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这么好的吗?怎么我喂你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吃呢?”宦享非常听话地摸了摸本色信仰的肚子。

“马儿哪有不吃饲料的,肯定是你给她准备的东西太难吃了,连马都难以下咽,才不愿意吃的呀~”

齐遇见宦享大哥哥“乖巧懂事”,数落起来,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谢谢。”宦享完不介意齐遇的挤兑:

“我刚看到本色信仰在下面一瘸一拐,跛得厉害,还担心她跟我一天,又出什么问题,脸都没洗就直接下来了,我先上去洗漱一下。”

宦享这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这么跑下来了。

想来也只有此刻和齐遇说的这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了。

“诶呀呀~脸都没有洗呀?大哥哥起床居然不是先洗漱才出门的,我们铁匠都知道自己在水槽里面洗个脸再从马厩出来呢。”

齐遇又是数落,又是做鬼脸,都这样还是觉得不满意。

小遇遇挠了挠摇滚铁匠的脖子,下达进一步的指令:“小匠匠我们一起送宦享大哥哥一个鄙夷。”

心肝小匠匠跟齐遇在一起呆久了,连幼稚鬼小遇遇的鬼脸都学会了。

瞪眼睛,吐舌头,颇有几分相像。

宦享还是第一次被一人一马同时“鄙视”。

原来,除了运动之外,被一个顽皮和小女孩和一匹同样顽皮的马在同一时间,送上两个鬼脸,也可以让大脑分泌多巴胺。

这个睡过头了的清晨,似乎格外的美好。

此时的宦享,觉得时间如果就这么定格,也挺好的。

此时的齐遇,是“发自肺腑”地想要鄙视宦享。

她老早就说过了,本色信仰接下来这几天的表象,看起来会比之前没开始接受治疗的时候,更严重一些。

宦享哥哥那么大个人,居然还能脸都不洗直接跑下来看,这算几个意思?

这摆明了是不相信齐家铁铺祖传的兽医之术啊。

至于齐家铁铺为什么能够有兽医的传承,并不在齐遇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有一个擅长灸疗之术的爸爸,还有一个顶级兽医妈妈,她想怎么传承就怎么传承。

谁要敢说Ada妈妈不是齐家铁铺的一员,她和谁急。

“那被鄙视的、生活习惯还不如铁匠的大哥哥,就赶紧上楼补救一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呀~”宦享的这句话一经出口,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就把齐遇给包围了。

这是齐遇小时候的口头禅之一。

齐遇依稀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一个寸头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对小哥哥说过带呀字诀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去吧去吧,我把马蹄铁收拾一下,就进去给你做极简主义早餐呀~”齐遇笑容舒畅地和宦享挥手告别。

“极简主义,这可是源于我们哥本哈根大学神学院的一个设计理念。”生活在北欧的宦享,对极简主义这几个字比较敏感。

“哥本哈根大学呀,安徒生的母校呢,你们学校一定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学校。”齐遇的爱屋及乌,无处不在。

有安徒生的地方,一定是一个像童话一样的地方。

“好像,大部分人都会说,是尼尔斯·玻尔的母校。”宦享笑着回答。

“谁?”齐遇一脸茫然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下,没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里面,并不存在宦享说的这号人物。

“尼尔斯·玻尔,量子力学的奠基人,哥本哈根大学最著名的校友。”宦享做出了解释。

“哦。”齐小遇同学兴致缺缺。

“尼尔斯·玻尔用玻尔模型,完美诠释了氢原子光谱。”宦享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哦。”齐小遇同学进一步兴致缺缺。

“在玻儿模型不断完善的过程中,尼尔斯·玻尔用互补原理和哥本哈根诠释创造了量子力学这个新的物理体系。”宦享做更进一步的解释。

“哦。”齐小遇同学更进一步兴致缺缺。

“尼尔斯·玻尔是哥本哈根学派的创始人。”宦享继续解释。

“哦。”齐小遇同学继续兴致缺缺。

“他是诺贝尔物理学家。”宦享原本是准备上楼洗漱的,因为反驳了齐遇心中哥本哈根最著名校友的人选,有点进退维谷。

“厉害了。”齐遇终于结束了一个字的“不良反应”,但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无比准确地传达着,什么叫“兴致缺缺”。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尼尔斯·玻尔?”宦享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你终于发现了,不容易呀~”齐小遇同学回答得理直气壮。

她人文艺术科系的美少女,干嘛要知道量子力学是谁创立的?

“那你听说过爱因斯坦吗?”宦享没有就此放弃。

“这肯定听说过啊。”齐遇看宦享这么坚持不懈,就勉为其难地给出了比较有限的配合。

“尼尔斯·玻尔是和爱因斯坦齐名的科学家。”宦享换了一个角度,介绍自己学校最为著名的校友。

“二十世纪哪有和爱因斯坦齐名的科学家呀?”齐遇又对宦享做了个鬼脸,用以表示这种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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