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谨遵大兄之命!”

“嗯,还有,三郎,中书省签署的吏部牌票时日可是在那三日之后?”

“正是,大兄您所记得的时日毫无差错!”

“那样就好!三郎到那古城集镇莫要再宿于集镇东头的十里驿站了,进了官府驿站所有的一切均要遵循朝廷的规制,有了那等拘束想来某等皆是不得开怀,若是因为宴饮之事坏了朝廷的规制,一来是自找麻烦不说二来也不合为兄的为官之道。”

“你且去寻那宽敞明亮的上好酒楼客栈歇息下来,呵呵,便由秦某自掏荷包宴请诸位,今日午间某家兄弟二人便在这如诗如画的古城集镇好好犒劳犒劳诸位壮士,美酒佳肴逍遥快活一番,待歇息过后明日卯正时分某等再进那东都洛阳城不迟!”

“大兄叮嘱之事三郎自当谨记!”

白马白衣玉面无须的秦三郎在临行之前的那一刻,略显狡黠的神色看了看自家的大兄:大兄!你心中所思所想之事,且请放宽了心交由三郎办理,大兄只管坐听那好消息即可,三郎确保这十几位憨厚质朴的北疆汉子一准都能妥妥地留在府上,呵呵,只怕到了那时您就算拿出哨棒怒斥喝骂想要撵走他等,却是无论怎样也撵不走的!

一众的鲜衣怒马呼喝声中,十几骑壮士纵驰着胯下的骏马,欢快尽兴地松活着这一路紧绷的神经,互相笑骂嘶吼怪啸着扬起了一路的清尘,直冲着兴丰山岗下那绵延数里气势不凡的古城集镇席卷狂飙而去。

陆五与陈奇则是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艳羡不已的眼神,策马回卷控制着身下已然跃跃欲试几欲扬蹄嘶鸣纵驰而去的骏马,须臾便停马驻足于秦公不远处的身侧,一脸肃然静静地等待着秦公的吩咐与号令。

“如此绝美的山光水色美景,如此绝好的恬淡田园风光,哈哈哈,哦!陆五、陈奇你二人稍待片刻,且容秦某过过那酸腐文人的口腹之瘾,片刻之后某等便可怒马狂飙随之而去喽!”

“幽幽碧草远,粼粼涟漪轻。风吹芦芽暖,鸬形鱼影惊。

簌簌桃花落,啾啾柳笛鸣。无为胸中意,惟愿水波平。”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真乃大叙心意呀!没想到在这条交通洛阳东西的官道之上,也能有如此绝妙的美景!哈哈,心意爽快之际秦某的嘴里也不禁已是暗暗生津了!”

兴致颇高随口便是一首五言律诗的秦家大郎哈哈大笑着,心满意足地捋着他颌下那三绺长须。

“陆五、陈奇!”

“喏!敢问秦公有何吩咐?”

“二位壮士可觉得秦某这首五言律诗作得如何?”

“啊?呃?啊!嗯……某觉得……觉得既是秦公所作必定是首好诗。”

“某也觉得秦公做的乃是首好诗!好得紧!……”

“哦?既是如此那秦某但请二位告知在下此诗好在何处?”

“啊?呃?呃?嗯……”

“哈哈哈!玩笑而已二位不必当真,秦某酸腐文人出身偶有拙作便是如此一番做派,难为二位壮士了,你二人既说是好诗那就算得是一首好诗吧!”

“好了!某等即刻启程上路,秦某得此诗赋心意已了这满腹的酸腐之气已平,也好早点圆了你等二位痛饮美酒的心意,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啊!哈哈哈……”

“阿爷!阿爷!”

“哦?原来是铮儿,铮儿你唤阿爷可是有事么?”

“阿爷!孩儿早已在车里坐的是忍无可忍了,原本想要早些下车与三叔他们耍乐一番,只是掀起车帘看到那车窗外的田园山水美景,便想到阿爷必定会见景生情诗兴大发,孩儿也想听听阿爷作的是怎样了得的诗词歌赋,方才一直强忍着躲在车厢里面悄悄听来,阿爷果然作的一首应情应景的好诗。”

“阿爷方才所做的山水即兴五言律诗,哦,孩儿觉得或也可以称之为洛水水畔咏志五言律诗!”

“哈哈哈……呃?你个小小的秦家二郎君如何知晓这一湾好水便是那亘古不绝的洛水,又如何能够听得出来这首律诗便是阿爷抒怀心志的咏志诗?”

“二郎君就是二郎君嘛!何来的大小之分?阿爷!孩儿虽说没有随您来过这东都洛阳城,然却听您与三叔提及过东都洛阳的山水形胜,尤其是这条源远流长的洛水其个中的史籍典故,孩儿更是牢牢记于心中不敢有半分的疏漏错失。”

“好好好!铮儿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无愧是我秦家大大的二郎君,阿爷如此夸赞于你可好?”

“嘻嘻,依孩儿之所见也觉甚好!阿爷,只是孩儿觉得您的那句鸬形鱼影惊,莫不如改为鸬形鱼影明的好!”

“哦?铮儿可否告诉阿爷因何要改为鸬形鱼影明呢?”

“阿爷所思所想一贯秉持的不正是老庄先人的无为而治么?无为无不为之下鱼儿为何要惊呢?心静若是如那止水一般想来无论遇到了何等艰险莫测之事,自然还是会胸怀光明惬意随性一切如故的嘛!”

“嗯?呃!……哦!好好好,阿爷原是小看于你了,铮儿真真就是秦家大大的二郎君嘛!哈哈哈!……”

“嘻嘻,阿爷!孩儿听您那诗赋之中的感悟之意,莫不是对当今皇后她……”

“住口!秦铮休得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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