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知晓铸造神剑的法子,是你的长辈过世的太早吧!”洛怀瑾说道。

云献点着头,“是,长辈惨遭小人所害,过世的很早。”“这就难怪了,你当时若是还年幼,自然这样的传承你是不会知晓的。铸剑的材料的确是云家口口相传,不过铸剑的法子,却一直封印于你们的血脉。只有成为新的家主,封印才会开启,让你知晓铸剑的法

子。”

云献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铸剑的办法竟然会封印于他们云家人的血脉之中?这也太过怪异了吧?

只是明明如此怪异的事,从洛怀瑾的口中说出来的,他却觉得可信。

不过若真是如此,也难怪他没有这样的传承了。当年他还很年幼,自然家里的长辈也不会觉得他会成为云家的家主,自然也就不会为他开启封印。

而到了如今,云家的血脉,便也只剩下一个他了。

“洛神医怎么会对云家的事如此清楚?”云献略有些疑惑。

“你家那位铸剑的先祖,曾经也是修行之人。只是后来他贪恋红尘事,来到了凡俗间便不愿意再回去,倒是成亲生子,彻底的和一个寻常人一样过日子去了。”洛怀瑾感慨着。

到底世上之人,各有各的活法。有些人想要修行得道,活的比常人更为长久。有人则留恋于凡俗之地,同世间十丈红尘为伴。

没有对错好坏,看个人的心思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云献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位先祖竟然是修行之人。

世间的事,还真是奇妙的很。

“我可以为你开启封印,你也不必再钻研这些书。若是神剑铸成,我倒是想要借了一用。”洛怀瑾说道。

“既是斩杀魔人之用,想来王爷也很乐意借给神医。”

“我怕这世上还有更厉害的魔人,斩杀这些魔人的事,还是要我去做。”

“更厉害的魔人?”

“先前出来的魔人,也不过就是银叶派的小喽啰,着实不值一提。”

云献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强大可怖的魔人,竟然在这位洛神医的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喽啰。

那洛神医所言更为厉害的魔人,到底要有多厉害?

先前这些魔人便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若还有更为厉害的,真是天下的浩劫还。

说好了两日之后为云献解开封印,洛怀瑾见夜色越发深沉,便先起身告辞。

……

谢祎睡到半夜,忽然被噩梦惊醒。

她猛的坐起来,只觉得大汗淋漓,心有余悸。

她大口的喘息着,再仔细回忆的时候,也不记得具体梦到什么了,只觉得满目的鲜血,她惊惧的连呼吸都要停止。

在床上坐了许久,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抵是近来太担心战场上的事了。也不知两国交战后如何了,是否伤亡惨重?

一时也睡不着,便披了衣裳出去。走到外间,她放轻了脚步,并没有惊醒秋容。

深更半夜,这行宫之内寂静的过分,四处都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侍卫还在尽忠职守。

自从魔人来过之后,夜里的守卫便更是加强了一些,唯恐她受到伤害。

感觉到小腹处有了动静,谢祎伸手摸了摸,感觉到孩子的小拳头。“孩子,你说你父亲如何了?他会不会受伤?”

轩辕启,她的夫婿,她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好好的。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实在令人忧心。

这场战事最后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会输,谁会赢?输了的又会如何?

冷风呼呼的吹着,她找了个亭子进去坐一会儿。

她已经将公孙崖被萧崇禁锢的事告知轩辕启了,也不知道祁国那边是否安排了人救公孙崖。若是公孙崖安了,她是不是也该回到祁国去了?

既然她是祁国人,她的家人也都在祁国等着她回去团聚,她实在不该在漠北多留了。

漠北的一切,终归都只是一场梦而已,一朝梦醒,不过都是虚妄。

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谢祎才回到了住处,秋容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门口张望着,见她回来便连忙迎了上来。

“娘娘这是去哪里了?”秋容急切的问着。醒来后没看见谢祎,她还怀疑谢祎是不是已经逃走了。

虽说行宫内守卫森严,可谢祎的功夫也不可小觑。

“做了个噩梦,心有余悸,便起来走走。”

“外面冷的很,娘娘起来也不多穿件衣裳。”

“也没觉得多冷。”

“娘娘是否在担心战场上的事?其实娘娘也不必多想,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日子总是要过的。”秋容感慨着。

战事一起,但凡有亲人好友上了战场的,的确都是要担心不已。

只是不管有担心,日子还是要好好的过。毕竟再是担忧,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她们女子,除了在家里等,还能做什么呢?

“我也不想过多担忧,心不由己罢了。”谢祎苦笑。她有至亲在战场之上,可不是说不担心就真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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