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也不再关注谢浔那边,专心对付祁远仁。

祁远仁心里着急,却没什么办法,光是应付李云妙已让他费尽心力了。

谢浔看着朝自己抓过来的乌黑大手,知道这一击已避无可避,干脆也不再躲闪,不顾身体难受,强自将内力运转又加快了三分。

这时他面色变得红润异常,身体表面竟在这种干燥的环境中冒出了一片白烟,整个人如同被蒸熟了般。

他一剑挥出,与祁远智的爪子碰到一起,同时口中射出一道血箭,刺向祁远智的左眼,然后整个人如同倒插风筝般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到石墙之上。

祁远智见一道血箭朝自己射来,顿时惊恐异常,不过此时二人间距极小,谢浔这一击却蕴含了十二分的内力,速度之快,宛若强弩。

他尚未来得及闭上双眼,血箭便刺穿其左眼,没入脑中。

谢浔半倚在墙上,嘴角挂着一丝血痕,受伤极重,方才他内力超速运转,肺部顿时难以承受。

他却急中生智,内力数极中于喉咙,将肺中之血化作一道血箭,以求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正是因此,他只能以纯肉身的力量接下祁远智的一爪,摔了个七荤八素。

不过此时的谢浔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因为疼痛显得略为狰狞。

因为他发现血箭的效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祁远智被射中之后,僵尸一样的黑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眼睛鼻子都拧作一团。

“啊…啊…啊…”祁远智一边四处乱跑,一边发出痛苦的嘶吼,惨叫声在洞中回荡,甚至用手去扯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脸皮。

谢浔不敢怠慢,强忍着痛苦,掏出李云妙在路上交予他的疗伤丹药九花玉露丸,一口气吞下两颗。

运功数息之后,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他不禁感慨:“不愧是仙家丹药,果真神奇,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平稳了我混乱的内息。”

他哪里知道,这九花玉露丸乃是极玄子为李云妙亲手炼制的疗伤圣药,便是对炼气第七层道基高手都有一定的效果。

李云妙在外游历,曾靠它多次死里逃生,治他一个小小的入窍修士,还一次服两颗,实在是暴殄天物。

尽管他此时外伤还很严重,但强忍之下也能勉强行动了。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虽然祁远智现在看起来很是不妙,可保不齐他一会儿便能恢复过来,他要做的就是赶紧去了结了其性命。

结果他还没有站起身了,祁远智就惨叫一声,脑袋爆开,化作一团黑烟。

这是化尸术的一个说不上缺陷的缺陷,那便是害怕含有剧烈阳气的之物,练武之人血气旺盛,神鬼难近,其血自然是至阳至刚之物。

为什么说这个缺陷说不上缺陷呢,因为这阳气也好,血气也罢,光接触到其皮肤是不行的,非得要接触到内里的血肉才有效。

因此若不能破开其防御,这一招也基本用不上的,而能击破其防御的,用这招也显得太过麻烦。

尤其这血肉接触到阳气之后还有个蔓延过程,想造成谢浔这种效果,那是阳气蔓延到脑部了的状况。

所以自从有了这化尸术以来,便无人是丧命在这血气之下的,基本上都是被人拖着,变成了僵尸,而且这个秘密也只有九柳门内少数几个高层知晓。

谢浔这次实在是歪打正着,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高个子的不幸了。

那边和李云妙打的难解难分的祁远仁甫一听到了祁远智的惨叫,心里便自叫苦,原本他还期望祁远智解决了谢浔便来帮自己对付李云妙,到时候形势肯定逆转。

毕竟炼尸实在蠢笨,这女道能一个人对付两头炼尸而游刃有余,却没法对两个同境界的大活人视若等闲。

结果没想到祁远智用了化尸术竟还被一个入窍修为的小子给打败了,虽然那小子也受了重伤,但是如今情况对自己仍非常不利。

他不再犹豫,也顾不得痛苦,当下一咬牙便施展出了化尸术,打算做最后一搏,他还吸取了祁远智的教训,将眼睛紧闭。

李云妙见此,面不改色,右手剑法丝毫不慢,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速度极其之快,瞬息之后,只听她大喝一声:“疾。”

左手并作二指,指向祁远仁,那祁远仁此时还没缓过神来,突然感觉脚底一股精纯的血气升起,与化尸术转化成的阴气剧烈碰撞。

这两者水火不容,在祁远仁体内一番大战,他们这一战不要紧,祁远仁却受不了了,原本其施展化尸术就极其难受,如今更是头痛欲裂。

而其那血气与阴气互相抵消,他原本已宛若铁石的身体坚硬不在,李云妙趁势一剑而上,将其头颅削出去老远。

方才她对谢浔二人的战斗虽只是偶然一瞥,但她在玉门派熟读经典,又在外游历十余年,眼光何其锐利。

一下子便看透了这化尸术的门道,祁远仁打算用化尸术舍命一搏,反而是死的更快。

谢浔见李云妙解决了祁远仁,当下盘膝养神,继续运功疗伤。

过了一会儿,那鳞甲术的效果消失,李云妙的虚落剑丸大发神威,三道白光纵横交错,将三头炼尸大卸八块,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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