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先回去睡一会儿,时间到了你叫我。”

江晚绿搓搓脸,早已困乏到极致,她觉得自己趴下立马就能睡着,更是忘了称呼问题。

她转头去看,白舸早就趴在键盘上睡着了,脸先着地的,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印一脸的方块。

只得站起来把沙发上的衣服给他披上,迷迷糊糊扶着墙走了。

江晚绿是被冻醒的,她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发现屋里已经黑了,而窗外的路灯以及不夜城却透着光。

坐起来揉揉酸疼的脖子,开了床前台灯,看下手机,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穿上拖鞋开了大灯,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这座城市又飘起雨。

“咕噜”几声,江晚绿脸色苍白,用手按着肚子,饿的烧心似的难受,算算时间,她好像已经十二个小时没吃过饭了。

拖着脚步走到客厅,从包里找出牛奶糖来拨开一颗吃了,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从到了珠市开始,酒店—前山河—酒店,除了中间去吃了次饭以及去找资料,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这座城市她也是第一次来,虽然与北原市同属于一片蓝天、一个地球,仍然陌生无比。

检查了下零钱,背上包江晚绿还是准备去找点吃的,不过大晚上的女孩子在街头闲逛太危险了,她决定拉着对面的白舸一起去!

房门敲了几下就开了,江晚绿差点笑喷出来。

眼前的白舸明显刚睡醒,头发乱七八糟竖着,左边脸颊上都是红色的键盘印。

她捂着嘴,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分明是拼命忍受的模样,白舸回过神来,“嘭”的关上门,江晚绿终于爆发出大笑,肚子都疼了,过了得有十几分钟,重新捯饬整齐的白舸这才开了门,只是头上的几撮呆毛依旧没有完压下去。

白舸:“很好笑?”

江晚绿:“噗,咳咳……不,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问还好,一问更想笑。

白舸:“所以敲我门就是给我展示你的八颗牙齿的?那么现在展示完了,你可以走了。”

江晚绿:“哎,别啊!”

她想起正事来,赶忙拉住门,好悬,幸亏白舸及时停住,否则就把她手给夹了。

“白工,这不是太饿了吗,我又不敢一个人出门,你陪我去呗,他们肯定都吃完了。”

江晚绿故意装的可怜兮兮卖萌,可惜看白舸的表情似乎没什么效果,她讪讪的摸鼻尖,也是,谁让自己刚才嘲笑人家呢,蹲下画个圈圈诅咒一分钟前的自己。

白舸眼角微微抽搐,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员工,“别装了,起来,还想不想吃饭?”

当然想!

她赶忙跳起,结果头又有点晕,掏出两颗糖来又吃了一颗,剩下那个塞进白舸手里,“白工,那咱赶紧走啊!”

白舸捏着那颗糖,糖这种东西,很小时候他也喜欢过一阵子,但因为母亲总是说小孩子不能多吃甜的,容易蛀牙,慢慢就不吃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喜欢了,还是得到多次心理暗示之后,说服自己不喜欢。

想到母亲,白舸心尖泛疼,犹豫半天,还是把糖放在了口袋里。

酒店门口放着两排伞架,是供给客人免费取用的,只剩下一把。

江晚绿拿起来,走到门口准备打开,被白舸要走。

“你靠过来一点。”

这伞比较大,但两人仍显拥挤,江晚绿总是往边上跑,像颗不听话的小球,白舸只能一手揪住她的单肩包带子,把她往里带,结果用力过猛,两人撞在一起。

雨其实算不上大,稀稀拉拉的,淋了点也没什么,不过谁愿意穿着潮乎乎的衣服呢。

白舸用软件打了车,江晚绿也没问去哪儿,反正卖不了她,等着敞开肚子吃就行了。

离老远,她就看到了美食街的霓虹灯,车子停下,没等白舸付完钱她就已经饿红眼冲了出去。

“哎!”

白舸颇为无力地喊了声,可惜她撒蹄子奔的太快,只能匆匆付了钱,在门口那家摊就看到了她。

这边有点像是大排档,并不起眼,雨已经停了,她正不停地在烧烤摊上指,回头看见白舸,赶忙招呼。

“白工,快点过来啊,闻见这香味儿我就更饿了,你吃什么,咱们一起。”

白舸皱皱眉头,“我不喜欢吃这些,你自己先买吧。”

听他这么说,江晚绿又添了几串,她喜欢鱿鱼,看到有鱿鱼须买了不少,烤好后直接拿着袋子边走边吃。

“白工,你好挑食啊,这么着吧,我什么都吃,你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她是杂食的,在吃上没这么多事,随他行了吧?

白舸在一家以鸡为主要食材的店前停下,点了些鸡汤和大骨肉,她已经把烧烤吃完了。

很明显,白舸更喜欢清淡有营养的食物,跟江晚绿是两个极端,不过只要好吃,不辣她也能接受。

“白工,咱之前整理那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还有,咱们这趟出差还得住几天,要是住的时间长,我得去买点卫生用品去。”

她已经啃完了两个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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