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宋三公子宋冈,听说他可是宋家这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有围观群众道。

“原来是他!”谢浔也吃了一惊,又仔细打量起这个宋三公子来。

宋冈也算是江湖上的好手了,耳力自是不差,听到旁人的赞叹也不禁暗喜,不过脸上神色却是不变。

又转过头来拱手对着李云妙道:“在下宋冈,刚才我这几个兄弟胡言乱语,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那起先说话之人也是一脸羞愧之色,对着李云妙抱拳致歉,道:“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的很,我王茂这人性子直了些,说话不过脑子,经常被宋三哥教训,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言罢又将腰上挂着的玉佩解了下来,道:“这个玉佩不值什么钱,便赠予姑娘,聊表歉意,以后姑娘只要拿着这块玉佩,我王氏的产业,都会将姑娘奉作上宾。”

王茂心道这两人虽然气度不凡,但看穿着不似大富大贵之家,他解阳王氏商行遍布天下,食货物流皆有产业,这礼物算不得轻了。

人群里也是小小的喧哗了下,“这人原来是解阳王氏之人。”这世上王氏甚多,不过这武林里的王氏,又能和宋冈称兄道弟的,也只能是四骏之一的王迢所在的解阳王氏了。

这两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但缓解了宋冈的尴尬,还暗中把他抬了一手,王茂虽然先前话语粗鄙了点,这番话下来,也让人觉得可以原谅,如果说他们不是误判了李云妙和谢浔的身份的话。

果然,当下人群里便有人嘲笑道:“洛阳宋氏又如何,解阳王氏在人家面前也不过了了。”

“也是。”围观的江湖人士纷纷赞同。

宋冈等人听了自然恼怒之极,不过这几人都是精明之辈,见人们纷纷赞同,也不胡乱开口,只静观其变。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只是暗中把那说话者的面貌记了下来,心想等他日再会,便要给其一个教训,让他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那谢浔身份也不比这宋冈差的,还不是替人家鞍前马后,这可是天人高手,便是宋问王迢来了也得毕恭毕敬。”

听到那白衣男子竟是谢浔之时,宋冈和王茂便暗道不妙,自己以为人家是小门小户,给人家摆脸色,这可把这人大大的得罪了,而这般人物,原是不该得罪的。

待的听说天人高手之时,王茂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被人敲了一棍子,有些发懵。宋冈等人也是忐忑不安。

“那女道竟是天人高手?我竟然对天人高手说出了这等话来……”王茂喃喃自语,掌心满是细密的汗珠,背上也都湿透了。

宋冈也是担惊受怕,虽然刚才他的表现可以说无有不妥之处,不过他怕被王茂牵连,毕竟他们乃是一伙。

因此,他对谢浔更加痛恨了,对王茂也有些不满,之前心里对他那些感动也是灰飞烟灭,毕竟他若不说那番话,今天也不会发生这般事。

他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若是不上去搭讪,今天这许多事也自是没有的。

王茂心里暗自叫苦,一脸苦瓜相,强自运了内力,提气道:“前辈……”

李云妙却不去理这些人,淡淡的对谢浔道:“走吧。”

谢浔对李云妙这般好脾气有些吃惊,不过随即释然,心道人家毕竟是出家之人,修道修心。仔细想来,她昨天对谢临也没有动手,只是用眼神震慑了下他而已。

二人策马而过,路过宋冈等人之时,那些人均是毕恭毕敬,两股颤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倒是后面围观的江湖人士里不知道谁吼了声:“恭送前辈。”

在场之人也是反应了过来,跟着吼道:“恭送前辈。”

这些都是练武之人,多少会些内功,数十人的声音汇集起来,也颇有气势,余音袅绕不绝。

谢浔听了,倒是起了一番卖弄之心,于是运足了十成十的内力,道:“诸位,他日江湖再会。”

他这声音更是嘹亮之极,宛若洪钟大吕,在场的江湖人士均是赞叹不已。

宋问也惊道:“想不到这谢浔内力竟是深厚如斯。”他向来自负,又是宋氏年青一辈中武功最强之人,此番游历江湖,便是想败尽江湖上的年轻一代,扬宋氏威名,他此到江陵,原也是打算与谢浔一较高下的。

此时他听谢浔这一声长啸,便知谢浔的功力恐怕还在自己之上,顿时心生挫败之感。

不过自负之人不经过现实的教训是绝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他心道:“我的内力虽不如他,可我的武功却不一定不如他,内力只是实力的一部分罢了。”

他之前本就看不惯谢浔,如今再在心里一比较,更是压制不住战意。再加上他见李云妙放过了王茂,便觉这等前辈高人气量果然非是常人所能比拟,想来也不会为难自己。

于是便喊道:“谢十二,你可敢与我一战?”

谢浔听到这话暗道这宋冈莫不是刚才吓傻了,竟要挑战自己,要知道他这喊话明显也是用了内力的,声势却远不如自己,显然他的内力尚不及自己深厚,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莫不是示敌以弱?”他暗自疑惑

不过江湖儿女,别人都挑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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