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完封实了,里面密不透光的环境,使得我无法再继续弄明白外面的情况变化。本打算顺手按下下一个楼层的开关,好确认自己心里的猜想。

但若是多耽搁一秒,怕是危险就会多几分,无奈,我只好收起好奇心,愣愣地抬眸注视着上方楼层显示屏里的数字。

随着十三楼的迫近,这心里越是揪得紧。我不知道镜尸是不是把那些曾属于我“信仰”的有关记忆也拔除了大脑,但此刻,我确实像一个虔诚的信教徒一般,竟在心里无助地祷告了许多遍:“希望红色的月光与唤醒沉睡的镜尸没有直接关系。”

可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又绕回了“精神分裂”的死循环了吗,毕竟,方才在一楼,透过电梯最后一点缝隙向外望的时候,倒地的大妈确实是在月色变红时发生的尸变。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能等电梯门开了才能弄明白。

于是,我盘算着,倘若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没有了月之庇护,这片小区里潜伏的“镜尸”都会随着红色月光而苏醒的话,那我出了电梯后,势必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家门口,然后找到隐在我家中近三年的林姝凡。

这栋楼房的构局,一共二十层,每层楼租住有四户人家,两两对门而照,分别在长廊左右两侧落户。而出了电梯大门直走的过道,就是长廊的道儿了,顺着长廊道儿走到尽头,再向左拐,最里面的门便是我家。

当我走出电梯时,虽然早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功课,但望着从长廊窗棂外照进的红色月光,还是不免害怕。随即,我隐隐听到从长廊尽头的两侧人家道里传出的尸叫声,窸窸窣窣的,像是时有时无,我便不敢多有犹豫,拔开步子,就倾身顺着长廊往家里跑去。

从长廊一路穿行,离各户的房门也是愈近,这时,原本只是模模糊糊的尸声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似乎情感里带有不堪折磨的痛苦,甚是耳熟,我这才记起在一楼时遇见的大妈,在她应声倒地前不正一直嚷嚷着头疼么?难道,所有看似普通的居民,在尸变前,都会表现出头疼的症状?

如果真是这般如此,那也就不难理解此刻这如鬼哭狼嚎的叫声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心里衡量着,这些叫声多少还带有三分的人味,这至少说明,我还是有时间可以争取的,但如果真赶不上尸变的速度,恐怕我还没拐进自家门前的道儿里头,就会迎面碰上尸变的“邻居”!

向左拐进自家门前的道儿,眼见活命的希望近在咫尺,却不料痛苦的吟叫声突然一转,顿时,楼道里布满了“嘻嘻嘻”的笑声,苏醒只在一瞬。

“完了!”我心里暗暗骂道,这集结尸鬼大军的速度也特么快的离谱了罢。

于是,我顺着手就解下挂在腰间的钥匙串儿,慌里慌张地向自个家门走去。这虽然只是一个凹进的空间,看似没几步路,但由于离开了长廊处的窗棂,早已看不清四周,但为了不引起镜尸的注意,就不能触摸墙上的“延时灯开光”,于是我只能摸着黑前去开门。

可是对着门上的锁孔摸了半天,我愣是找不到缝儿。就在这时,与我对门的邻居房里,那种湿漉漉的脚步声迫近了,在黑暗中,与镜尸怪异的吼声混杂在一起,我不觉心里一吃紧,手上的钥匙“哐”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身后的门开来,晃悠悠地,从里冲出一阵凉风。这凉风倒不是尸身发出的,能辨得清楚,应该是夏夜闷热时,居民开的空调风。

我被这突然其来冷风吹的一个清醒,冷静下来后,便不动声色地藏在门后,只一心希望自己能借着门向外推的设计,躲过镜尸的眼睛。

“嘻嘻嘻。”从半敞开的门里传出一声叫唤,听上去像是小孩的嬉笑。我不敢探出脑袋去看,只得贴着这道半开的门静观其变了。忽然,从门后传来的“吧嗒”声变得有些沉重,拖泥带水的,听上去像是浸了水的抹布被人用力摁在桌子上一拉,发出的摩擦音。

“就要出来了吗?”我吃紧的咽了口唾沫。

但周围的光线实在太过于昏暗,任凭自己瞪大了眼睛也只能朦朦胧胧地辩的身侧门的轮廓。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刚才分明感觉到有东西从门里面走了出来,可似乎到这道上,声音就不见了,但仔细闻着,确能隐隐感觉到一股尸臭的味道。

就这样,竟不知僵持了多久,我见这一带半晌没有动静,心里很是憋得慌:“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于是,我隐隐测测的碎着步子,慢慢地向对面的自家门口探去。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落在门前的那串钥匙。

钥匙串是铁打的材质,其上串有车锁扣、陈玥赠与我的小物件之类的东西,所以,我想它不大至于太难找,于是,试探着挪出右腿,脚尖点地式的在门前扫了扫。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没费多大劲,我便感觉到从脚尖传来的异物感。

“是钥匙!”我顿时有些兴奋,蹬直了腿,用脚尖勾着地上的钥匙,但又不敢太过招摇的向前俯身去拾起,因为,钥匙落在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角落,而是正好冲着敞开的大门。

就这样,我稍稍收了脚尖,在确认四周没有异常后,就用了些力道试图将钥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