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有傻子。

朝堂上,许致远刚刚起了个头,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金銮殿上,宣宝帝紧皱这眉头,他方才听许爱卿的意思,李尚书一家的事怕是快结了,他不郁的扫了一眼底下开口的人,见到是言官张大人,头蓦地就泛起了疼,开口道:“张爱卿,你有什么事要奏,不能等到许爱卿奏完本?”

张大人向前跨了一步,道:“此事和许大人奏禀之事有关,微臣不能等。”

宣宝帝更头疼了,知道这个张陆是个顽固的,只好摆了摆手道:“罢了,那你说吧。”

张大人道:“是,皇上。微臣今日进宫上朝,在路上听闻百姓们都在非议李尚书一家失火一事….”张大人将在路上听到的话向宣宝帝转述了一遍,末了道:“李大人一家恐怕不是意外失火,许大人身为刑部右侍郎难道连这也查不出,如此草草就想结案,死的人可是许大人的恩师!”

许致远面容微赫,道:“下官俱是按照正常流程查的恩师一家之事,且下官也未听到什么闲言,张大人――”

“你还想狡辩!简直是败类!”张大人怒气冲冲打断了他。

两次三番被人打断说话,许致远漂亮的脸上也露出了薄怒,一双桃花眼上挑,“张大人,下官敬你是长者,你却几次三番出言侮辱我,意欲何为!?”

“够了!”宣宝帝厉喝一声,不耐烦的道:“散了散了,退朝!”

说罢竟然起身离开了金銮殿。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时,第二日张大人孜孜不倦又提此事,直到第三日、第四日…

若不是先祖留了不杀言官的规矩,只怕张大人早就没了命。

而且这几日流言越演越烈,皇帝权利再大,也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不得已之下他下令许致远立案重查,又找来了江寒,命他在暗中彻查此事。

“给朕查清楚喽!要真的是人为,诛他九族!”宣宝帝很不高兴,他不喜欢麻烦事。那人犯事给他惹麻烦,灭他九族都是清的。

江寒面无表情,抱拳应是退了出去。

这件案子终于还是落在了他手上。

当天下午,言九便从陈川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心中一喜,便要动脚去找逢玉,被陈川制止了,他道:“小九你这些日子不要去见她,她挺好的,常特使在开导人这方面可厉害了。”

言九脚步顿住,“那逢玉现在情绪怎么样?”

陈川想了一下道:“能吃能喝的,应该没事。”

言九松了口气,肯吃喝就代表逢玉有了求生的意志,只要她有了活着的念头,其他的事情便都不是问题。

言九迈开步子往外走,陈川一愣,大喊一声:“你干嘛去?”

“去找晴姐姐,把这消息告诉她。”言九道。

除了上回收到匿名消息,说是绑言九的那人会出现在京郊林道上之外,玄字卫一直没再收到任何消息,线索似乎断了。

上回收到的消息里还有那歹人的画像,尽管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江寒已把画像散了出去,只要玄字卫有人见到这个人,便会及时报给江寒。

可是茫茫人海,寻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更何况那人自从上次的挑衅之后在没有其他动作,仿佛销声匿迹。

线索断在着,杨七很是懊恼,“上回他怎么就没去那条路呢,难道是线报错了?”

江寒这几日一直在追查李尚书府一案,已经有了些许眉目,熬了几个晚上下巴上冒出一堆青茬,闻言便问:“那线报是谁给的?”

杨七道:“暗桩的一个兄弟,他说那天清晨醒来,床头就放了这个。”

“有人去过他房间,他一点察觉没有?”江寒眉心紧锁,手中写案宗的手却不停,“他屋子平日里几个人住?”

“就他自己。”杨七回完惊了一跳,“难道是有人暗中潜入了我们的暗桩,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这条线索?”

江寒的脸色愈发不好看,“那人就算有万般武艺,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咱们的暗桩。”

不止如此,只怕上回进入江府掳走小九的人也不止一个。

“大哥的意思是?”

“有内奸。”江寒沉声道:“而且他们似乎不惧被我们发现。”

挑衅,是赤裸裸的挑衅。

杨七暴跳如雷,“我这就带人去小淮山再查一遍,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说着就要走出书房,江寒喊住了他,道:“先别去,小九的事先放一放,那人既然敢挑衅,恐怕就不怕被我们找到。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李尚书府的案子。你去刑部看看左侍郎沈育然回来没有?”

杨七忍了忍,强压下心底的怒气,点头道:“是,大哥。”抬脚往外走。

江寒在他身后又补了一句,“若是回来了,带他来见我。”

李尚书府失火一案,既然刑部立了案,就不是许致远一人能够左右的事。莫说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要插上一脚,单是在刑部里,除了许致远外,也还有一位左侍郎沈育然。

年初他被圣上外派到江东查案,上个月那案子已结,算算时间,沈育然这几日就该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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