是骗你,我乃是修道之人,为玉门剑派弟子,执行师门任务路过江陵。另外,出门之时,我师言江陵城有我一师叔转世之身,若有缘得见,可度之重入山门,据我师予我的宝物显示,你便是我师叔转世之身。”

听得这番话,二人均是震惊不已,谢氏立族数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玉门剑派,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在西北玉门,可西北乃是神刀门和万马堂的地盘,这玉门剑派有女道这般高人坐镇,本不该籍籍无名,而且她话里的意思她最少还有个师傅,弟子已是这般厉害的高手,那师傅又该到了何等高深的境界?

而她言其是修道之人而非武林人士,又说什么转世之身,再联想此前她说什么血脉之力,龙啊凤的,难道世上真有神仙精怪不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任是谢鸣见多识广,一时也难以接受。

谢浔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是你师叔的转世?这世上竟真有转世吗?纵然我是你师叔的转世,可我除了前世是他以外,和他并没有任何联系了啊,我们完是两个不同的人,你纵然找到我又有什么用呢。”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连弩般一下子吐了出来。

“我修道之人所言转世与凡间沙门所言轮回转世并不相同,所谓转世,实乃修道之人兵解之时所留一点灵昧不灭,然后投入新生的灵魂之内。”

“有一点你说的倒是很对,纵然转世重修,人也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只是我辈修者,历经千辛万苦方有所成就,又怎甘心数百年苦修付诸东流。”

“虽然这一点灵昧大多会被胎气所迷失丧失灵性,但也有那少数幸运之人机缘巧合之下能觉醒前世记忆,虽不同于重生,可是有了前世记忆,在修道一途上也能少走许多歧路,修炼起来进境也更快。”

“我修道之辈讲求缘分二字,我师虽然早已知道师叔转世在这江陵,却抽不出身来走此一遭,此次我出山,正好路过江陵,故受师命前来寻你,若有缘相遇便带你入山门,若是无缘相见就罢了。”

“那昨夜你在醉仙楼怎么不提这些?”谢浔奇怪道。

“昨夜我在醉仙楼遇到你了吗?我只遇到一个自称谢临之人,那人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你的兄弟吧。”那女道看了看谢鸣道。

谢鸣抱拳道:“那是小侄。”

谢浔心里暗自尴尬,原来昨夜人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想他平日也是自诩英武强壮,气质不凡,平日里江陵城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对他秋波暗送,结果被这美貌女道无视,郁闷道:“昨夜我就在他身后啊。”

现在谢浔已经彻底放下心了,这女子可能只是天性冷淡,并不是之前猜测的脾气怪异之人,貌似不仅不会对他们不利,还有要引自己进那什么玉门剑派修道的心思,不论这修道是修什么,玉门剑派又是什么,能得到一个天人高手的指点,都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他便放下了之前的拘谨,话语神色也不似之前般小心翼翼。

“昨夜你就在谢临身后?可那时这玉佩并没有反应啊。”那女子似是有些震惊,疑惑道。并掏出了一枚洁白的羊脂玉佩,上面闪烁着淡淡的瑰丽红光。

“你昨夜可有遇到什么怪事?”那女子沉思了片刻道。

“怪事我没遇到,不过我做了一个怪梦。”谢鸣又把他昨夜所做之梦复述了一遍。

又转头对谢鸣道:“三哥,我本打算和你打过一场之后便与你说的,我醒的时候还怀疑和前辈有关系呢。”说完他对着那女道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这时,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还不知道前辈该如何称呼呢,我叫谢浔,这位是我三哥谢鸣,他可是我谢氏第一天才,在江湖上……”

“咳咳。“谢鸣的咳嗽打断了谢浔的夸耀,谢浔转过头去看到谢鸣一脸尴尬的给自己递眼色,他突然想起这女子乃天人高手,说不定比一般的天人高手还厉害,自己在她面前吹嘘三哥,实在是贻笑大方。

于是讪笑了两下:“呵呵。”

那女道倒是仿佛毫不在意,依旧是是那个冷漠的表情,对谢浔道:“我俗姓李,法名云妙,你若愿入我玉门剑派,可唤我一声师姐。”

“师姐,我自是愿意的。”谢浔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鸣自也替谢浔高兴,抱拳施礼道:“十二弟有此造化,乃是他的福气,也是我谢氏的福气,如此便将他拜托李前辈了。“

他俩倒也不管谢家其他人的想法,即便他们大哥谢晔在此,想必也是这个决定,若是被人家认为有犹豫之色,错过了机缘那反而才是大大的不美。

谢鸣嘴唇又张了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他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又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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