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陪一个人到老,一心一意为对方好算真心,这“真心”对某些人来说太廉价,对某些人来说又太珍贵。

谁是真心爱人,谁是假意爱钱,哪有那么容易分得清?

比如争嫁豪门的拜金女,当然是希望豪门不倒,坐稳阔太太位置的,真不真心只有家败了才分辨得清,可豪门的家底儿不那么容易败光,又怎么分得清爱人还是爱钱?

与其向别人表白真心,不如弄清自己想要什么,朝自己方向走,不用活在别人的目光里。

小蕾哭诉完,似乎累了,都迷糊睡了会儿。

不久,又听她愤怒骂起来:“贱人,都怪那个贱人!忧郁哥已经忘了她的……她还跑回来跟我抢,怪那个贱人!那个分手了又厚脸皮跑回来的小贱人!小贱人……”

骂得寝室里的人没法睡,胖嫂让她别骂了,骂也没用。

第二天,那些怂恿小蕾向忧郁哥表白的人,得知事情结果成了这样,假意安慰她几句后,又反而说她想靠男人改变生活的想法是错误的。

“咋还成我错了?谁不想过得好点儿?他当时也没拒绝我呀!”小蕾和她们争吵起来。

小兔呆呆看着她们,谁不想过得好一点,是啊,自古以来联姻都是改变生活的重要手段,可生活难遂心,小兔还不求多好,只求稍微清静点也不行,却又该怨谁?

再想想那些说小蕾的人,没有谁阻止过她追忧郁哥,有些人还曾一味巴结过,今时今日却来斥责,难怪很多豪门阔太太内心再苦也得硬撑着,普通优秀点的人分手都如此,豪门女眷要承受的压力可比普通人大得多。

晚餐高峰时,小蕾精神恍惚,上错了菜,又摔碎了盘子,领班让她先去休息,别再出错影响经营。

下班后,小兔在小蕾的床位上没见着人,胖嫂说可能是出去散心了,小蓓也说等她先静静,可能过几天能想通。

到了快十二点,小蕾还没回宿舍,小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提议出去找找。

找来找去,没找着,经过大厅旁的卫生间时听到里面似乎传来痛苦呻、吟,警觉地朝那边望了望。

这大厅旁的公共卫生间是提供给宴饮的客人所用,下班后员工们都自用宿舍里的,这个点儿几乎不可能有人在里面。

小兔提高声调喊了两句:“谁还在卫生间里?你们见着小蕾了吗?”

“我……救我……送医院……”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似乎是小蕾的声音?小兔壮起胆子跑进去,虽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半死。

卫生间里的声控灯不太明亮,还时不时地闪一下,小蕾蜷在女卫生间的门口,伸着手呼救:“医院、医院……送我去医院……”

小蕾惨白的脸色,扭曲的五官和微弱的声音,让她看起来不像她了,小兔忽然冒出这是恶鬼变成小蕾来害人的念头,眼前的小蕾或许不是真的小蕾……

恐惧战胜了理智,小兔转身想跑,可是灯突然灭了,眼前一片漆黑!

“啊!啊啊啊……”

小兔平常从不一惊一乍尖叫,可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害怕到了极点,紧闭着眼睛本能大叫着。

想像中被啃噬血肉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嗓子也叫得有些疼,小兔恢复冷静,觉得有光感,微微睁开眼睛,好几盏灯都是亮着的。

小兔脑子清醒了很多,明白是因为她进来后呆愣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小蕾的声音又十分微弱,所以声控灯灭了。后来,大声尖叫,灯又亮了。

人呢,往往自己吓自己,也常常自己害自己。

小兔急忙去扶小蕾,“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小蕾不停颤抖,嘴角不断溢出带血丝的白沫,眼珠朝上机械地翻着白眼,喉咙里冒出不成调的奇怪声音:“我吃了……老鼠药……难受……我不想死……”

老鼠药?小兔一惊,放开嗓门大声喊:“快来人!快来人!小蕾在这儿,快救救她!”

喊了几声没人过来,小兔把小蕾轻放到墙角靠着,“你坚持住,我马上回来!”

小兔飞奔到大厅,吧台上有电话,她脑袋有些发懵,深呼吸好几次才想起急救电话是120,拨通电话讲明原因和地址后,又一边大喊着一边跑回卫生间。

大厅这边的保安少,往卫生间那个方向巡逻的更少,不过小兔的大喊大叫还是起了作用,有两个保安过来了,小蓓也闻声赶来。

一个保安去大门口等着,免得救护车进门时被拦耽误时间;一个保安跑去找了把折叠躺椅搬来,让小蕾不用躺在地上;小兔和小蓓握着小蕾的手,安慰她,鼓励她,告诉她一切会好起来的。

还好这里也算城区,鱼凫庄园又是个标志性的地点,救护车很快到了,送小蕾进了急救室。

揪心等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差不多九点钟,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十一点过才推到普通病房,下午两点多总算苏醒了。

小兔、小蓓和几个同事轮流来看小蕾,她醒了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别人和她说话也不理。

到了晚上,终于肯开口了:“我活着没意思……可死也太恼火了……有没有啥死得很快又不会痛的法子呢……好疼的,肠子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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