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吃的正香,外面的水手们却都闹起来了,那厨房管事出去说了几句,水手们才安静下来。

待他酒足饭饱,又亲自出去给水手们赔礼道歉。

“这样吧,我耽搁了大家吃饭,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兄弟们且拿去,等到了扬州买酒喝。”

谢浔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这些水手的头领。

那些水手见是十二爷亲自出面,又赔的是真金白银,便是心里还有些不爽,也都消气了。

那头领接过银票,道:“其实兄弟们饿一会儿也没什么,十二爷如此大方,实在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又转过头对那些水手道:“兄弟们还不快谢过十二爷?”

转眼月牙隐没,星光璀璨,横贯在夜空的星河,流淌于大地的江水,交相辉映。

船舱中,谢浔五心朝天,双目微闭,呼吸缓慢而平静,星辉透过窗点点落在他身上,仿佛洒上了金色的尘埃。

旁边正在冥想的李云妙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神念一扫便发现谢浔那边的情况,结合下山前极玄子对她说的话,她已猜出了答案。

她掐了个法诀,便又闭目冥想起来。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谢浔的窗外,便会发现此前的异常均已消失不见。

不过,那只是李云妙施的障眼法而已。

而此时正在修炼的谢浔也发现,自己的真气转化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同时产生真气的量也更多。

他心里疑惑,不过也知道这是好事,便也不去多想,抓紧了时间修炼。

一个时辰后,谢浔睁开了双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望了望窗外,只见星河绚烂,由于是月初,月亮早已隐没,谢浔也无法判断此时的具体时辰,从他自己的感觉来看,离天亮应该还有些时间。

“想不到这么快便将真气部转化了,我原道要拂晓差不多才能结束的,玉门功也甚是神奇,修炼了一天也不见疲惫,反而精神格外充足。”

“难怪云妙师姐修炼速度如此之快,她可以整日整夜的打坐冥想,我们却修炼一会儿内功便要休息一段时间。”谢浔喃喃道。

“就是不知那玄元剑经又该是怎样的神奇。”谢浔又想起了据说更加厉害的镇派宝典。

他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河风吹在他的脸上,带着清凉的水汽,江水两岸山势连绵起伏,在星光下显露出各自的轮廓,如同蛰伏黑暗中的妖魔。

不知怎的,谢浔突然想起了白天观察到的那些小“怪物”。

“这天地间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的凡人所不知的秘密呢?”

抬头望着美丽的星空,“天外又是什么样子呢,真的住着仙佛么。”

这一刻,他对长生的渴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要成就元神,去搞清楚这世间所有的未知,我还要到天外去,看看那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这一刻,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便是他长生的追求,这就是长生包含的一切意义,也是一个初涉修仙界的少年的壮志雄心。

谢浔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既然已经定下了如此巨大的目标,那更要好生修炼,想到之前修炼速度突然加快,那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浪费了这机缘,于是他又回到之前所在之处,开始打坐冥想。

第二日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露了个头,船队便到了瓜洲渡,扬州城并不在江水边,瓜洲便是江水边离扬州最近的渡口。

江水对岸则是京口,两地数百年前起便是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在几百年前,北方胡人纵横中原之时,京口更是战略要地,南渡的中原士族在此陈兵数十万,北望中原。

无数路经此地的诗人或是吊古伤今,或是感时伤情,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诗篇。

在江湖中流传最广的当属一代剑侠辛幼安的词句,而在王相公的泊船瓜洲则更是被文人墨客传为佳话。

谢浔给船上管事打了个招呼,便和李云妙一起下了船。谢浔也是颇爱美食之人,提议说要到扬州城体验下当地的吃食。

他本道李云妙颇为着急,或许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原来李云妙虽然修为颇高,却还达不到完餐风饮露,服气辟谷的境界。

她已几日没有进食,虽然有师门炼制的辟谷丹,不过那玩意儿味同嚼蜡,这扬州城不算远,以两人的脚力,用上神行术也走不了多久,。

何况那前辈乃是数百年前之人,数百年风雨沧桑,人世变幻,江水虽不如河水经常改道,但是河道有所变化却是肯定的,她还要到扬州城里打探一番才好行动。

谢浔在码头买了两匹良马,李云妙见此一愣,暗道这谢浔果然还是凡俗思维比较重,不过她倒没拒绝,反正这马跑的也不比自己神行术慢。

谢浔路上又借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关于那细小的生物和自己夜里修炼速度加快的事。

李云妙道:“关于那小玩意儿你探究地倒是挺仔细,不过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世间万事万物,各有各的生存之道,那些小东西自然也是生命,只是灵智甚浅罢了。”

“不止这空气和水,便是你身体里也有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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