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探明,王茂与你柳氏灭门一案并无关联。”

“口说无屏,你有何证据?”柳璎道。

“若我说我能判断他人所言真假,你们可否相信?”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经验丰富的刑吏也能做到这一点。”柳煦道。

“哼,真与假一试便知,这样吧,我说几件事,你来判断下。”柳璎道。

“好。”谢浔一口答应。

“我曾经放火烧山。”

“假的。”

“我母亲姓唐。”

“假的。”

“我能将四书倒背如流。”

“真的。”听到这个,谢浔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妮子竟如此厉害。

“我哥哥精通二十三种剑法。”

“真的。”这下子连宋冈等人都动容了,就算是最简单初级的剑法,想要精通二十三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这柳氏兄妹,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柳璎又说了几件事,谢浔都正确辨明真假。

“就算你真能判明别人说话的真假又如何,谁知道你是不是包庇那王茂。”柳璎恼道。

“我前些天才和他做过一场,又怎么会包庇他。”谢浔辩解道,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这辩解实在无力的很。

“小璎说得不错,就算我愿意相信你,可此事关乎我柳氏一族灭门之仇,我实在不敢马虎,谢兄,宋兄,我看还是把王茂叫出来吧。”柳煦上前一步,道。

“王兄伤重,如今不便出来,柳兄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代为回答,其实我看柳兄想知道的还是王兄的天机弩纸从何而来吧。”谢浔道。

“不错,天机弩图纸乃我柳氏先祖所传之物,我柳氏知道此图必会引来狼子野心之辈,又不忍见先祖一生心血失传,于是避居西域,希望能免去一场祸乱。”

“没想到,还是有人觊觎这图纸,反而因为地处偏远,我柳氏一族被人满门灭口都无人知晓,若不是我兄妹二人恰好到中原游历,恐怕这事就永远埋藏在西域的黄沙之下了。”

柳璎越讲越是悲恸,柳煦也是面带戚色,谢浔等人也为之动容。

谢浔叹道:“柳兄的心情我等也能理解,不过王兄确与此事无关,那天机弩的图纸乃是其从一小贼手中得到,他估计也是这小贼放出了消息,所以你们和魔教才会得到这个消息。”

“那小贼如今在哪儿?”柳煦问道。

“这个却是不知,王兄说他从小贼处得到天机弩图纸后便按照约定将其放了,如今是否还在扬州城中,犹未可知。”谢浔答道。

“哼,还是个没有确切着落的消息,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么,以为这样便能哄住我们?”柳璎讥讽道。

“王兄说了,既然二位真是柳家族人,这天机弩的图纸也该物归原主,等他伤好之后,便带你们去取。”谢浔不怒不恼,对柳煦道。

“他这主意倒是打的好,等他伤好了,你们这便就有了三个入窍高手,再加上这两个一流好手,就算我兄妹二人也是入窍,恐怕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了。”柳璎又是一阵讥讽。

宋琨王盛二人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竟也是入窍高手,难怪先前宋冈要阻止他们出手,暗叹道:“什么时候入窍高手已经如此不值钱了,光是此地,便四个。”

谢浔微微一笑,对柳璎道:“莫非你以为王兄伤势未愈,凭我和宋兄二人便不是你们的对手?“

柳璎傲然笑道:“那是自然,你们的底细我们都打听过,不过初入窍而已,我兄妹二人均早已入窍,招式内气也不比你们这些大家族差,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敢来此地?”

谢浔心道:“这柳璎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嘛。”

他又对柳璎道:“若我说我一人便可对付你们兄妹二人,你信与不信?”

“呵呵,你倒是狂妄的很。”柳璎不屑道。

另一边柳煦也面露笑意,显然认为谢浔在说大话。

谢浔也以微笑作为应答。

柳璎怒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便与我们兄妹俩做过一场,若你赢了,我们便听你一回,等着王茂伤势好了,一同去去那天机弩图纸,若是我兄妹二人,赢了,你们就休要阻拦,叫王茂出来见我们。”

“好。”谢浔答应的很干脆。

宋琨王盛两人面露忧色,欲要阻止,谢浔摆摆手,示意他们放心。

谢浔在与九柳门祁氏兄弟一番苦战之后,已经贯通了六处窍穴。

而这柳氏兄妹,他以望气术观之,虽然修为较他高一些,但并不多,而他如今气力惊人,又兼会一些道术,连感应境的高手都杀过了,自然无惧与柳氏兄妹。

他之所以激柳氏兄妹一战,便是要以绝对实力向其证明,自己根本没有骗他们的必要,这样,自然便能打消其心中顾忌。

他拔出背上的青乌,对柳氏兄妹道:“上吧。”

柳氏兄妹见他如此托大,心中虽喜,却也不敢放松警惕,自两面同时攻了上来。

他们俩都是入窍高手,又是一二十年的兄妹,配合十分默契,所使之兵虽然也是中原形制的长剑,但其招数奇特,与中原武功路数大不相同。

但谢浔不管其武功如何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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