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躲在暗处见不得人的东西,又能有多少的能耐?”谢祎冷笑,“不管是谁躲在背后搅弄风云,都不会得偿所愿的。我们至少还有机会除掉那个人,只是皇姐,似乎是无

法活着看到那个陷害自己的人有什么下场了。”

“你也不必高兴的太早,没到最后,可说不清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我相信善恶终有报,即便给睿儿下毒之事并非你所为,可你做过的那些事,也早就是死罪。你是祁国的公主,竟然就为了害死阿启和怀戎勾结,将祁国的消息告知怀戎,

害死了多少无辜将士。

“连自己的家国都可以背叛的人,你还指望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谢祎定定的看着的轩辕敏。

终归轩辕敏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即便阿启并非轩辕敏的亲弟弟,可终归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姐弟之间不会连一点情谊都没有,可轩辕敏却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害死阿启,甚至不惜让那么多的将士跟着殉葬。

好在当初是阿启拦住了怀戎大军,若是祁国的边境被攻破,不知道多少的无辜百姓要遭殃。

若是更严重一些,怀戎大军长驱直入,未必不会威胁到祁国的京城。

倘若轩辕敏真的给祁国带来灭国之灾,那便是祁国的千古罪人,也是轩辕一族的罪人。

历来最不能被纵容的罪过就是通敌叛国,皇族之间的确有很多的内部纷争,可不管怎样残酷的争斗,始终都只是自家之事。

家里人可以争吵,打架,却不能引狼入室,给这个家带来灭顶之灾。

哪怕皇子们争夺皇位不择手段,却少有人真的会引外地深入,借外族之兵来和自己的兄弟争抢皇位。

请神容易送神难,要真是引来了外族的兵马,想要再将人赶走,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轩辕敏是真的犯了大忌讳。故而才会一直有很多朝臣接连的上折子请求尽快处死轩辕敏。

一个连自己的家和国都不顾的皇家公主,自然是该死的。身份尊贵,享受着一切皇族的尊荣,却还做那样的事,任是谁也想不出再纵容的理由。

“我没想背叛祁国。”

“可你就是这样做的,你想过没有,一旦当初怀戎大军长驱直入,周边的百姓只怕死伤无数,民不聊生。”谢祎冷冷的看着轩辕敏。

终归轩辕敏只是在京城内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哪里真正懂得战争的残酷。甚至也不懂,京城的歌舞升平,富贵荣华都是不知道多少人用血肉之躯铺就的。

在这样的权贵眼里,大抵也觉得只要自己的尊贵地位不曾失去,便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一向视寻常百姓如草芥,只怕也觉得战死的那些将士不值一提。

即便地位有尊贵,可是人命,其实哪里有那么大的贵贱区分。谁也只有一条命,都值得被珍视。“你自以为高高在上,不把旁人的性命当回事。可你所享受的这一切太平,都是多少将士浴血奋战得来的。轩辕敏,直到如今,你依然毫无悔意。若人死之后真会化成鬼,

只怕九泉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要来找你算账。”谢祎阴恻恻的扫了轩辕敏一眼。

轩辕敏的眸子有瞬间的紧缩,谢祎的那冰冷的一眼,的确有些渗人。

牢中一阵风吹过,她更是觉得冷的渗人,似乎周围都隐藏了些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

“我今日想要同皇姐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好自为之吧!”谢祎将食盒放在了门边,便转身往外走。

她来牢中走一趟,最初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或许是希望轩辕敏害阿启只是一场误会?虽说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轩辕敏,可内心深处,依然还是不希望这就是事实吧!

姐弟相残,终归是太残忍了些,故而她也有些自欺欺人了。

人本就是如此吧!当有些事自己实在不愿意不敢承认的时候,难免喜欢自欺欺人。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存了那么一点希冀,指望着其中有什么误会,希望事实并非那般残酷。

可终归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误会,当年的确就是轩辕敏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阿启。

而她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似乎也都统统解开了。

可如今心下却更是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今日的事,她到底要不要告诉阿启?

告诉阿启,阿启肯定会伤心的,他本就魔气缠身,她真的很怕他就此更是泥足深陷,难以解脱。

可不告诉阿启,便让阿启没有防备,唯恐他今后再被人害。

若是太皇太后真不是阿启的母亲,那么太皇太后还真的有可能对阿启下毒手,尤其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女都死去之后。

谢祎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心烦意乱。她本来只是想要探知一番轩辕敏的想法,想要知晓轩辕敏是抱着什么心思去害阿启的。却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

皇族之内,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而如今这满腹的心思,她都不知道该要向谁去倾诉。

谢祎一路往外走,有些浑浑噩噩的,就是刑部的官员和她说话,她也是只是随意敷衍了两句,只觉得没有半点心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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