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开,可自己的身子却不听使唤一般,仍旧痴痴呆呆地站在原地,眼见命丧掌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荧光悄然而至,在梁纵面前一晃,现出一人来,伸出二指,指尖一点灵光闪现,直点梁纵掌心,

“嘭”

一声巨响,以掌指对撞为中心,形成滔天气浪,四散开去,霎时尘土飞扬,周边树头摇晃,门窗“咯咯”作响,池塘中暴起出数道水柱。

梁纵连退五步,方站稳身形,定神一看,只见一书生,站在楚晴面前,一身靛蓝色澜衫随着气浪飘荡,脸上挂着爽朗笑容,负手而立,正是风疏竹。

梁纵一怔,拍了拍衣袍,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纸扇,笑吟吟地道:“风少侠,好身手。”

风疏竹一拱手,道:“梁公子,不知义妹何事得罪于你,出此重手,风某愿代她领罪。”

楚晴闻言,忙道:“风大哥哥……”,话未说完,却被风疏竹止住。

此时那道由小姐楼飞来的剑华,亦悄然落在风疏竹身旁,正是玉面寒霜,清新脱俗的水凌月。

水云湫见状,一扬手,指着楚晴,道:“她偷我耳坠。”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来,空行法师由角门走了过来,缓缓道:“此间之事,贫僧碰巧看得清楚,是那只口袋兽拿了女侠的耳坠,本非大事,以贫僧之意,就此为止吧,此等小事大动干戈,传出去怕有损梁府名誉,梁纵公子。”

梁纵扫了一眼对面众人,脸上堆下笑来,道:“大师所言极是,梁某唐突了,望诸位海涵。”说着一拱手。

一旁的水云湫见状,悄声道:“我的耳坠……,哼……。”

梁纵目光一转,一抬手,将数丈之外,挂在树枝上的耳坠招了过去,捏在手中,笑吟吟地对水云湫道:“要不要给你戴上啊。”

水云湫一扫众人,带着不屑的眼神,“哼”了一声,拉着梁纵的衣袖回房间去了。

对于两人如此亲昵举动,众人不禁一时愕然,只有楚晴也“哼”了一声,喃喃道:“不知廉耻!”说完,怒气未消地拎着小胖熊袋袋也回房去了。

风疏竹眉头紧锁,与水凌月相视一眼,只见水凌月默默低下头去,秀美的睫毛下,一双冷眸若有所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阿弥陀佛,”空行打破沉默道:“风少侠,水女侠,有些事,贫僧还要同两位商量,可否书房内借步说话。”

各位看官,这里要补充说明一段,风疏竹为何能及时出现,空行法师又如何在恰当时机出来打圆场。原来,风疏竹早早去寻空行,却在半路上遇见,于是两人便决定一同回书房商议诸事。其实今早之事,二人一直在角门后观察,本以为是件小事,水云湫与楚晴吵过之后就罢了,毕竟两个成年人不便参与这等纠纷,直到梁纵突然出现,让事情变得危机起来,这才不得不露面。

三人走入书房,坐定后,再次是空行开口道:“风少侠,对今早之事,如何看待啊?”

风疏竹向内室望了一眼,只见楚晴倚靠在床边,低着头嘟着嘴,用手指在拨弄小胖熊袋袋后背上的皮毛,似乎还是在生气。

而小胖熊袋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将头藏在被子里,只露着后半身在外,貌似这样就能躲避一切。

风疏竹回过头来,缓缓道:“这梁纵的道行着实非同寻常。”

空行点点头,道:“以指对掌,又是以有心打无心,脏腑不受影响,居然瞬间能开口说话,以贫僧之见……,”空行一顿,看了眼风疏竹,接着道:“梁纵的道行,怕是与风少侠难分伯仲。”说着,又道:“但不知风少侠对他的功法路数如何看待?”

风疏竹抬眼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道:“梁纵的功法以刚猛霸道为主,其道力纯正阳刚,应不是邪门异术。”

空行面露笑容,道:“如此说来,我正道之中又有一新星崭露头角了。”说着看了一旁默默不语的水凌月一眼。

风疏竹轻叹一声,道:“按此道理,确为好事,但风某担心的是,梁纵年轻好胜,心性不稳,怕是为了名气女色而不择手段。”

空行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心高气傲,实属正常,何况才子佳人,古来有之,如风少侠这般诸事看淡,只以天下苍生为重的人,怕是千年难遇啊。”

风疏竹一笑,轻摇了下头,道:“法师心情,风某能理解,魔宗影惑之事,怕是还需凝聚天下正道之力,共抗浩劫。”

空行闻言,眼中不免流露赞叹之色,为眼前这年轻书生的见识着实暗挑拇指。

风疏竹见空行只是含笑不语,便岔开话题,道:“空行法师下步作何打算?”

空行深深叹了口气,道:“贫僧与众师弟今日便要启程前往蠹窿岭了,之前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已提前派师弟空明去蠹窿岭附近打探,如今传回消息,已找到蠹窿老妖藏身之所,下一步就是尽快找到化煞池,化解体内之毒了。”

风疏竹点头,道:“蠹窿岭离苍青山不远,风某也是多日未回家了。”说着看了眼内室的楚晴,道:“那蠹窿老妖,与风某也有过一面之缘,恳请空行法师以感化为主。”

空行微闭双目,双手合十,道:“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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