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诊断出她有轻微的肾脏出血,不过还好并不严重,只要吃药和卧床调理就好,期间腹部不要再受伤。

喝过药和热水,江晚绿总算感觉疼痛减轻一些,眉头渐渐舒展,却见白舸脸色依旧冷的吓人,正拿着手机站在角落里打电话。

她扶着墙站起来,刚才肚子痛的身体痉挛,路都不能走,刚动了两步,挂掉电话的白舸就过来扶住她胳膊。

“怎么起来了?”

“没事。”

江晚绿还记得昨晚的事情,锁骨上的两个印子已经红得发紫,幸亏扣上最上面的口子可以差不多盖住,想摆脱他的手,可白舸根本不放。

“我真没事,对了,他们那些人呢,他们说的什么抓了村里的人指的就是木屋里的吧,我们去问问,说不定这些人知道些什么。”

白舸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刚刚给警局打了电话,他们说除了庆哥和那个刀疤男,别的都抓住了,而且已经确定这些人建的是造纸厂,只是造纸是幌子,偶尔应对外人才会用那些机器,其实真实目的就是贩卖珍稀木材。”

听到刀疤男,她打了个冷颤,不得不承认,江晚绿有些害怕那个男的。

太狠了,若不是白舸及时赶到,自己或许就溺死了,那种怎么张嘴都呼吸不到空气、身体缺氧窒息的感觉这辈子她都不想再体会。

“谁?”

突然白舸朝门边看去,楼道里传来“噗通”的重物摔倒声,他狐疑地出去看,没多久,就用纸垫着手抓进来个脏兮兮的男孩儿。

“竹竿儿?怎么是你?哎呀对不起,这几天太混乱,我们把你都给忘了,真是对不起竹竿儿,我记得他们是叫你这个名字吧。”

看到少年,江晚绿露出高兴的神色,她倒是不怎么嫌脏,若不是有他他们要跑不掉呢。

摸摸病号服口袋,只摸到几块糖,拉过少年的手把糖果放在他的掌心。

竹竿儿有些怯怯地朝他们看了看,这才慢慢攥紧掌心收下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没关系”。

“白工,你怎么没让人安顿他?”

想起来,江晚绿有点自责,之前明明答应过少年的,看他这样子这几天就没过好,说不定都失望了。

“你不是也忘了吗?”

白舸的话,让她哑口无言,好吧,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都乱套了。

“这样吧,先在医院这边等一会儿,中午护工过来让阿姨带他去洗洗澡、买几件衣服,我让她中午多做点饭菜。”

“不、不用了。”少年连忙摆手。

江晚绿笑笑,“没事,之前都答应你了的,不用害怕,这边没人会再欺负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个医院?”

“我一直藏在村子里,听说他们要来医院找什么人,觉得说的是你们,就悄悄跟过来了,好像是来打架的,到病房门口我觉得不对,就赶忙去叫了保安。”

少年终于适应了点,说话通畅不再结巴。

这么说,他又救了她一次。

江晚绿摸摸他的头,先把竹竿儿领到了病房,拿了不少零食和水果给他,让他别乱跑,先坐在病房里等,而他们要去跟村民们对峙。

竹竿儿看着这么多好吃的立马吞了口水,肚子咕咕叫起来,似乎好几天没吃好了,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在江晚绿的再三劝说下才接住。

不过看着已经被打扫干净整洁的病房,他还是没敢往椅子上坐,而是直接坐在地上,看看零食,没动,而是吃起水果,因为这边的水果都卖的很便宜,他怕花这些好心人的钱。

两人出了病房,得知村民们已经被安置在了会议室,留下两个保安帮忙看着。

“要不我自己去吧。”白舸不顾江晚绿的抗拒,依旧扶着她慢慢走。

“别把我想的这么脆弱好不好,再说,我也想认真看看打我的人什么模样,等他们知道真相后还不会这么嚣张。”

小会议室几步就到了,江晚绿推开门,就看到八九个男人或坐或站的在里面,有的拿着根烟,应该被保安提醒过了也不敢吸。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叫阿花的这个唯一的女人身上,她顿时偏了偏头,神色难堪。

“你们……”

看到他们两个人,立刻又有人激动起来,就要上前,被保安很快拦住。

“我们怎么了?”随手关上门,江晚绿也不管白舸如何,她先开了口。

“都是你们,我们村里的人才被抓了,别以为我们村子小就能欺负人,那些都是家里的壮劳力、是好孩子啊,没了他们,要我们喝西北风吗?”

“对啊!”好几个人附和。

江晚绿嗤笑一声,赶忙用手捂住肚子,动作有点大扯到了,之前她就憋了不少火,这些人什么逻辑?

“欺负你们?囚禁、打人,这就是你们口里所谓的好孩子干的?而且抓不抓人又不是我们说了算,若不是做了违法的事,谁吃饱了去抓他们?”

她的话让几个村民面面相觑,部分人露出思索的神色。

“你胡说,什么犯法,我们家儿子才没干违法的事儿,是在跟大伙儿赚钱!是你们不让我们赚钱,才打你们的,谁挡着我赚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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