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弗兰克知道这件事情,压根就不需要六度分隔,二度就够了。

第一度,弗兰克主席的太太是一位马术三项赛的骑手,和享誉国际的奥运骑手,是同一个启蒙教练。

第二度,享誉国际的奥运骑手,是宦琛北的好基友。

遭遇马蹄铁断裂的时候,享誉国际的骑手郁闷地找宦琛北去酒吧买醉。

宦享被指控虐马,宦琛北人都来了亚琛却有力都使不上,郁闷之下就找退役后经常来亚琛感受马术节氛围的好基友聊天。

简简单单的两个中间人,整个事件就“直达天听”了。

事实上,马术的圈子虽然是相对封闭的,但宦琛北一直以来,也都不能算是马术圈外的人。

享誉国际一直都是一匹“误入”马术界的纯血马。

再则,就算没有人特地跑过来和亚琛马术节主席说,事情发酵成了这么大的一个舆论风波,媒体经验丰富的弗兰克·坎普曼也一样很快就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太太的一个电话,只不过让弗兰克缩短了做出亲临验马现场的决定的时间。

弗兰克·坎普曼此时所在的地方,离验马的跑道还是有点远,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在验马开始前赶到。

只好通过另外的一种“二度分隔”要了今天验马裁判长的电话,对这件事情表示关切。

此时的丹麦兽医Fabio,已经开始满头冒汗了。

明明并不复杂,并且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原定轨道的?

验马裁判长的焦虑,不仅仅来自于马术节主席的这一通关切的电话。

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今天的验马现场,比平时多出几十倍的记者。

这架势,大有把身在亚琛所有的媒体人都聚集到一个简单的验马环节的既视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亚琛马术节最受关注的百万欧元劳力士大奖赛的决胜时刻。

更确切地说,是比决胜时刻受到的瞩目还要多得多的多。

劳力士大奖赛,到场的都是场地障碍赛方面的专业记者,再不然至少也是马术方面的。

可今天的现场,不论是不是做盛装舞步这个项目的,也不论是不是做马术的,甚至不论是不是做体育的,还有很多做社会新闻和娱乐新闻的“生面孔”都一股脑儿地都来到了验马的场地。

刚刚那个亚洲女孩在临近的场地唱歌,可以理解为是不得要领的,来自“穷途末路”的选手的反击。

再怎么闹腾,唱歌的女孩连个运动员都不是,哪能和亚琛马术节的盛装舞步赛前的验产生直接联系?

然而,现场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的这个架势,却又让Fabio不得不明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已经变成一件事情。

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地和记者们解释,这么大阵仗的“长枪短炮”可能会吓到等下要过来被检验的马匹。

工作人员的多方劝阻,收效甚微。

从来也没有哪条规定,说赛前验马环节是不能接受媒体采访的。

再说了,他们中的一大部分,是来抢头条,拍摇滚伏尔甘之主的。

等该拍的画面拍到了,自然也就散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管谁,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问Fabio,现在这种状况,要不要延后验马的时间,或者干脆换个验马的跑道。

Fabio做梦都无法想象,一个亚洲女孩的一首歌,能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从什么时候时候开始,一个女孩,长得好看一点,歌唱的好听一点,就能在盛装舞步这么专业的领域,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

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一个人没有跟上时代?

Fabio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真的错了,是不是本色信仰的伤真的好了。

前面的铺垫做了那么多,消息放出去了那么多,甚至刚刚他回到验马场地之后,还接受了一直守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没有被隔壁的动静给吸引过去的专业盛装舞步记者的采访。

面对熟悉的记者朋友,Fabio在采访中强调,他才是对本色信仰伤情了解最深刻的兽医。

原先已经被他说服的那些助理裁判,也开始聚在一起议论。

Fabio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慌乱的心跳。

宦氏找他合作的人不是说已经买通了至少十家媒体对宦享虐马事件进行大规模报道吗?

那些记者呢,在哪里?

现在这样的风云突变,让Fabio就算想要改口都没有办法。

为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种没有一个人是站在他这边的感觉?

这样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人能帮他了。

他收了宦琛北哥哥姐姐们的钱,是没有错。

但这个合作本来就是基于他对自己的判断信心。

他坚信本色信仰的飞节,并不存在痊愈的可能。

几个月前,他把本色信仰的伤情控制到那种要到赛后才会爆发的程度,就已经是做到马兽医能做的极致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自信,他才同意和宦氏那些想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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